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华狠道,“我就泼你硫酸。”
徐惜没理她,“假的吧。”
“是真的。”曹丹华斩钉截铁,“泼了你就知道。”
“你不舍得的。”
“什么不舍得?”曹丹华一愣。
“要是硫酸,万一溅到了你这张花容月貌,你要多舍不得了。”
说着趁她没注意,一个就夺下了瓶子,扔到垃圾桶里。
“假的。”
曹丹华颤声,“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小姐,虽然我根本不认识你,但我想你的问题一定是书读得太少,想得太多。”
“你……”曹丹华说。
徐惜说道,“多读点书,少走些歪路。小姐,你有看到过工业硫酸是用可乐瓶装的么?”
曹丹华不解,“我取出来便于携带,不用塑料瓶,还能用什么。”
“工业硫酸都是用铁桶装的,你要来糊弄人,用个玻璃瓶都比塑料瓶让我相信。”
95%的硫酸,用可乐瓶装,实在是笑话。
徐惜说道,“你怎么不和我说,当街捡到了一块一斤重的钠呢。”
“难道还不能了?”曹丹华道,“我家里什么没有。”
徐惜道,“在你家一加一,一定等于三吧。”
“这谁不知道,你当我白痴?”曹丹华怒道。
徐惜点头,“真自觉。”
从原本曹丹华在暗处时的优势,不知不觉中,如今反倒成了徐惜占了主动。
徐惜看着周围,对曹丹华说,“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吧。”
曹丹华蛮劲上来了,以为她是怕了;“我偏要在这里说,把你做的这些丑事都抖出来,让你做不了人。”
她没骂几句,徐惜已经走了出去。
曹丹华气恼地跺脚追了出去,“你怎么不说了,心虚了对吧,做了这样的事,你是要心虚了。”
等走近电梯里,徐惜说道,“小姐,你闹够了吧,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装无辜呢……”又是鸡同鸭讲地开骂。
徐惜也不多嗦,“你要是来解决问题的,咱们就找个地方坐下说话,你要是来的,我也不会客气。”
曹丹华道,“不客气你又能怎么了?”
徐惜拿出录音笔,“刚才的这些我都录音了,包括你的恐吓信,我都留了下来。”
“你以为我会怕?”曹丹华笑道,“你告我呀,你倒是告告看,我家里的这个势力,你要敢告的,看看最后坐牢的是谁。”
等走出了楼,曹丹华还在追骂。
而徐惜已然明白,难怪根本有恃无恐,又是一个二代。
“既然这样的话,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你何必来为难我。”
“现在不是我来为难你,是你抢了我老公。”曹丹华叫道。
“你老公是谁?”
“你敢说你不认识他,你个小贱人最会装蒜……”
“你老公是谁?”
“苏南。”
徐惜楞了一下。
果然是他之前的女人来闹了,既然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又何必来招惹自己?
让这个女人来闹,几乎毁了自己的事业。
“这个你应该去问你老公。”徐惜漠然道,“有了事先不问自己老公,倒先来问外人。”
曹丹华当然不会去苏南哪儿闹,又回不出什么话,“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老公,会有现在这样的事吗?”
徐惜冷笑,“看来你还真不懂男人。”
曹丹华恼怒,“看来你很懂了,难怪狐狸精。”
徐惜没理她,“如果一个男人轻而易举地就能被人勾走的话,那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爱。”
曹丹华有些心虚,不是苏南变心,而是他从来没对她动过心。
、26郭谦晖
26、郭谦晖
徐惜没理她;“如果一个男人轻而易举地就能被人勾走的话;那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爱。”
曹丹华有些心虚,不是苏南变心,而是他从来没对她动过心。
说完了这些;徐惜就走了。
其实曹丹华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可笑,甚至并不是不知道苏南对她根本无意。
苏家那场变故后;苏南一下转变了许多,虽然有姻亲家族的庇护;但这些家族本身也是以利益谋聚在一起的。如何在亲人长辈及家族存亡间周旋;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走过的一路。
曹丹华和苏南说起来是远房表兄妹;具体远到何种程度也已经确认不了了。
小时候世交间的小孩也都是兄弟姊妹的相称;本来也都是有点血缘,也谁都算不清。
她的外祖母和苏南的外祖母本是堂姊妹;自小认识,后又因苏家变故后,姻亲给了庇护,苏南总对她有几分客气在。
苏南是把她当做了妹妹,对于小女孩的那些心思也并不是不知道,但点破了怕她难堪,保持着距离,却也一直疏离地表示拒绝。
而曹丹华也就是明白了这点,因为她是女孩,苏南为了她的面子,总要照顾几分,所以就歪缠着这个闹他。
就借着这个优势,她一次次地打败了苏南身边所有的女人。当她甚至是大哭大闹抓着那些女人的头发,泼妇般地打骂时,最后赢的还是她。
哪怕把她当做妹妹看待,曹丹华心想,只要人留在他身边,总有一天胜利的会是她。
可是最后等到的只是心上人娶了别人。
周围的人都知道了,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到了最后时分才知道了。
曹丹华不甘心,但当她亲耳听到苏南承认,并无一丝闪烁其词,完全坦然的时候,她近乎是崩溃。
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报复对手,这样的恐吓,还在徐惜的办公处。
曹丹华打听得很仔细,一般工薪阶层的白领女性,这样的打击是致命的吧?旁人谁不指指点点,原本的公司又谁再敢留她了。
这家的家境原本就说不上好,唯一出来挣钱的又失去了工作,肯定要在绝境中痛哭了吧?
至于她报复的这个是不是正主,会不会情报出错,报复错了人,这就不在曹丹华的考虑范围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