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燕子回一脸吃惊,“我并不知道,让我看看。”说着已经蹲下身为司无邪把脉。这一把吓她一跳,无邪体内竟是软绵无力,只剩几若游丝在行走。
燕子回知道自己胜之不武,正欲作罢这场比试,司无邪却是颤悠悠的站起,神情依旧清冷,只道:“我输了,我会再留一年,明、明年今天再来过……”
她一边说一边吐血,血染的白衣触目惊心,吓的青衣男子连声音都颤抖了,“无邪,你别吓师傅,师傅马上为你疗伤,你撑着点。”
“师、师傅……不、不用了,我调理下就好……”司无邪气若游丝,只能勉强站立住。她的目光飘向不远处场边的宫璇玑,想对他说没事,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远远地,模糊的视线里一道白色的影子向她跑来。
“无邪!”
“谁敢伤我玉诀宫的人!”
远处传来清脆的怒叫声,声到的同时人也到了,她的出现引起一阵抽气声。
久不闻江湖事的玉诀宫竟然也来人了。
“无邪,你先把这个吃下。”宫璇玑着急地往她嘴里喂东西,见她怎么都吞不下,他急得白了脸色。
“让我来。”青衣男子将药按入司无邪口中,然后用掌心在她背后缓缓引导,疏通她身体里的经脉,让她有了意识把药吞下。
宫璇玑看着青衣男子,觉得他很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没想到宫前辈会前来,晚辈有失远迎。”燕子回看着眼前的蓝衣女子,轻叹了一声。
宫心如冷哼一声,“别废话,敢伤我玉诀宫的人,我绝不轻饶了你。”说着就要出手,却被人快速按下。
“书远。”宫心如惊喜道。
“你跑来捣什么乱,嫌给我惹的麻烦还少吗?给我一边去,每次看见你就没好事。”司书远没好气说道。
“好好好,我站过来点。书远,你能不能别生我气了?”
“不能,给我再站远点,站那边去。不要妨碍我给无邪疗伤。”司书远横了她一眼,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的赶人状。
宫心如叹了一声,竟是没有任何异议的真的走开几步。
燕子回瞧着新鲜,从未想过大名鼎鼎的玉诀宫宫主竟是这副好说话的,而且还是对他言听计从。只是很快,她像是想到什么,顿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她到司书远身边,有些咬牙切齿问道:“是不是这个人,你上次说怎么也避不开的人是不是她?”
司书远正扶着司无邪,听到她的话明显是一怔,随后不自在道:“燕子,不是她。”
“果然是她。”燕子回脸色一沉,心里的疑惑被他的表情印证了大半。司书远对她有再造之恩,这个燕楼也是他为她一点点建起威望,还有她娘欠下的那些笔糊涂债,她欠他太多,她是断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他。
燕子回身上的杀气尽现,眼里更是有着几分狠毒厉气。司书远暗叫一声麻烦,他就知道这个死女人出现一定不会有好事情。
“燕子,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其实我一点也不在意了。你也是,别老放在心里,来,帮我扶无邪去后院休息,我去和老朋友打个招呼。”司书远一副像哄小孩子的口吻,一说完就把司无邪交到她手上,容不得她半分拒绝。而他自己则后退了几步,东张西望地像寻着什么。
宫璇玑冷眼瞪着燕子回,她伤无邪的事情他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以往沉着冷静的人,竟会被人逼到吐血这么难堪,他一想心里就很是难受。
燕子回顿时窘迫,只觉得放也不是扶也不是。
“璇……玑……”司无邪有些虚弱的叫着他,“先放开我。”
“不要。”宫璇玑一脸不愿意。
司无邪见状也不勉强,只侧过身对宫心如说道:“娘,师傅要跑了。”
“无邪,你个没良心的!”司书远骂了一声,说话的同时却已经飞出老远。
宫心如苦笑一声,倒也没去追,只慈爱笑道:“有你在,他永远跑不了。”随后她又沉着叫了声,“绝舞。”
话一落,一灰衣女子从人群里纵身飞出,落至她的旁边。
“宫主。”来着单脚跪下。
“帮我好好照顾无邪,玉诀宫也交给你了,我短时间不会回宫。还有,你也别太死心眼,那个男子不错,你喜欢就娶了吧,我也不是个死板的人,他若真心对你好,我怎会计较他的出身。”宫心如轻声交代几声。
“宫主。”扬的琴音中醒来,她步伐缓慢地来到宫璇玑房外,见他在窗台下静静抚琴,心里不知怎地触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