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倌急了眼,那洁白如雪,皎洁如银的光泽,这是一块有玉的原石!
只是没有剖出来!
为什么郑大人不剖,想来他当时有钱,当然不等钱用,当时认为可以赏玩。王大倌心里马上有了一个价值,再想想刚才见到的色泽,他要求道:“再看一眼!”
“只给一眼看!”澄心大大咧咧:“舅舅,出个价儿吧。这个价儿好,以后有的,我全送过来。”她微笑,坐得稳风不动:“到底,舅舅不是外人!”
澄心更有一句话:“不然,我就送别人家去。父亲说过,羊脂美玉,多由石中来!”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王大倌用五十两银子写了一张当票给了澄心。澄心又给王大倌看一看,“啪”地盖上盒盖,郑重送到王大倌怀里:“舅舅,你小心存放!”
王大倌接过来眉开眼笑:“三个月,你不来赎,这个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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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要钱
王大倌捧着这块原石到后面,打开来打算再看一遍。盒子清漆原色,雕着几片灵芝云彩。本着对珍重物品的郑重,王大倌不敢用手碰,只身子转着前后来看。
看了两眼,觉得色泽不错。拿起来看了几眼,满意地道:“也值上百两银子。”当铺里当东西,一向是原价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王大倌肯付五十两银子给澄心,是他心知肚明,心里亏心还欠着郑夫人钱。再有就是澄心一口咬定,这里价钱不如意就别处去,王大倌忍痛出银子。
再说他认为澄心没钱来赎,五十两银子的便宜也是便宜。
想到这里,把手中的石头放回盒子中。石头底座碰到盒子时,格格几声轻响,石头碎为几半!
王大倌呆住!
“大官人,郑家表姑娘来了。”外面有个伙计喊他。王大倌对着碎成几片的石头看着,忽然怒从心头起:“我正要找她!”
一甩衣袍,怒气冲冲往外面来,见澄心和刚才的丫头焦急的往里面看,见到王大倌出来,急急走来:“舅舅,快把东西还我,我才知道这是父亲心爱的,是不能当的。”澄心急得眉眼儿都变了:“东西在哪里?”
王大倌身后背着一只手,手上拿着那盒子,用力往地上一摔,石头更碎为无数。
这是一块风化过的石头,很容易碎。
澄心哇地大叫一声,王大倌火冒三丈地指责:“你的东西你拿走,银子还来!”
他面色狰狞,逼近澄心,大有不给银子就要在澄心身上自己搜的架势。澄心往后一退,小豆子上前来挡,主仆一起大叫:“这不是我的石头!”
一张当票展开,上面写着:原石一块,高五寸三,宽处三寸二,有玉处若干公分……。王大倌踉跄后退,摔坐在椅子上。
这是他亲手所写!
他随即跳起,怒声带着要打人的样子:“你,小杂种,你是有意的!”澄心尖声回骂:“你是老杂种吗?骗人钱还有理!”见到王大倌本来就让人愤怒,他骂得这么恶毒,澄心和小豆子全气红了脸。
小豆子生长在草原中,自幼劳作敏捷,跳起来给了王大倌脸上一把,揪下他不少头发,骂道:“揪你的毛!”
王大倌脸上一痛,见这个丫头已经回去护住澄心,双手张开怒目而视:“报官去!咱们见官!”澄心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不只为挨骂的那一句,还为她的心酸。
几个伙计围过来:“你们怎么打人?”澄心和小豆子跳出门,在门口大叫:“这家当铺骗钱了!”
见一个人分开人流:“让让!”
石小知大步过来,笑逐颜开:“姑娘,我来了!”
王大倌恰好跟着出来,手中舞动一个鸡毛掸子,骂道:“老子打死你个……”石小知一抬手,鸡毛掸子打在他手心,石小知握住,一夺到了自己手上,一推把王大倌推开几步,手中鸡毛掸子扔地上,脚跺上去,裂成几段骂道:“有理说理,你怎么能对姑娘家无理!”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猴子,这是老子的家事!”王大倌机灵的给自己找个退路。澄心面对围过来的人,高举起手中当票:“这是黑了心的店,昧人钱!”
人群中,有议论声。
“开当铺的,哪有好人?”
“就是,不知道是怎么昧了人钱?”
还有人喊:“小姑娘,你可以报官!”
王大倌脸上抽搐着,回身喝命伙计们,手指着石小知骂:“撵走他!”石小知手一伸,一块腰牌亮出来,王大倌倒抽一口凉气,石小知笑嘻嘻念:“怀安将军帐下六口校尉,”听见是吃官饭的,伙计们愣了愣。
拿板凳的举着定住,抡椅子的就此不动。石小知转身面对众人,双手一抱拳含笑才要说话。澄心冷冷道:“你让开!”
她涨红面庞,把石小知推开。直接走到王大倌面前,手中当票一摇,澄心一字一句道:“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你不还我东西,就十倍赔我钱!”
她冷笑:“再说舅舅,这钱我也应该拿是吗?”
石小知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