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还是鼓起满腔热情,语气轻快地邀请她,“走吧,都放寒假了,能有什么事啊。”
筱棉棉不看她,语气极淡,“阿久的酒吧还要去两天。”
这个家伙,竟然到现在还惦记着打工挣钱,知更有些无语。她最终还是放开了筱棉棉,这一放就是一个寒假。整个寒假她没有再见到筱棉棉。
只是从周围人的嘴里多多少少听到些关于筱棉棉的消息。她这次的考试又没考好,好几门不及格。都说照这样下去,筱棉棉要考上大学恐怕是不可能了。好在,她还有个当老板的父亲,如果实在上不了大学还可以继承父业。
听到这样的消息后,知更打了几个电话给筱棉棉。最后一个电话她终于接了,语气依然很淡,她说知更我考试没考好,现在在家补习,所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来打搅我。
电话挂断的声音响了好久,知更才将话筒放下。
这个寒假,知更过的很平静。除了洪先生偶尔会邀请她去芷阑院,再无其他事情。
可是这个冬天对韩戍来说却不平静。
近日岚桂坊里有些传闻,是关于他的。尽管韩戍向来对流言很有免疫力,但空穴来风,肯定是有些原因的。
他又在芷阑院碰到了顾礼。
两人在洪先生门前擦肩而过,顾礼脸上有恃无恐的表情让韩戍怒火中烧。他真后悔四年前没将那家伙当场了结了,才让他今天有了耀武扬威的机会。握成拳头的手几乎就要挥出去,身旁心腹及时制止了他。
“韩哥,这里是洪先生的地方。”身边那个叫江川的小伙子提醒他。
是的,这里就在洪先生眼皮子底下,在这里跟自己人打架后果可想而知。韩戍强忍住心中怒气,看着顾礼扬长而去。
洪先生屋子里雾气缭绕,他在喝茶。
待韩戍在对面坐定,洪先生才慢悠悠放下茶盅,“今天本来要叫知更那丫头来,可人家说学习紧张,要去上补习班。这孩子……真是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韩戍,“你最近恐怕也很少再碰到她吧。”
韩戍扯了扯嘴角,眼睛看着别处,“我已经很久看到她了。”
洪先生替韩戍续上一杯茶,袅袅的烟气瞬间在两人之前散开,隔着烟雾对面的人看起来有些不真实。韩戍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脱口就问出了那样的问题。
他说:“洪先生,您找我来是不是跟顾礼有关。”
茶壶撞击檀木桌子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耳朵里,韩戍的神经紧了紧。洪先生向来不喜欢别人揣测他的心思,刚才的问题怕是有些突兀了。
洪先生良久没有说话,直到喝完那半杯茶,他才缓缓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