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着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凝视他,终于从那双血红的眼中看到惧色,便调转枪口,一枪轰在远处的运兵的大卡车上。徐知着这次没有用穿甲弹,所以只轰碎了一只轮胎,但那只轮胎碎得如此彻底,以至于整辆车都失去了平衡,轰然倒地,像一头死亡的巨兽。
两个克钦小兵在惊慌失措中松了狗绳,几条凶悍的狼犬从人缝中跃出,笔直冲向矿区大门,刚刚离开克钦军的阵地便逐一凌空爆裂,碎成一堆血肉残渣。
乌云摧城,压抑地热浪卷起血雨腥风扑面而来,令人崩溃的恐怖压迫感在空气中弥散,即使是已方的警卫们都被压得胆战心惊,作声不能。
“goout!doordie!”徐知着再一次重复。
对面的阵形开始松动,一步压着一步的往后退。那名军官似乎是感觉到大势已去,军心涣散,终于出声喝令,指挥自己的手下后退,受伤的士兵也被人抬了回去。
徐知着用激光测距仪量好距离,在便道上均匀的开了三枪,炸出三个一尺深的浅坑横成一线:一千米,擅入者死!
片刻后,魏赛回报,那个受伤的持刀者承认自己是克钦军人;但是小排长那里带来了坏消息,一开始逃入矿区的那个人消失了,大概是直接从后墙翻了出去。
梭登朗等了半天终于联系上徐知着,在耳机里连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忽然枪声四起,爆炸连连,难民们吓得都快要炸营了。徐知着见王暮峰还没有缓过来,只能用英语向梭登朗解释情况。也幸亏徐知着的应急预案做得好,虽然大家都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但一声“全局一级战备”吼出去,至少人人都知道自己应该站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骚乱被压制在萌芽之中,有惊无险。
闯过最危急的关卡,徐知着把火烧眉毛的事项一一安排分明,这才空出手来联系山。温盛大人那边发动机轰鸣不止,显然是在高速飚车中。
“我现在去机场!”山喊道。
“行,我暂时挡下了。”徐知着也有些着急:“你什么时候到。”
“我不到,我直接去密支那。”
“也好!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居然上重武器,围墙被火箭弹轰掉一个角,要不是我手快,我和峰哥这次得死在他们手上……”
“你没事儿吧?”山大惊:
“我没事。”徐知着声音肃杀:“我可能杀了他们一个人。”
“没关系,死了活该,我有办法。”山毫不在意。
“哎呀,我操!”王暮峰终于缓过那口气,愤怒的大吼:“马壁,我操他奶奶的熊!!!”
徐知着忍不住笑,安抚似地拍着王暮峰的后背。
山的声音蓦然一低,转而竟有几分缠绵:“你笑了?”
“嗯?”徐知着一时莫名其妙。
“打得爽吗?宝贝儿?”
徐知着胃里一阵翻滚:“你他妈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事?”
山哈哈大笑,说道:“我这不正在办正事的路上吗?”
楼下一阵喧哗,徐知着狠狠地掐断电话,无视山刻意放软的油腔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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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一阵喧哗,徐知着狠狠地掐断电话,无视山刻意放软的油腔滑调。
“怎么回事?”徐知着从楼梯口探出头。
那两个cnn的记者正在与警卫争执,似乎是想上来,王暮峰从徐知着背后探出身去,贴在徐知着耳边低语:“要不然,我把他们打发了去?”
“不。”徐知着略一琢磨:“让他们上来。”
王暮峰马上回过神来,不怀好意地笑出一口白牙。
我操你奶奶的熊!!!敢向老子发火箭弹,老子非得黑地你丫终生失禁,这辈子都甭想穿裤子!
徐知着一声断喝,两名记者如蒙大赦,马上欢呼着冲上楼,刚进门就被窗口那杆威武的大枪给震慑了,连连惊呼道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