江在铖想也没想回答:“那我让那个让你委屈的人更委屈。”顿了顿,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霸道桀骜,竟是这么窝心,她还是笑了笑,散了眉间的阴霾:“没有,突然觉得,自己可以任性了。”
“傻瓜。”顿了顿,又问,“真的没出什么事吗?”
有这么个男人,会用宠溺无奈的语气,骂着她傻傻瓜,转身又为她牵肠挂肚,有这么一个人,真好。
因为有他在,什么都不可怕了,她的男人,不管什么时候,总会陪着她,这是她林夏的男人,她的专属。
她可以不要血脉了,不要亲缘了,不要林姓了,只要这么一个男人。这么一想,突然觉得世界云破日出了。
“真的没什么事,只是很想很想你。”说完,脸微红,好吧,她林夏还是不适合这么矫情黏人,有点赌气的语气,“我挂了。”
挂完电话,林夏起身,拍了拍一身寒凉的雾气,浅笑着向前。
电话那一头,某人举着电话,还与尤未尽地傻愣。
江在铖啊,这男人完全被吃得死死的了,一个电话,就魂不守舍了。秦随风鄙视地连着抛过去几个白眼:“至于吗?不就是个电话。”语气怎么听怎么酸溜溜的。
江在铖直接忽视某人的不屑一顾,关了电话,还一脸春风得意,毫无负担地吩咐某人:“这里交给你,晚上我去接林夏。”
秦随风一口咖啡卡在喉咙了,大力艰难地吞咽下去,抬眸,一双丹凤眼怨恨地睃着江在铖,磨磨牙:“江在铖,你还有完没完,我很闲吗?让你这么心安理得地把这些烂摊子都扔给我。托你的福我都忘记了我主业是医生。”这人憋屈久了,一股脑地吼着。俊脸铁青,十分不爽啊。
也是,能爽吗,他一个医生,关了诊所,商界政界惹了一身骚不说,还要为江在铖这守妻奴任劳任怨。就雨后那点股份,还不够他看。
秦随风那边心里不断腹诽,江在铖却冷不防丢过来这么一句:“我是有家室的人。”说得正气泠然,不知道,还以为全世界就他江在铖一个人有家室呢。
秦随风心里严严实实被这句话给堵了一窝子的火气,长腿一伸,懒懒靠着沙发上,冷飕飕地说:“了不起啊,回头我也弄个家室来。”曾经一度将婚姻鄙视为坟墓的男人,经不住某人的刺激,心里竟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江在铖端着咖啡,微抿了一口,不温不火地说:“你和甄琳,早点办了吧。”
这语气,说得好像是过家家一样,什么态度啊,就他江在铖的老婆宝贝啊秦随风心里酸溜溜的。眼一横,挑着眉睃江在铖:“要你多事。有时间,管管自己的破事吧,本来检查厅就盯你盯得紧,这次的事情虽然没留下痕迹,但是上面就是咬着不放。”
第一百八十四章:败露
这语气,说得好像是过家家一样,什么态度啊,就他江在铖的老婆宝贝啊秦随风心里酸溜溜的。眼一横,挑着眉睃江在铖:“要你多事。有时间,管管自己的破事吧,本来检查厅就盯你盯得紧,这次的事情虽然没留下痕迹,但是上面就是咬着不放。”
顿了顿,吸口气,继续长篇大论,“不是我说你,你也长点心,不要成天就顾着和林夏恩爱,也管点事,可又大把大把的人等着揪住你的马尾呢,不要太安逸了,女人疼疼,宠宠也就得了,不要太无法无天了。”
秦随风女人论中的一条: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只能疼,不能惯。显然,江在铖完全不安常理来,完完全全的守妻奴,太丢他这个女人堆里出来的兄弟了。
江在铖脸一沉,长腿踢了踢懒散的男人,警告寓味很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话锋一转,眸光猝了冷冽,江在铖似笑非笑地反问,“还有,你好像对我家女人很有意见?”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家伙维护女人的本事真是越加渐长啊。
要是现在他回答是,秦随风笃定,这个男人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也就在心里鄙视鄙视,眉眼一敛,懒得揭人短,附和着口是心非:“哪敢啊,我是对你很有意见。”不再戏谑,“监察厅那边还是要快点销案,这么拖着也不是回事,那个卡车司机怎么说也是个不定时炸弹。”想到这档子破事,秦随风就头疼,罪魁祸首还两手一摊不管是了真是苦了他了。
江在铖只是笑笑,那笑阴险着:“下午监察厅就会放人了,想要抓我死穴的人很多,但是有那个本事的人至今没有。”这厮,语气狂妄得很。
但是不得不承认,江在铖还真有狂妄的本事。
“你就自以为是吧。”秦随风挑挑唇,对于江在铖这种自恋的行为表示无语。这厮,在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家还不是就那点出息。他做兄弟的是懒得揭穿罢了。
好吧,从江在铖栽在林夏手里那时候,秦随风就开始鄙视了,其实说白了,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江在铖抚着眉想了想:“那个卡车司机不要让他这个时候离开,未免做的太欲盖弥彰了,等过些时间,送他离开。”
“知道。那个卡车司机也本事,事故做得滴水不漏不说,居然还这么恰到好处,不死不伤,就让林初尝点苦头,这技术,还是在喝了酒的状况下,哪里找来的这种奇葩。”秦随风来了兴趣,凑过去,说得起劲。
“以前是个赌黑车的赛车手,刚从监狱里放出来,最缺的就是钱。”江在铖言简意赅。
真是有钱能使磨推鬼,正好江在铖最不缺的就是钱。难怪说这个世界的公理就掌握在少数资本家的手里。
秦随风佩服:“真有一套,这种人也能被你挖出来。”抓了抓帅气的短发,皱着眉头不解,“我说你还不如干脆连带大人一起解决了得了,你有不是慈善家,更别对我说什么怜悯,你不是一向有仇必报附带利息,怎么对林初心慈手软了,不会是因为林夏吧?”除此之外,他还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不过也见怪不怪了,为了林夏,江在铖抽风的事没少做,要是搁以前,绝对是一出血剧。
江在铖唇边浅笑,有种嗜血的决然:“我不想林夏知道怨我,所以我只能要了那孩子的命。”
秦随风意料之中:“果然,都是为了——”
“咚——”秦随风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了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
秦随风大吼,火气有点大:“什么人?”
“咔——”
门被推开,门口女人刷白着脸,黑色的裙摆被溅了一身的咖啡无污渍,就那样铮铮看着。眼里布满了恐惧还有不可思议。
秦随风凌乱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江在铖完了。还没坦白从宽就被抓了现行,这事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