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儿子身上的衣服苦恼不已,为什么每回儿子喝醉都会招来这么奇怪的麻烦事呢?
第二天江祥明吃过午饭才来小巷,满意地看到巷道已经依照他的吩咐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土,干燥的道路上再也不见一点泥泞。
他刚走到刘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喧哗声,紧接着刘贵田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一看见他就象看见救星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少爷!少爷!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于拾怎么了?”江祥明心里一紧,把刘贵田拽起来,“出了什么事?”
“他……他被人带走了……”刘贵田话没说完就忍不住放声大哭,“求求你,把他救回来……”
“别哭了!”江祥明火大地问:“他被谁带走了?”让他救人也得告诉他目标在哪儿吧?
一群街坊邻居从刘家跟了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不满地说:“是我把人带走的,京城来了个老郡王想收养儿子,我看小于老实孝顺就把他带去,那个老郡王一看就满意,当下就给了五十两银子让我带回来,我可没昧下半分,可老刘一见银子就跟我急,非要我把人还回来不可!人家小于当了郡王的儿子不比跟着他吃糠咽菜强?”
刘贵田急得脖子都粗了,“不!不是的!那个郡王……那个安乐郡王……他不是好人!”
江祥明恍然,怪不得这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他一听就觉得耳熟,原来就是昨天鼓动于拾去做养子的“张叔”。
刘贵田又跪倒在地,拽着江祥明的衣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少爷,那个安乐郡王真的不是好人,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的毛病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又老实又孝顺,怎么能眼睁睁地让他被一个老头子糟蹋?”
“安乐郡王不可能看上于拾吧?说不定他真想要个儿子。”于拾长得一副又蠢又笨的样子,安乐郡王怎么可能看得上?
“他以前就看上拾儿了!我们有一回下馆子正好碰上他,拾儿喝醉了,一直抱着他不撒手,那时候郡王就有意了,找我说过好几次我都不肯。丢了差事以后我怕郡王来硬的,才赶快变卖家产离开京城,没想到他竟然追来了……”
于拾喝醉酒抱着安乐郡王不放吗?那种性感风情、那种动人媚态……被第二个人见过吗?江祥明目光如剑般射向“张叔”,“你什么时候带他去的?”
“张叔”被他的利眼吓了一哆嗦,“一……一个时辰前。”
江祥明光天化日之下翻过保平客栈的后墙。一个小镇的客栈能有多大规模?他很容易就找到了被仆人和侍卫层层围绕的上房。
看见有这么多人在,江祥明不禁皱眉,他虽然想救于拾,但又不想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绯闻如果是和美女名妓有关也还罢了,可于拾那小子又笨又丑,如果传出自己和安乐郡王抢这么个人多丢面子?
忽然房里传出桌椅翻倒的声音,于拾沉实憨厚的声音惊叫着:“你干什么?放开我!”
江祥明登时怒气填膺,难道安乐郡王要霸王硬上弓?他立刻走了出去,向过来阻拦的侍卫出示自己的金牌,“我有事找郡王,你们不得喧哗、不准通报,统统给我撤走!”
侍卫们一见七殿下的金牌急忙施礼,命仆人们全都撤走,显亲王的两个儿子一个掌握禁军、一个掌管财政,是皇上最得力的人,绝对不能得罪。
屋里于拾的情况没江祥明想象的那么糟糕,安乐郡王刚刚试图扒开他的衣服却被他推了个大马趴,害得他怕老郡王年迈体衰摔伤了,赶紧把人扶起来,“你没事吧?”他年轻纯洁,根本不知道安乐郡王刚才是想对他做什么。
安乐郡王摆摆手,“没事,没事。”他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杯茶递给于拾,“你力气还挺大的,一直是出卖劳力赚钱吗?一定吃过不少苦吧?”
于拾随手接过茶一饮而尽,“嗯,我跟了现在的养父以后才开始认字,以前什么也不会,只能做粗活养活自己。”
安乐郡王接着又倒一杯,“来,喝着茶,咱们慢慢说。”
那茶肯定有问题!江祥明从窗洞里往里看,气得直咬牙,于拾这个笨蛋!怎么这么笨!没心眼儿也不该这么容易就相信人哪!
安乐郡王拉着于拾的手重新坐到桌子旁边,“你坐下,把你养父的事慢慢告诉我。”
于拾觉得这个老郡王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儿怪,带点儿警戒地坐到离安乐郡王最远的椅子上,但等他说开自己养父的事以后就滔滔不绝,完全丧失了警惕性,就连安乐郡王慢慢移坐到身边也没发觉,还接过安乐郡王递过来的第三杯茶边说边喝,把所有的怨气都说了出来。
接连饮尽五杯茶,于拾却越喝越渴,喝了这么多茶怎么还这么渴?而且屋里怎么这么热?是不是火炉烧得太旺了?
安乐郡王望着他有些神思恍惚的脸,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你真可爱,我还从没见过象你这样单纯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大老远从京城跑到这儿就是为你来的?”
于拾皱着眉,他不喜欢安乐郡王摸他,但他心里虽然模模糊糊地生着气,却说不出拒绝的话,也懒洋洋地不想抗拒。
“看来药已经生效了。”安乐郡王笑着把于拾抱进怀里,又把他的衣襟拉开,嘴里喃喃自语,“这么厉害的春药你一下子就灌了五杯,待会儿可不要受不了啊。”
“嗯……”安乐郡王的手在他胸膛上来回抚摸,于拾虽然心里厌恶,身体却觉得舒服,既象是挣扎又象是迎合地微微扭动身子,安乐郡王的眼里放出亮光,伸指在他乳尖上一捏,“噢!”于拾的身体立刻起了一阵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