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率,也许是新人上位有方,总之最近是频繁出席各大公开场合,广告也接了不少。
倒是小米听了低低哼了声,偷偷跟我说:“你瞧瞧,一年前她还高傲的跟个孔雀似地,大老板碰个手就跟受了性、骚扰似地,怎么一年过去了,混得越不如从前了。”
我惊诧的看着小米,瞬间明白了一些,“哎,都是现实逼得。”
过了没几分钟,那边好像有点小骚乱。
我定眼一看,原来是季连尘吃东西的时候被呛到了。
真弱!我在心里嘲笑了一下,瞬间眼前一亮,哈,机会来了!
我丢下筷子,忙冲到那桌前,关心的问:“季总,您没事吧?”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胡乱的在他嘴巴上擦了擦,季连尘原本就没喘好气,被我这么一下,咳得更厉害了。
他的眼睛瞪得霍大,直勾勾的看着我手中的白手帕!
“哦,总裁放心,这个手帕是您的,干净的很!”
他咳得更厉害了……
在他爆发前,我连忙说:“哎呀,我要去下洗手间,抱歉了。”
说完就把手帕塞到他手里,自己速度冲了出去。
在走廊里小跑了几步我才缓缓停下来,不由嘿嘿笑了几声,想不到他反应那么大,估计是个超级洁癖狂?
刚走到洗手间口,我被人用力一扯,整个人被拉进一间黑屋子里。门砰的一声关掉,我吓得想大喊,嘴巴被一只熟悉的手捂住。
“唔唔!”
他打开灯,我被突来的光晃得发昏,恼火的说:“干嘛呀你,又没人追杀!”
万祈允双臂交叉在胸前,斜倚着门看我,“你知道这是第几个十分钟吗?”
“啊?!”完蛋了,我忘了!
他冷哼一声,逼近我,声音冷的掉冰碴子:“你敢侮辱我。”
“啊?”我何时侮辱过您呐。
“少装蒜!”
“英雄,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能不能把话讲清楚点?”
他微挑眼,冷淡道:“若不是因为你救过我,我早就找你算账了!”
我迷茫的看他,“那个,我还是有点搞不清状况……”
万祈允冷笑了下,抬手,指间夹了一张支票,我瞪直了眼睛看,突然惊得捂住嘴,“你你你……二百五?!”
他昂起下巴看我,“是谁说过,我的命值多少就要多少报酬的?”
我心里一阵凉,连辩解都变得缓慢:“那啥,是这样的,呃,那个月的房租,刚好却二百五所以我才……”
“那你的意思是,我只值二百五?”
他逼近我,男性的气息瞬间笼罩在我周身,我后背抵着墙,弱弱的抬头看他。
“我没这个意思啊!”
我敢说你真的只值这个钱吗?万祈允这个人真的好二百五啊,数目大了会说我敲诈,数目小了,就是在侮辱,真是让人为难!
、12被害妄想症
也许是我无辜的小眼神打动了他,他冷哼一声,将质询的目光转变为鄙夷,大概是表示谅我也没有那胆子侮辱他。
小屋子不大,是酒店用来装清扫工具的,整个空间被塞的满满当当的,于是我跟万祈允的距离变得微妙而暧昧起来。
话说我真的很不喜欢此类密闭空间,因为本人有种被害妄想症的倾向。尤其是面对这个随时可能抡起手枪干掉我的家伙,我脑海里都忍不住浮现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暴力现场。
于是浑身感到别扭不自然,而对方似乎被我的情绪感染,他轻咳了下,目光飘离到别处。
哟呵,小样这是在害羞嘛?
不过……
我眯眼,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男人,总觉得这身行头好像很熟悉,挠头想想又确实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奇怪!
孤男寡女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独处,实在是不适合。明明餐桌上没有喝酒,可我嗓子眼里干灼的冒火,我勉强咽了口口水,“那个,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哈!”
怎么说呢,我对他的身份、他是好是坏、还有那夜的枪战真的完全不好奇么?也不是,只是即便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小小屁民一个整日为生计忧愁,哪里有空忧国忧天下啊!
可就在我转身欲走的一刹那,万祈允大手一挥,直接拎住我的衣领,“站住。”
我僵硬的回过头,“还有事?”
“你以为我等你,就是为了二百五么?”
恩?那还能有什么事?不过这句话说的,好像他已经自觉朝二百五靠拢了……
他眼神闪过一丝轻蔑,就那么拎着我的衣领,“你不安分写小说,跟在季连尘身边干什么?”
写小说能付得起房租我还出来工作干什么!没脑子。
我猜他一定很好奇我这么一枚土鳖怎么就狗屎运跟到季总身边做助理,顺便可能更邪、恶的想我这个人是不是抱了什么私心去接近季连尘。
不过本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就那么傲气的回瞪着他,以彰显自己的问心无愧。
他抬起右手,修长的食指在我面前勾了勾,明明就是很近的距离,他那修剪到恰到好处的指甲差点戳到我脸上。我象征性朝前凑了几毫米,“纳尼?”
万祈允唇角微扯出一抹讽笑,用听似悲悯的修辞进行冰冷的宣判:“可怜的家伙,你马上要无家可归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笑容更加黑暗,“你已经宅到无法与世界接轨了,旧城区新建的方案年前就定下来的,半个月后就要全面拆迁,你一点都不知道?”
他这一说我脑袋轰然大作,难怪最近房东大人没有再电话骚扰过我,难道说人家正在家中算着还迁房价偷着乐呢?
虽然我早就听说那一片要拆迁,可据街坊邻居说上头一直没有具体音讯,怎么说拆就拆了,也不给人个缓冲期?
看我一脸颓丧,他一副大快人心的模样一一总算报了二百五的大仇,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