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呼吸後;薛撒起身准备去浴室冲掉一身的淫靡血腥味道。余光看著床上双眼紧闭的人;薛撒扯动嘴角满意的笑了笑。
就是这样;就该这样;这就是企图侵占薛凯的代价。
没有一丝怜悯;薛撒走出房间。时间上他一向拿的很准;在薛凯回来前他会处理的很干净;丝毫不会让薛凯发现白天家里进行著什麽事情。三个月来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即使夜晚三人同睡在一张床上。
温水冲过身体;喝过运动饮料补充刚刚运动流失的水分;薛撒回到玩具房;准备清理王玺的身体。
洗澡;涂药;喂药;这几项薛撒这三个月从来没有断过的亲自为王玺做著;不然在结实的人也能被看出受过虐待。薛撒庆幸著自己‘好心牺牲’。
深海蓝色是薛撒喜欢的颜色;白色是薛撒为了凸显别的什麽色彩而特意为玩具房换上的颜色;红色是薛撒最开心看到从王玺的身上流下的颜色…
靠在房门上;薛撒紧盯著那张床。眼中闪过讽刺;快意;然後最终停留在不知所措上。
白色的床单上染满了红;深的;鲜豔的;把床上的人围在中间。床上的人未合并的双腿间;一道道暗红上;鲜豔的颜色缓缓的流下;合著那两处开合著穴口的动作;缓缓的;一如薛撒接近床的动作。
本能的扯过几张纸巾;按在不住流血的地方。薛撒的双眼没有焦点。自出生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鲜血;薛撒颤抖的动作著。
一团;两团;三团…地上的血色纸团越来越多;血流似乎减少了;薛撒还是机械的擦著;试图全部擦干净。
“喂…你…”薛撒盯著那张双眼紧闭的惨白的脸;小心翼翼的开口。“疼吗?。。。喂…说话…”
怕他的王玺没有回答他的话;依然紧闭著眼睛。
“王玺…回答我…疼吗?”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薛撒第一次叫出王玺的名字。
没有回答;无论薛撒叫了多少声都没有回答。生命中;薛撒第二次想到死亡这个词;恐惧随之而来。
“二少爷;不好了;齐少爷出事了。”作为长辈却恪守著主仆之礼的王管家第一次没有敲门直接闯进房间;焦急的声音打断了薛撒的恐惧。
机械的转头看著王管家;薛撒的表情像是个无措的孩子;指著王玺的手指还颤颤的抖著。
“二少爷…小玺!”王管家难以置信的大喊著两人。
“我…我…”
“救护车…不…二少爷抱起小玺…快…司机准备车…医院…”王管家大喊著催促著;活了大半辈子;这样的场面…王管家也慌乱起来了。
“哦…哦…”薛撒还能听懂王管家的话;抱起王玺;在王管家的牵拉下;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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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撒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到的一个摆满仪器的病房。他只知道当自己意识到这不是家里的时候;自己已经在这里了。
床上的人头上裹著厚厚的纱布;氧气罩上白色的气体缓慢的增加减少著。
尽管只有小半个脸露了出来;他还是能认出来床上的人是他认识的。是早上还在电话里告诉他不要玩得太过分的齐音。
“齐音;你怎麽了?”薛撒站在床边;茫然的看著齐音说。
“你不用留在这里;我会照顾他的。”辛梓日的声音中充满了近百个小时没睡之人的疲惫。
“你?”薛撒反问;没有讽刺的语调;倒像是在质疑自己。
“对!”辛梓日毫无退缩的肯定。其实;他心中有一些开心的;至少这样齐音就能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滚出去…”薛撒无预兆的推开辛梓日;将他推向门外;然後不顾辛梓日的反抗;从内落锁。
“齐音;你听听我说说话好不好?”关上门的瞬间;薛撒就顺著门跌坐在了地上;右手摸上还有些发烫的右脸颊;这里还有些疼;似乎还能摸出明显突出的一片。
“齐音;哥哥刚刚打我了。好疼!”薛撒低下头;向一个及其委屈的孩子;想要齐音为他讨回公道一样。
“齐音;你也流了那麽多血吗?一大片一大片的;把加宽的床单都染红後;来不停的流著。”双手摊在自己眼前;薛撒仿佛又看到了那染血的场景。
“齐音;你说要我不要太过分了。我没有过分…我只是惩罚他…谁让他占了哥哥的注意力…他是玩具啊…从小哥哥说玩具可以随便玩的…以前无论怎麽玩都没事的…为什麽这一次…是因为流血的原因吗?。。。可是;我也怕…那麽多的血…我…我想哥哥抱著我说不怕的…可是哥哥却打了我…为什麽呢?。。。我不懂…齐音…你总是会帮我解决疑问的…这次也告诉我为什麽好不好?。。。还有他流了那麽多血我也好痛…为什麽…为什麽…”摊在眼前的双手搂住自己不住发抖的身子;薛撒不停的问著;他不懂;真的不懂。
同一家医院;隔壁的病房
薛凯颓废的坐在那里;眼睛片刻不离的看著脸色煞白的紧闭双眼的王玺。脑中无数件事情运转著。
他打了薛撒;打了从小就被自己宠著爱著的弟弟……
王玺有了身孕…再晚一点孩子就要流掉了……
以为只是任性的薛撒;竟然有这麽暴力的一面……
看到几乎没有生命气息的王玺时;自己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
……
揉著太阳穴;薛凯满脸的苦涩。即使是工作上雷厉风行的自己;也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也有搞不清楚原因的时候…
只是性别的原因的话;自己又怎会和撒以外的人同眠呢?只是性别原因的话;自己又怎会顾及著对方的身体状况;宁可自己忍著欲望;宁可自己帮撒解决撒解决欲望?
是由同情产生的感情吗?薛凯自己给了自己否定的答案。同情的话;世界上有很多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