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笑了笑,狠狠地捏了刘玢的脸颊一下,说,“很抱歉,我就是这么粗暴。我只会用这一种方法。”
其实这当中的原因灵犀有些时候也会表现得很明显,只是刘玢这天才十几年来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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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球场,阵阵喝彩声让何灵犀又不禁驻足守望,只见又是杨伟臣跟他的学生们在开场。
跃动的身影、幽雅的形态,干净利索的投篮动作……全都是浑然天成。
虽然人不怎么样,但这副身骨子……很美,不知不觉的灵犀又走到球场中央来了。
“喂,小子,找死啊,无缘无故撞进来,小心被踩死!”场上的学生不禁抱怨道。
杨伟臣阻止了学生们的责难,抱球走到灵犀跟前,说道:“最这个有兴趣?”
灵犀摇了摇头,“我比较有兴趣的是……你。”
超大胆!
在这么多人的场合象谈论天气一般说出这种话,连杨伟臣都当场楞住了。随后当然是止不住的全场轰动。
“这白痴!”杨伟臣实在受不了女生们的尖叫和男生们的喧哗,拉着灵犀就赶紧往外跑。
“受不了你……以后在说这种话之前麻烦通知一声好吗?”终于平静下来,杨伟臣打开水龙头洗去满头大汗,含糊地抱怨道。当然这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得意。
“你也会介意别人的眼光?”
“不是这个问题。”
“那还有什么问题?”灵犀不解地问,“只要不在乎别人的眼光,那自己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不对?”
天!这家伙是单细胞生物吗?简直直接得有点任性了。“好了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脱掉球衣擦擦脸上的汗水,杨伟臣拍拍灵犀的肩膀,问道,“你总是这样子的吗?想见谁就立刻跑去见,不管他正在做什么;想做什么就立刻去做,不管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这有什么不对,难道你不是这样的吗?”
“呵……”杨伟臣忍不住贴着他的额头一笑,“服了你!终于找到一个比我更狂妄的家伙了!”
俊美而阳光的脸孔就贴在自己嘴边,灵犀当然不会当过这送上门来的午餐,嘴贴上去,捧着他的脸就吻。
“唔……”杨伟臣也张手就抱住他纤瘦的腰身,纵情回吻。
销魂的一吻过后,灵犀放开手,认真地看这对方,说,“伟臣。”
“什么?”
“你还是先洗一洗澡比较好。”
刘玢住院后,宿舍几乎成为了灵犀一个人的画室。对油画不太熟悉的人通常都对里面扑而来的松节水味十分敏感。
“宝贝,睡在油画堆里好象是很浪漫,但容我提醒,这对健康可能不太有利喔。”杨伟臣小心翼翼地绕过一个个画框堆成的小战壕,说。
“放心,如果没晚都有好心的哥哥肯收留,我不会睡在这里。”搬开一个空位,设好背景衬托用的布幕,打好灯光,灵犀慢悠悠地回答道。
闻言,杨伟臣从背后抱着他,附在他耳边轻声呵道:“这算暗示?”
灵犀不置可否,推开他继续设置画架的位置。
被搁在一旁的杨伟臣闲着无事便随手翻翻灵犀的习作。本来,不太懂油画的人会把印象派看成儿童画,把抽象派看成一坨坨彩色的大便,幸好灵犀画的是印象派与写实派的结合。但真正吸引杨伟臣的不是画者精湛的技艺,而是画上一个个鲜活动人的裸体男女。
“不错嘛,小子。”看着画中的美景,杨伟臣忍不住啧啧称赞,“如果有得重新选择,我想我会选择学画而不是学琴。”正说着,他忽然看见了画中有一个挺熟悉的脸孔,不仅多看了几眼。
“这是……路佳一?”
“唔,你认识他?”
“不算很熟,只是我以前的男人现在的情人之一罢了。”以前的男人现在的情人之一……这关系还真够复杂的,“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漂亮,他是你的模特?”
“怎么可能?他是我那著名画家教授的专用,一般人哪请得动他?”灵犀有点酸溜地说。
杨伟臣把画放回原处,走到灯光前一站,说,“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的专用模特就在这里,而且一点也不比他差。”说着就自行脱去衣服,让灯光把他健美的轮廓却都投射到灵犀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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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人的画面让灵犀不由自主地走到人体的跟前,伸手触摸他结实光滑的皮肉。一把抓住他的手,杨伟臣放肆地拉着它摸遍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灵犀着迷地享受着掌心下一流的触感,突然一个不小的疤痕让他停止了。
“这是……”
那是一条横卧在在后背的足有三寸长的擦伤疤痕。由于治疗适当,且愈合已经很久了,颜色变得几乎与周围的肌肤无异,只是触摸上去有仍然能感觉到凹凸。上次跟他鱼水时也没有留意到。
“这是枪伤。”杨伟臣想谈论天气般说出让人吃惊的话。“在洋人那里除了演奏技术外得到的另一项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