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斯好整以暇地转过身来对李非说道,“那真是凑巧啊。”但他仍然丝毫没有放过灵犀的意思。“李先生,得不到你们的相助实在很遗憾,但是如果你们真的不方便的话也就不必勉强了。只是这男孩,不管是不是你们的人我都要定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私人的事,希望你们别插手。”
“这我恐怕不能做主。”李非堆起一脸为难的笑容,说,“这孩子自己有手有脚,他要到哪里去是他的自由,他是否愿意跟你走我没法决定。”
闻言,欧文斯的眼睛顿时深暗起来,“那就太遗憾了,李先生。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推托我的请求了。”说着一打手势,他几个手下的枪口便对准灵犀,围堵过去。“虽然你们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我们这也是无可奈何。”
把自己有多无辜说得多无辜,欧文斯等就押着灵犀扬长而去了。
刚刚把自己的兄弟从悬崖边拉了回来,因此也已经得罪了欧文斯,他没有计较已经算幸运了。现在要是再跟他硬碰的话恐怕也没法说得过去,因此李非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的情人被这些鬼佬带走了。
不过,经过他们跟欧文斯这一接触,对方的一些底细他们也掌握到了,包括他们在这里的驻地以及生意的动向。这一带正好就是他们李氏的地盘,只要用一点时间,量那欧文斯有多强悍也逃不出他们的天罗地网。
诊所里,李非正全身紧绷,等着承受好友一力难当的怒气。
然而知道了不幸的消息以后,杨伟臣却没有想象中的爆怒,相反,他平静得有点反常了,这无疑让李非更加冷汗直冒。
“那个……小臣臣,你如果气不过的话就狠狠揍我一顿好了,别这样,会吓着人家的……”李非边擦冷汗边说道。
“……不怪你,”杨伟臣说,“那家伙如果已经决定了一件事,那他是早晚都会动手的,防也防不住。”奇怪,居然没发火也没耍赖,这家伙今天怎么居然这么好死呀?
不怪他?“真的吗?”擦汗!“那我就放心了,虽然这不太象你一贯的作风。”
不怪他……才怪!其实杨伟臣心里早就把李非枪毙一百遍了!可是他还不能这么做,他还指望着李氏帮会帮他把灵犀抢回来呢,必须给机会让这家伙将功补过。
李氏帮会对远洋而来的欧文斯一干人施加压力其实也不是太难的事情,更何况对方的生意对象正好是他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南亚!在这几天里,他们通过南亚各路人马的帮助,切段了欧文斯的军火运输路线,并把他们的客户笼络了过来。这一下欧文斯的损失肯定不少,他也应该知道是谁搞的鬼,但他好象完全不在意似的,一点也没有示弱的意思,当然更加没有放人的意思了。
杨伟臣再也坐不住了,不等李非搭好桥就自己偷偷潜入欧文斯的帐里。
“灵犀,你千万要顶住!”无论有多危险,他们两个人一起承受总比灵犀一个人独力承受要好。
“男孩,你干吗不吃饭?”欧文斯拿着餐具走进囚禁灵犀的房间里,说,“怕我下毒吗?放心吧,我要是想杀你还用不着这种方法。”
躺在窗台上,灵犀一点也没把欧文斯当一回事,懒洋洋地说道,“不是我不吃,而是你们的饭菜根本不是给人吃的!”那么难吃,真是变相的虐待!
欧文斯笑了,“你以为这里是哪里,总统套房?别太放肆了,男孩。”不过再让他挨饿下去也不是办法,欧文斯只好再迁就他一回,“说吧,你究竟想吃什么?”
“你的肝,你的肺。”好整以暇的回答。
“别试图惹恼我。”
哼,连这一点玩笑都开不起!“那红烧猪肝,烫熬狗肺总能吃吧?”灵犀就是把他隐喻为猪狗。
“伟臣也真是过分,明知道你就在这里,怎么还不来救你呀?”没理会他的讽刺,欧文斯叹息道。
“明明知道是个陷阱还冒死踩进来的话他就真的是笨了!”灵犀丝毫不以为意地说。
这时,一个不识趣的喽罗闯了进来,并在欧文斯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欧文凝思听了后,浅浅一笑,对灵犀说:“瞧,笨蛋王子还是来了。”
出到外头,发现杨伟臣已经立在那里,大大咧咧地对着大厅里的摆设评头论足:“这挂图真是失水准,亏你还绑架了一个画家在这里,你应该充分利用,让他帮你画出另外一幅象样的出来才对。”
笑了笑,欧文斯毫不在意地说:“你来到这里难道就为了欣赏这里的挂画吗?”
“不好意思,跟我的画家男孩在一起就不自主地染上了这毛病。如果你有幸跟小犀在一起呆长一点时间,你也会的。”可惜你没有这个福分!杨伟臣在心里补充道。
开口闭口都是“小犀”,这让欧文斯既恼怒又无可奈何。
“很不错嘛,一个通缉犯还敢住在这么豪华的别墅里。”杨伟臣嘲讽道。
“这是一个旧朋友的原住所。”欧文斯说。“如果硬说我犯过什么罪,那我最大的罪可能就是当天抛下你一走了之。”
象雷电一般,这话直击杨伟臣的中枢神经。“……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没反省过?”
“我有。”走近杨伟臣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欧文斯竟然温柔而忧愁地说道,“我想将功补过,但是我需要你再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