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现在才能够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回绝,以免变成害她们嫁不出去的罪魁祸首。
「偷偷教一点没关系的啦!」
「你们可以去找夫君,他的武功比我好嘛!」
「找他?」四姊妹相颅一眼,突然打了个哆嗦。「才不要再去找他呢!」
「为什么?」香坠儿好惊讶地问,因为她们的样子好像很害怕。
虽然方瑛是大哥,但她们向来都很不把他看在眼里的。
方翠叹气。「其实我们早就去找过大哥了,第一次去找他,他把我们扫到树上去挂着;第二次去找他,他把我们挥到屋顶上去晒太阳;第三次去找他,他把我们丢过墙,直接摔到大街上去,屁股差点跌成两半;第四次去找他,他把我们扔进翠湖里捉鱼,害我们湿淋淋的一路逃回家,天爷,真的很丢脸耶!」
「还有第五次,那回才真的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方燕没精打采的咕咕哝哝。「当街大马路,众目睽睽之下,大哥就把我压在他的大腿上,啪啪啪打了我屁股好几下,真的很痛耶!」
噗哧!
四双眼动作一致地瞪过去,香坠儿慌忙摇手,眸子却还在笑,弯月型的,跟方瑛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
「总之,大哥是打定主意不教我们了,所以,就只剩下大嫂你……」
「可是婆婆说不许了嘛!」笑不出来了,香坠儿苦着脸,好想逃命。
「所以说,教一点点也行嘛!」四姊妹继续奋斗,打死不放弃。
「但……」呜呜呜,她们已经缠了她半年了,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死心呢?
突然,五个女人一起噤声,四姊妹不缠香坠儿了,香坠儿也不想逃命了,五双绣花鞋很有默契的急步行向同一个目标。
方瑛兄弟俩正从大门方向走往书房而去,两人正在窃窃私语。
「多少?」
「十五万。」
「真是,应该派到北方去才对!」方瑛叹气。「此刻在何处?」
「已到金齿。」
「思任呢?」
「思任想夺取景东和威远,因此派遣部下率兵三万,象队八十只围攻大侯州,一听得朝廷的十五万大军杀到了,马上重施故计,一面调兵遣将以备顽抗,一面派使臣携带金银宝物拜见王骥,表示愿意归顺……」
「王骥相信了?」
「王骥可不是沐晟,他不但不信思任那一套,还索性给他来个将计就计,一边不动声色地接下降表,一边暗中命令诸将分兵进攻……」
「好!」方瑛眉飞色舞地大喝了一声采,旋即止步,猝然回身,笑咪咪的来回看那五个紧紧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其中一个躲在另外四个后面,连根头发也瞧不见。「请问,五位姑娘有何事?」
那四个女人也笑咪咪的,虽然她们并不想笑。
「看看还有没有我们上场的机会呀!」
「应该没有,这场仗应该很快就能够结束了!」
「所以,用不上我们了?」
「用不上了!」
那四个女人顿时垂头丧气的垮下了脑袋,没力得连站都站不直了,四个人弯成四只小虾米,随时可以下锅去爆香了。
没机会打仗,人生多无趣呀!
半个时辰后,香坠儿悄悄溜进书房里,见方瑛埋头振笔疾书,不知道在给谁写信。
「什么事?」方瑛头也不抬地问。
「夫君你说这场仗很快就会结束了?」
「应该是。」
「那思任……」
「即使战争会结束,但思任太狡猾了,不是那么容易捉到的,我猜他会及时逃到孟养或木邦。」
香坠儿松了口气。「那就好。」
可能会被战争主谋逃掉,她居然说好!
方瑛抬起头来,笑了,他放下笔,招招手,表情有点暧昧,香坠儿双颊两朵诱人的红晕,扭扭揑揑的蹑步过去,才刚靠近就惊呼一声被捉到他大腿上,下一刻,檀口就被封住了。
好半晌后,他才移开唇。
「怎么,又被那几个丫头缠得无处可逃了?」
「府里就这么大,我还能躲到哪里嘛?」
方瑛想了一下。「那就出去走走吧!」
「出去?」香坠儿错愕地瞪大眼。「但不是说……」
「张文隽在腾冲打仗,沐月琴也回京去了,暂时应该没问题了。」
一提到沐月琴,不知为何,香坠儿脸上就浮现奇怪的表情,有点不安、有点困惑,两手还绞在一起扭呀扭的。
「怎么?还担心沐月琴?」方瑛的唇瓣诱惑的在她耳畔厮磨。
「……」
「不是说过就算她记得你也不要紧吗?你……」
「不是那件事啦!」香坠儿娇嗔地推开他。
听她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方瑛讶异的扶起她的脸来仔细端详。
「那是哪件事?」
「是……」香坠儿两眼飞开。「沐月琴好漂亮呢,夫君为什么不喜欢她?」
眉梢儿一扬,方瑛笑了。「她太骄傲了!」啧,小妮子在吃醋呢!
「那……那……」继续扭绞两手。「如果她不骄傲呢?」
方瑛好笑地摇摇头。「不骄傲又如何?你以为她那种千金大小姐会下厨吗?会孝顺公婆吗?会伺候夫婿吗?不,她什么都不会,让人伺候惯了,即便是嫁了人,她还是要下人伺候,要人家看她的脸色,不,我不要那种大小姐做我老婆,我要的是体贴窝心的小女人,就像你……」
唇瓣贴上她的额际,「说实话,娶你的时候,我是有点哭笑不得的,莫名其妙要我娶个连见都没见过的女人,只因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