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着点了点头,随即感觉到自己两脚离地,重心悬空了起来。
“你好像轻了很多。”蓝田皱眉。
徐知着失笑,他这几天起码让山耗掉十斤肉,减肥都没这么快的,不过,轻了也好,能让蓝田顺顺利利地把自己从外间抱进浴室。
蓝田随手打开水,大力抽出徐知着腰上的皮带,一边讨好的炫耀着:“我最近有健过身。”
徐知着眼里冒火,摸着蓝田似乎是结实了一点的胳膊哑声道:“很好,我喜欢。”
其实怎样都好,怎样都喜欢!
落在这是非之地的大酒店富贵淫靡,偌大的浴室里什么都有,样样都是高级货,反正这缅甸什么都不产,连支牙膏都是进口货,路费那么贵,不如买点好的。
徐知着俯身趴到浴缸边沿,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身体被打开,视线慢慢涣散。
无论做过多少次,一开始的感觉都非常鲜明,巨物楔入,一点点顶进来,一寸寸磨过肠壁,全身战栗。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他在和一个男人做爱,正在被一个男人进入,被侵犯,被掠夺,被疼爱,被取悦……然而,他喜欢。
落在山手上的时候,徐知着曾经告诉自己,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被棍子捅几下,用什么棍子都不重要,甚至铁的木的都不重要,最惨也就是直肠破裂,腹腔感染,都比不让被人在肺叶上打一枪。而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这种事有时还是很要命的,只是进入的过程,都可以让他呼吸停滞。
总有一个人是不一样的。
蓝田灼热的呼吸从背后扑上来,柔软的舌尖描绘着他的耳廓,抱着他,一动不动的,等着他适应。
“嗯!”徐知着的手指在虚空中抓合了一下,点了点头,习惯性地咬住下唇。
一开始总会有些莫名的坚持和羞涩,其实都维持不了太久,很快的,身体热起来,连脑浆都沸得像锅粥,到时候做什么喊什么全不由理智做主,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几与兽类无异,更别提两个一起,双份的兽行。
蓝田的手臂滑到徐知着紧窄的腰上,开始缓慢的动作,温柔而珍惜的,像是对待某种十分之尊贵的薄壳瓷器。渐渐地,进出顺畅起来,不再有艰涩,滚烫包裹着滚烫,彼此吸引,一同沉醉。
徐知着开始感觉不满足,被这过分迟疑的节奏撩得心头焦躁难耐。他转过头去看蓝田的脸,在浴室晶莹的灯光下,蓝田原本白皙的脸颊透出薄红,眉目像墨一样黑,唇色血一般的红,正是十足情动的模样。
徐知着喑哑了一声,发现开不了口,他焦躁地抓过蓝田的手指送到唇边啃咬,不明白为什么人可以这样矛盾,对着某些人可以说最下流无耻的话,对着某个人,你却连一个最简单的要求都会觉得为难。
“要快点吗?”蓝田注意到徐知着渴慕的眼神。
徐知着点点头。
蓝田伸手绕到前面,握住徐知着的命根子:“那说给我听。”
徐知着头皮发炸,一时瞪大眼睛,有些话不是说不出口,但这么面对面逼迫着,却是真的出不了声……只是他越是为难,眼神便越狂热,自己不知道,那双眼睛里足可以燃烧的热情与渴望会让人如何的疯狂。
“fuck!”蓝田暗骂了一句,一把把徐知着扯得站起来,从背后压到墙上。
“是你招我的。”蓝田胡乱啃咬着徐知着的耳朵和脖颈,感觉心底那头猛兽真是关也关不住:“等会要是弄疼了,你也得给我忍着。”
他是真有点忍不住了,从知道徐知着突然失踪,而他却全然无力的时候焦虑就种在了心里,等看到那小子莫名其妙弄了一背纹身时,就更觉得焦躁,那种抓不住的感觉,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事变成什么样的焦躁。
算了,不管了。蓝田想,我也是有权失控一次的。
蓝田看着被自己压在墙边的人,看着古铜色肌肤上沾染的水痕和形状完美的肌肉,看着那幅美艳华丽的刺青与灯光下毫无瑕疵的脸,看着那双眼睛,带着些许疑惑,却无比的顺服。
徐知着微微眯了眯眼睛,浓密的睫毛沾了水,黑森森有如雨林,把目光都染出了水意。他偏过头去想要吻蓝田的嘴唇,却发现肩膀被人压制住,一时动弹不得。徐知着没有挣扎,只是努力探出舌尖够向蓝田的下唇,轻轻舔过时,蓝田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一点点火星,燎原的大火,
是谁在哑声喘息?
是谁在忘情呻吟。
蓝田比徐知着高了半头,放开手脚从后背位尽根没入时,徐知着感觉连足尖都沾不着地,手指徒劳地抓过光滑的瓷砖,手背浮出淡青色的血脉,片刻后,一只手掌覆上来,十指交错相扣,紧紧贴合在一起,
是有点疼,但不用停。
徐知着拼命转过头去与蓝田浓密的湿吻,舌尖纠缠,连呼吸都是对方口中灼热的情欲。
彻底被填满的感觉,被迷恋的气息包裹,徐知着闭上眼睛,在这世间最激烈的狂欢中感觉到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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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做完,两个人都是力竭,最后真是不知道怎样双双跌进浴缸里,好在天气尚热,水还是温的,暖洋洋的润着体肤,总算把呼吸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