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校草的卢毅,并不像他的名字里的含意一般有坚持不懈的毅力,毕竟他是这样出色,就像是一颗永坠天幕的恒星,他只需要站在原地,就会有一群女孩子们围在他的周围。
他有他的骄傲,所以,在岳憬初几次三番的拒绝以后,他又换了目标,去追法律系的一个看起来豪不起眼的小女生了。
岳憬初兀自摇头笑了笑,如果她当初对着他点一点头,说不定,从在这里携手而过的男女就是他们。
然而,岳憬初并没有多长的时间可以去感慨,可以去追思。因为,政哥出现了。
由于肤色偏白,所以,他特别适合紫色,那紫色的休闲毛衣,总是能把他和黑社会划分的一干二净。
他就站在不远处的白杨树下,像极了邻家的大男孩,那又硬又冷的水泥路,路边白杨树那光秃秃的枝丫,在他的淡淡笑容的映衬下变得生动起来。
岳憬初先是有些惊讶,接着,心底又隐隐地害怕起来。周雪莉说的对,这个男人有企图,不然,他怎么会跑到学校来。
她的绯闻已经够多的了,她不想校园里再出现什么捕风捉影的东西说她跟黑社会有来往。这些事情缕缕出现,滋长迅速,想要扼制却难如登天,她的承受能力很有限,如果再来这么一次,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她停住脚步,骤然转身,她甚至能感觉到政哥那如炬的目光正盯在她的背上。
她努力地让自己的背影看起来镇定自若,努力地想让政哥以为她根本没有看到他,但是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子。她怕他追上来,她怕他叫住她,于是,走到走廊拐弯处的时候,她撒开腿,猛跑了起来。
跑进教室,她战战兢兢地蹭到窗户跟前往外望,看见政哥已经走了,这才敢靠在墙角喘口气。
江浩然忙起来的时候,往往是朝五晚九,甚至直到深夜。岳憬初认为这是企业家们的通病,然而政哥看来却很清闲,一连几天都出现在学校门口。
政哥很奇怪,一直默默地坐在车里,远远地看见岳憬初的影子,也只是淡淡地朝她微笑,从不主动跟她说一句话。她溜,他不追,她躲起来,他就消失,从来不惹人注目。
对此,岳憬初是心怀感激的,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不介意。再这样下去,她只怕要得心脏病了。所以,她找了一个人少的时候,悄悄地靠过去,主动和他打招呼:“政哥。”
政哥笑了,幽深的胴眸一闪一闪的,好像在集聚着力量,想把她卷进温柔的漩涡。
“我等了你几天,可是都没等到你。”
他分明看到她躲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却没有半点抱怨,还懂得如何去化解尴尬。岳憬初只觉得心虚,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连手心都是潮乎乎的。
她呵呵地笑,却不敢去看他明亮的眼睛:“政哥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医大的校园,了解一下你的学习环境。”
“哦。”岳憬初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话来说了,只得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的休闲鞋。
“你什么时候下课?”
“还有一节理论课,大概要到四点半。”
政哥淡淡地说:“我能你吃晚餐吗?”
“那个……我可能……”岳憬初慌乱地在心里编着理由,可她不是说谎高手,居然想不起用什么借口来拒绝。
政哥往前走了一步,脸上是她看不懂的表情:“你有事?”
岳憬初张了张嘴,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可能要出来的稍晚一点……”
政哥凝视着她微红的脸,那笑容似乎能将光秃秃的树枝染绿:“好,我在车里等你。”
“那……今天我请你好不好?我不能请你太贵的,开封菜,可以吧?”她不想欠他的,上次是他请的牛肉面,所以,这次,她想反请他。
政哥皱了皱眉,不是不满,相反,他眼中浸满了喜悦:“好,听你的。开封菜,我还真没吃过,现在就开始有点期待了。”
下了课,岳憬初特意在教室里磨蹭了一会儿才走出来。停在校园门口的车不多,她居然找不着政哥的那辆叫不出名字的高级车。
难道他走了?岳憬初眨了眨眼,心想:走了也好,要不跟他坐在一桌子上吃饭,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在岳憬初长吁了一口气的时候,政哥却从一辆北京现代上走了下来。
“看哪里?快上车!”
岳憬初一愣,无奈地笑笑:“原来你在啊。”
“怎么,我没走,你挺失望的吧?”
岳憬初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我是奇怪,你怎么一转眼就换了车,害得我一时找不到你。”
政哥笑着替她打开车门:“这是侯子的车,我那辆玛莎拉蒂没敢开出来,总觉得对你影响不好。”
政哥居然留意到这样的小细节。岳憬初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