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了半天的结果,就是宁夏不甘不愿的举起了小白旗。她不出去了还不成吗?聂琛非要当她的尾巴,她也真的不能再出去了,她本来是想着到医院去的,查查自己是不是如揣度的那样子,怀孕了?要是聂琛这条尾巴跟着去了,她怎么去查?
聂琛并没有和她怎么着,她从床单上看到的那些血迹是聂琛故意抹上去的鼻血,但是这些事情,天知道地知道,聂琛知道,就是宁夏这个当事人不知道。她心里头就是认定着自己是怀孕了,不是长胖了,也因为这样认为,她才想着如果是真的怀孕了,她也不会要这个孩子的,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不但是夫妻双方的痛苦,受到累及的还有在那婚姻中孕育的孩子。宁夏自己就是在那种不幸福的婚姻家庭中长大的,所以她不会让她的孩子也重蹈覆辙。她是想着要是真的怀孕了,就采取医学手段不要这个孩子,日后要是知道此时的真相,不会窘得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也会恼羞成怒的拿着把刀子追杀聂琛到天涯海角的。
宁夏用了个那些礼服都不合适了的借口,怪聂琛让那家店做的衣服太瘦了,解释她生气的原因,说她要出去是想着自己去买套礼服的。
聂琛上下打量着宁夏,他其实就是有点意外,几天前试的礼服,都合适的,怎么隔了几天就不合身了?衣服拿回来后,又没用过水洗,穿都没穿过一次的,怎么就那么奇怪的缩水了?等他看到宁夏变得圆乎乎的脸,马上就明白,宁夏是胖了。旗袍本来就讲究的贴身塑型,之前那尺寸是刚刚好的,这会儿宁夏稍微多点肉,身体就塞不进那衣服里去了。
宁夏被聂琛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的,有点心虚了,她没往好处想,只想到聂琛会不会察觉她身体的变化,也想到她想到的问题上面去?她微微冒着冷汗的躲开聂琛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去,还抓了个抱枕,放到她的肚子上挡着,都说做贼心虚,虽然这话用来形容此时的宁夏,有点不合适,但意境也差不多就是个这个意思了。
“那明天的宴会,我不去参加了吧。”宁夏正压抑着呢,就跟心里长了一团草似的,那个难受,她想着那些衣服都不合身了,那她正好明天不陪聂琛去参加那个宴会了,省的到了那里,她谁都不认识,跟个瓶子似的,总觉得呆的不是地方。
“不行。重新去苏绣坊拿一套就行了。”聂琛说风就是雨的,拉宁夏起来,要去苏绣坊重新选衣服,说这会儿赶紧的去,要是试了衣服,哪里不合适的,还可以有时间让店里的裁缝帮着改。
宁夏一百个不乐意,也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她没长得跟屋檐那么高,也一样。
这次在苏绣坊,宁夏坚决不再要那种红色的旗袍,她心里烦的是这种款型颜色的衣服,像是新娘的礼服。可是聂琛根本就不听她的,从新娘礼服区,选了一件红色改良的鱼尾旗袍,上面绣的也是凤凰牡丹。
宁夏气的心里臭骂这个家伙不和她唱反调,就不能活着吧。她说东,他就非朝西的。不过,总归是件衣服,实在没必要耍性子,宁夏最后还是去试穿了那件改良旗袍。
衣服着身之后,宁夏走出更衣间,那苏绣坊的店长首先就是一声夸张的惊呼,说她被惊艳到了,太漂亮了。宁夏自然对她的话充满不屑,就算她穿着这件旗袍丑的像个村姑,人家也会将她夸成九天掉下来的仙女的。好话哄着,目的不过就是想着让她买下这件衣服吗?
聂琛不动声色,黑瞳如雾,淡淡的望着宁夏。
宁夏心里有气,狠狠的瞪了聂琛一眼,才走到穿衣镜前,登时,她被镜子里面的那个有着白雪般白皙皮肤,美丽娇媚的女子,惊住了。差一点,她失控的惊叫出声,然后指着镜子的那个女人说,那不是她,是个妖精!
好半天,宁夏才晃回神,小心脏“砰砰”直跳,再次带着那种不可思议的情绪,往镜子里望去,好半天,宁夏的嘴角才终于藏不住笑意,眼睛里全都是对自己的惊艳,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有那种娇媚的气质,总觉得自己算不上美女,也不算是气质美女,总之,将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就是干脆的承认自己的平凡。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的身上也藏着个金矿的呢。
“就是这件了。”聂琛嗓音清亮如泉水的对那个店长说着,声音里含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宁夏心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的笑了一下,她原来也可以是个大美女,这感觉不错哦。
。
第二百一七章订婚宴
这件衣服还算合身,看了没什么地方必要修改,聂琛才结了帐。
宁夏换回自己的衣服,之后两个人离开苏绣坊。
第二天,一大早的,家里就多了两个生人。
宁夏刚起床,一身慵懒的走出房间,就被一直等在她房间门口的香椿吓了一跳。香椿告诉她楼下有化妆师早就来了,就等着她起床吃完早点,帮她做造型呢。
宁夏听的直晕。这不有病吗?她不过是参加个宴会,有必要弄化妆师来吗?以为她这是要参加影展走红地毯呢?
心里叨咕着,宁夏还是用了最快的速度梳洗,然后下楼吃了早点,之后,就坐到转椅上,等着被来的那两个化妆师“收拾”。
聂琛不在家里,他一向都是神出鬼没似的,宁夏也不在意他的行踪。事实上,她就差没跑到庙里去念经,一遍遍的祷告,这辈子也别让她见到聂琛多好。
聂琛不在,却派了他的人拿了一只保险箱过来,打开,里面好几套玻璃种的翡翠首饰,还有几只镶钻的发饰。
宁夏看到这极品翡翠的首饰,眼睛就发亮,问聂琛的那个手下,这些是她要戴的吗?
那个手下点头。
宁夏瞥了那些翡翠首饰一眼后,心里嘟囔,这聂琛不会是想让她当他们公司的珠宝代言人吧,弄这么昂贵的行头给她。单说那套玻璃种艳绿的首饰,那全套价格算下来,最少都要价值三个亿的。
她没来的及多想什么,脸上已经被化妆师敷上面膜,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化妆过程。坐在那里,一做就是一两个小时下去了,累的宁夏差点骂脏话。聂琛那只混蛋到底要做什么?这么折腾她?往她脸上敷的粉,厚的都像是往她脸上涂了层水泥,让脸上感觉那个闷,受不了。再从镜子里一看那白的跟女鬼似的脸,她自己先被吓得尖叫了。
这是要让她干嘛?不就是参加个宴会吗?她以前参加他们宁家的各种宴会的时候,也没隆重到如此地步。宁夏心里都快将聂琛骂死了。
化妆师在给她夹睫毛的时候,她觉得脸上痒痒,动了一下,那化妆师手一晃,夹掉了宁夏一根眼睫毛,疼的她眼泪从眼里滚出来,晕染了眼线,已经快画好的妆,这下子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