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牡丹弯身把安宁抱起来,高举着转圈,逗得他惊叫连连,小脸红扑扑的,连额头也微微冒汗了才放他下地,捏捏他穿着短tee短裤的小小身子,满心怜爱。这小家伙跟他哥哥一样,即使长高了一点了,可身子一直都那么纤瘦且单薄,总会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放松手力,怕一不留情就伤了他。
“越叔叔,哥哥跟你吵架了么?”安宁拉他到茶几旁坐下,还把昨晚上特地去买的老作坊的米糕推到他面前,“这个很好吃,萧哥哥说这是手工磨的糯米浆和绿豆浆混话在一起、倒进木模里蒸熟的,没有掺色素和调味品,味道很纯。”
“是李记啊?这家做的糕点量不多,但确实是很好吃。”牡丹此时一心想吃粥,没动这些东西,支着下巴看两人神态专注的玩游戏。
不一会儿,安乐便把热过的粥端出来给他,坐到安宁身旁说:“萧香,明天早上我们就回去了,你看要不要收拾什么东西?”
“明早?”玩游戏的两人齐齐转头,异口同声问。
“昨晚决定的。官越八月中要外出,现在大家都有空,不如早点回去。”
“也好。”萧香了然,“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反正也只是呆几天而已。对了,你不是说要去看青云么?要不要买些礼物送给他们?唔,还有你老师、李叔、张伯……”“行了行了。干脆把这城一起搬走算了,东买一点西买一点多麻烦。”安乐举手投降,“我打算先直接回家,返回时再去青云家。”
“随便你。我只是提意见。”
安乐扑过去得意忘形的箍紧他的脖子,脑袋搁在他肩上使劲蹭,揪他束起的头发把玩。“不是说回来就去修头发的么?今天怎么还这么长啊?昨晚上你都干什么去了?”
“呀,你轻点!”萧香蓦然抽气,扬手往他手上拍去,“头皮都快被你扯下来了,怎么跟原始人似的。”
“昨晚送李伯回去了,我们又到茶园买吃的。”安宁边说边拉开安乐,“你没来之前我跟萧哥哥说好了,玩到十一点就出去吃饭,然后再去剪头发。他还说要剪跟你一样短的毛刺呢。”
“不许剪!”安乐立即掐断萌芽的幼苗,“只修一点就可以了。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再刨短些。”
“别刨了,再刨你就跟和尚没两样了。”牡丹悠悠然插话,把空碗推给他,起身,“我去宁珂那儿看看,晚上还得回家一趟,明天一早再过来接你们吧。”
安乐没答话,倒是萧香点头笑道:“这样也好,待会儿回来真要收拾一下行李。”
牡丹走后,安乐便把空碗拿到厨房清洗干净,放进消毒柜里,然后走到小窗边凝神着外面白花花的世界,那天竺葵的了几分钟直到哗啦啦的水声渐息时才回房,递给坐在床上擦头发的人,然后很自觉很沉默很蹑手蹑脚的拿衣衫进浴室洗澡,磨磨蹭蹭近二十来分钟,初断他此时也许、大概、可能、应该睡着了,才又做贼似的轻轻扭开门,抬头望——
“。。。。。。”大眼对小眼凝视了半分钟,安乐扯开一抹傻笑送给他,“那,你早点睡吧,我去娃娃房里看看。”今晚决定住那儿了。
牡丹不吭声,丢了个很让人恼火的似是轻视的眼神过去便撇过头。
安乐真火了,浑身冒刺的大踏步朝他迈近,板正他的脸,苛刻的视线仔细巡过他漂亮的五官,落进那如黑潭般的眼眸里,怔了片刻,又猝然松开手,转身便要走出去,刚踏出一步,一只手横过他腰上将他往后腾空,一晃眼整个人就倒在床上了,而那始作俑者却犹自带着深思的眼神透视他。
“看出什么结果来了?”良久后,安乐才问。
牡丹摇头,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叹了一气,很苦恼的样子。
认识这么久,安乐从没见过他这么无精打采的困扰模样,好奇心又冒起,佯装好心的伏在他身边询问:“你今天跟宁珂去干什么了?他气你了还是怎么了?”
“他不会气我,我也不会被他气到。”
“那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