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想要的不是这样,她想要的明明是他的心,为什么在他眼里的自己竟然变得如此下贱?
“觉得不够?”丁湛予弹弹自己微皱的领子,黑眸一瞥,卷过残忍的嘲讽,“那我们再出去找家酒店,接着继续?”
“啪——”
傅佳音战栗着看住他,这一巴掌几乎拼尽了一生的力气,可心里却是那么空,那么空,仿佛再也无法填满:“丁湛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丁湛予也不闪躲,只是看住她静静地笑,笑得那么冷酷:“所以,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脑袋里嗡的一声,傅佳音跌坐在沙发上,她浑身发抖,似乎再没有支撑下去的力气,只觉得瑟瑟齿冷。
*走出包间时,丁湛予沉下脸扯了扯领带,一言不发地走向楼下。果不其然洪天明正坐在人群中,举起酒杯朝他优雅一笑。
丁湛予拧了拧眉,走向他直接开门见山:“谈生意就讲究两个字——信誉。洪总这样约而不至,不会是有什么深意吧?”
似乎早就料到他的不悦,洪天明也不生气,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哪里?我只是不想妨碍您和前妻久别重逢而已。说实在的,前妻的滋味丁总还是十分受用吧?”
丁湛予双臂抱于胸前,淡淡盯着他:“洪总今晚约我来,就是为了给她下药,然后送到我的房间?”
“瞧您说的。我只是看傅小姐可怜,忍了四年牢狱好不容易才放出来,却偏偏得不到丈夫的疼爱。我这么做,只是想顺水推舟送你们一件礼物而已。”洪天明轻抚自己光洁的下巴,那神情颇为耐人寻味。四年前他参加过傅佳音和丁湛予的婚礼,所以前几日刚见面时,他一眼就认出了傅佳音。傅佳音背后的公司偏偏名叫茵家,他觉得巧合便忍不住去查,一查就发现了点不同寻常的事情。
丁湛予忍不住轻笑:“劳你费心了。我跟佳音一天没有离婚,她就一天还是我的老婆,我们夫妻之间的床弟事,洪总再这么关心可就是别有用心了。”
洪天明赞同的点点头,眉峰却微微上挑:“说起别有用心,别有用心的人恐怕还不只我一个吧。”
见他只是神态自若并不说话,洪天明索性一竿揭到底:“四年前傅佳音入狱后,傅占霆就开始病痛缠身,无心打理傅氏集团。为妻赎罪,一人扛起傅氏的江山,丁总的为人早就家喻户晓口口相传;兼并中小企业,不计代价打压与傅氏分庭抗礼的海滨大商,丁总的手段这几年我们这些海滨商界的老家伙们也全都见识过了。有时候我想,你这么聪明能干的人,实在没必要兵行险招,做一些糊涂事。”
丁湛予薄唇微勾,似乎觉得可笑:“比如?”
沉下声音,洪天明耐着性子回答道:“比如,抛弃自己相爱四年的老婆,和一个瘸腿的傅歆雅走在一起;再比如,明明已经掌控了傅氏的实权,却又暗自组建了……”
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丁湛予干脆利落地打断他,直接切入话题:“说吧,你想要什么?”
第一卷第四十二章浴缸里的吻
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丁湛予干脆利落地打断他,直接切入话题:“说吧,你想要什么?”
洪天明也不再顾左右而言它,坦荡地开了口:“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今晚我送你了一件大礼,来总得还一些给我。”
丁湛予斜斜瞟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实话实话:“如果我不给呢?”
洪天明看着他,忽然就笑了:“你这个做女婿的不肯给,我就只好找老丈人要了。”
丁湛予也是笑,语调似乎十分平静:“洪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给的礼我收不起,你要的礼恐怕我也给不起。至于我岳父?您也知道,我的这些手段都是跟他老人家学的,如果你觉得能从他手里占到任何便宜,便只管找他去要,我绝对不会干涉。”
似乎没料到他这样坦然,一瞬间洪天明几乎以为自己的猜测全是错的。他搁下酒杯,叹了口气,企图做出最后的试探:“你这些年在傅氏扩疆行为,已经得罪了太多傅氏曾经的伙伴,现在大家都同仇敌忾想要联手抗衡傅氏。”他说着,忽然皱了皱眉望向二楼紧闭的门扉,吐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juliet,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总让我想到罗密欧。”
丁湛予淡淡浅笑,脸上的表情依旧滴水不露:“早就听说洪总你博古观今,听过故事的可真不少。”
洪天明也跟着笑了:“不止呢,我还听说茵家集团的黄腾曾是一位旧友的手下,也真巧,这个黄腾看好就是傅小姐的顶头上司呢。”
“确实挺巧,”丁湛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剑眉却转而一拧,“不过,我也很巧地想劝诫洪总一句,别人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如果下次你再拿佳音开这种玩笑,傅氏下一个要得罪的人,恐怕就是你了。”
等傅佳音回过神来时,包间的门已经被重重地关上,人去楼空。她整个人歪在沙发上,沉浸在黑暗里,良久都不语亦不动。寂静中,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
思绪在一片漆黑中漫飞,飞到前些年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