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为他带来方向的英雄……所以,他可能爱着你爸,但却恼怒,这个人,为何没有成为他的英雄……”
话语间,似是充满了无限的惆怅,就像此时,不是在剖悉黑里程父子间的情感纠葛,而是孙衡把他自己对父亲的英雄梦带进了这里,用着同是男人的角度,理解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苦,实实在在,一命即中的令黑里洁,不由的感受到了他的心,他同样渴望父爱的心。
轻轻把头靠在男人正在驾驶的肩膀上,黑里洁无限情谊的肯定着:“衡,你会是一个,最好的爸爸。”
日月如梭,1998年即将和人们挥手sayhello,但是黑里洁却要不舍的和孙衡说想念。因为她要随家人去杭州大伯家过年了,黑家这几个兄弟,自从两位老人去世后,一向是每年都会轮流到各家去过。
想到即将要分别,这段时间的黑里洁就像个跟班的小孩子,孙衡走到哪里,她几乎就跟到哪里。而年底的孙老板更是超忙,需要总结这一年来厂况的成绩,需要制订下一年的生产销售部署,需要应酬着客户供应商的邀请,也要自己进行着一些人情往来。
其实黑里洁知道男人的辛苦,也不想多加打扰他,但是自从参加完元旦时,马娅的那场幸福隆重的豪华婚礼后,她就变得像受了刺激一样。好友突然说结婚就结婚了,并且再过六个月,又要晋升为一个孩子的妈咪,这双重惊喜,令黑里洁到现在都没有消化的过来。
发呆的看向正在办公的男人,他在与自己拍拖的这半年中,胖了,笑容多了,穿衣品位提升了,人也更显露出独有的睿智大气。那两鬓斑白的发,仍在,不符合他才30出头的年纪,但就因为这貌似的沧桑,才更会引来众多年轻靓女追求成熟的爱慕,以及与他同龄女人引发出来强烈母爱般的垂青。
伸出右手,记忆清晰圣诞那天,孙衡给自己戴上戒指时的颤抖,但也只是让自己知道了,她对这个男人的重要性而已……重要吗?如果重要,为何他没再开口说什么?当晚自己深情坦露的表白,说爱他,但孙衡也只是笑了而已,然后用他那似乎更强烈的心跳,和更猛烈的索爱狂潮,来表明他对这句话的喜悦和感动……他不知道黑里洁当时多想能听到一句回复——“我爱你”,那怕只是牵强的一句“我也是”,也好……
马娅的婚礼,黑里洁是让孙衡陪着去的,他说当日自己的伴娘装扮很美,望着他惊艳的眼,黑里洁在心里对他说:“孙衡,你知道吗?我也可以是你最美的新娘……”
面对神圣的婚姻,黑里洁想自己还是传统的,她会幻想着自己被深爱的王子,执手深情的求婚,她答应,然后互定终身,生儿育女,一直到老……她在等待,在等待孙衡开口,却不知道自己想听的那句话,何时,才会来。
这几天黑里洁一直跟在孙衡身边应酬,坊间已经知道他们两人在拍拖了,走到哪里,有老友都会戏谬她为“孙太”,或是“孙老板娘”,听的女人好得意,像这就是她的身份,接受的如此天经地义。孙衡笑了,没说什么,任朋友们开着玩笑,只会在大家的起哄中,轻轻的搂着黑里洁的肩膀,这是他在外面显露亲密的最大尺度。
昨天,孙衡说请了一个朋友,不方便带女人,黑里洁娇蛮的就断定他们是要去夜总会,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孙衡无奈的把她带去了广州,在同一家饭店里又给她找了一个座位,抱歉的让她等待,因为这次的邀约,确实不方便带着她。
女人听话的坐在外厅边吃边等,郁闷时到门外吸了一只烟,却发现刚才和孙衡上楼的那个男人开来的车,竟然是警字牌。过后她有问孙衡那是什么人,孙衡笑了,随意的敷衍过去,说是商海中,必走的交情。
看着他不想再继续说下去,黑里洁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在心里寻思,自己还是了解他太少。
一双坚强的手臂把女人拥入在怀,孙衡看见黑里洁不知在想什么的出了神,便放下工作来到她的身边问询:“洁,想谁呢,想的都快傻掉了?”
像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黑里洁顺势倒进了孙衡的怀里,消沉的说:“在想你啊,想着过年要和你分开,好难过啊……衡,分开后你会想我吗?”
“傻女孩,又不是分开很久,过完年你就会回来了吗……我和四舅回台湾,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现在网络这么方便,天天打电话,另外你不是还有教我用视讯的吗?”两人半年多来一直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离开了又怎能不想?但男人不同于女人,孙衡不愿意把分别弄的很是伤感,因此,只能这样安慰。
但听进女人的耳朵里却不一样了,黑里洁大声的较真道:“但声音和影像都不是本人……孙衡,难道听你说一句会想我是这样难吗?”
看她突然的勃然大怒,孙衡感觉今天这个女人的情绪,确实有些不太正常,他放低语气诱哄着:“洁,你怎么了?我当然想你,但是面临分开这也是没有办法……别多想,好不好?”
知道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黑里洁说了一句抱歉,便主动吻上了男人的唇,细细品尝,再到狂索深入,就像放火烧山,嘴唇和手指就想带动起男人的热情。
孙衡以为这女人只是想要温情着发泄一下就好,但随着她那只妖惑的手,点燃的火种越来越多,孙衡立刻就知道了女人想要着真正的需求。自己的身体烫的都可以煎鸡蛋,血液就似那充足的天然气,就等着找到出口燃烧宣泄……但是不可以,这里是办公室,随时都能有人进来。而他最忌讳就是和她在这里做爱,因为有了第一次,那会影响到他以后难在这里安心的办公,家里的场所可以任两人随处激情,但是一向公私分明的孙衡,却在这里万分犹豫。
男人裤子的拉链,已经被女人解开了,那束缚在内裤里的坚硬,早已欲火难耐。就在女人脱掉自己的上衣,推倒他在沙发上,即将迈腿要跨上时,孙衡在矛盾中,还是挣扎的选择了自己的原则。伸手阻止了女人把他的坚挺解放,翻坐起身,为黑里洁整理好衣服,声音颤抖的对她说:“洁,别在这里,现在不行,我怕……”
还没等孙衡解释完,此时被拒绝到已经极度脆弱的女人,立刻就穿起了衣服,边穿,边用着一种受伤委屈的眼神直盯着孙衡,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拿起背包就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