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说话了,好好的休息,我待在这里不会引起误会,我就坐在这里,不吵你。」
「你……」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的手,尽管虚弱,她还是想挣脱他的碰触。
她已经放手了,对他,她不抱期待了,他为何在她已经作出决定后又出现在她的身边?她不想成为出尔反尔的女人。
待在深爱男人身边的感觉很好,但是深爱的男人不爱自己的感觉很糟,她宁可他别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劝不离,她又刚醒,浑身的不舒服再次侵袭,言羽蓝选择闭上眼,不再看他,不与他交谈。
如果做个缩头乌龟可以逃避与他的事,就让她当一次胆小鬼吧!她已经没有信心在面对他时佯装洒脱。
看她紧闭双眼,不再面对自己,离胜于苦涩的笑了。
紧握着她的手,一点也不愿放开,自始至终,他的视线始终锁定她身上,深怕只要一眨眼,她就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医生不是说你……」
「小声一点,会把羽蓝吵醒。」
熟悉的男声冷酷的打断女子的话语时,言羽蓝已经醒来了。
不需要睁开眼,她知道是离胜于打断那女人惊讶的叫喊声。
而在一旁对他小声碎碎念的女人,她也知道那是艾儿,离胜于的新任女友。「拜托,她现在就躺在床上,不会消失,你有必要一直待在这里吗?你的情况不比她好,怎么不快去躺着?」「我不累。」
「这不是累不累的问题,而是你真的需要休息。那天她动手术时,你抽了多少血给她?连护士都一再叮咛你必须要休息,你还不听!我才抽了两袋血给她,这几天就觉得使不上力,容易疲倦,你呢?不是抽了四袋……五袋?哎哟!反正你快去休息。」艾儿口气很差的命令。
「我说了,我不累,你别烦我。还有,你要想吵闹就出去,羽蓝需要休息。」离胜于责备的瞪着她,伸手指向门口。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要嘛把自己的精神养足了,维持体力,再来和她耗。要嘛就是拉一张床来陪她睡……别一遇到她,你就变成了傻子。」艾儿气急败坏的伸手拉他。「放手。」
「不行,去休息。」
「你……」
「我什么我?离胜于,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现在不只是言羽蓝的问题要解决,你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外头的记者群、这几天的新闻,还有你的经纪人快急疯了,你是不是想为了她,丢下所有的工作和行程?」
是!看着闭上眼,一动也不动的言羽蓝,他很想干脆给予肯定的答案,如果可以,他只想陪在她的身边。可是……
「这些问题不急于一时解决,就算现在我出面解释一切,又如何?媒体记者还是会捕风捉影,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待在这……」
「听你在鬼扯!就是现在这时期才更要解释清楚,要是真的对她这么执着,爱惨了她,有本事、有胆量就站出去向大家宣告你爱言羽蓝,她是你的女人,所有的绯闻、照片、传闻和第三者说法全是事实,你和她是一对的,就算被贴上攀附利益的标签也在所不惜。你一直待在这里不吭声,算什么?」艾儿气得大骂,恨透他的冷静和淡漠。
明明她才是局外人,却比他还紧张。「不行,我不能这么做。」离胜于拒绝她的建议。「为什么?」如果他能果断的解决一切,至少她的内疚和自责会稍微减轻。「我还没有和羽蓝解释清楚,还没有徵得她的同意……她还没有答应要回到我身边。」从她醒来,这一周断断续续的清醒时间,她无视他的存在,不与他说话,不理会他,像是把将他当成空气。
他知道她是打定主意不理他了,而这一切,他无法替自己叫屈、辩解,只能默默的承受。
「她爱你,不是吗?如果真的爱你,你直接说出你们的关系,她也一定高兴的点头,何必等她亲口答应?」
「你小声一点。」床上苍白依旧的脸庞映入他的眼帘,离胜于苦笑,「那是因为你和羽蓝不熟,你不了解她,才会说出这种话。」
「什么?」
「没什么,走,我带你出去,别在这里聊,羽蓝会被吵醒,她现在最需要休息。」他不舍的起身,拉着艾儿出去。
「你才是最需要休息的笨蛋,我听说你这几天没什么吃,也没什么睡……」
终于,病房恢复宁静。
言羽蓝确定无人后,睁开眼睛。
她眨了眨微微酸涩的眸子,伸出手想施力,却力不从心。
浑身上下仍然像是被车子辗过一样发胀、发疼,她勉强抬头,看到自己的两手包着绷带,而她的双腿同样难以施力。
好不容易她有气力抬起手了,却看到自己的手指毫无血色……她想到刚才艾儿说的话。
她捐血给自己,而离胜于也捐了不少……她和他们的血液原来都是相同的特殊。
然而,为什么要帮她?因为内疚吗?因为他们在一块,伤了她的心,想以此做为补偿?
刚才艾儿说了,胜于爱她啊!
但是爱她又如何?无论什么原因,他还是放弃她。
「羽蓝?」
「母亲。」她看着忧心忡忡的出现在门口的母亲。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言母踏进病房。
绍隆跟在她的身后。「总裁,你感觉还好吗?」
「绍隆?怎么连你也跑来了?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吗?」言羽蓝惊讶不已。「不,公司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是听到老夫人要来看你,顺道搭便车。」
「母亲,你和绍隆别每天都跑来,你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