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心生一计,于是对高逢说:“你真要知道?”
“废话!”
“其实!我从小就有阴阳眼,能看到一些不应该看的事,而且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那天,我晚上做梦的时候梦见你了,又梦见你的名字了,然后又梦见你那个天堂画室。”
“女孩子家家,什么不好编,骗人也要有本事!”
“我骗你做什么!我还梦到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
“切!”
“不相信?如果我第一天梦见谁,我第二天就会见到他,前天晚上我梦到那个和你一模一样的男人,第二天我就见到他了。”
“扯淡!”
“昨晚我梦见了你,这不,今天就好巧不巧见到了你!”
“得了,我送你回去吧,今天碰到你这个骗子,算是我的运气!”
“什么事都得讲证据不是?我带你去看看,你不就知道了!”柳青青挑眉。
“不过!”高逢舒出一口气:“挺奇怪的,本来心里有事挺烦闷的,现在这么被你一搅,心里反而舒服了。”拍拍座位:“走不走?你不走我可得真走了!”
柳青青又坐回后座,关好门,现在心情好了,左右打量:“你一个画家,怎么买得起这么铜臭味的车子?”
高逢冷笑:“谁说我是画家?还说有阴阳眼,未卜先知的本事?骗子!”
“......不是画家?那你是做什么的?”
“你调查户口吗?”
“......”
回去的时候,车子开的平稳了许多,到xx派出所时,已是快要下班的时候了。柳青青登登登的进去送材料,并叮嘱高逢:“你先别走,我等会领你去看那个和你相像的那个人!保证我不是骗子!”
“切!”
、第二十八章
柳青青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董卫国本来想让柳青青一起去的,虽然肖随说是让他一个人五点到他家里,但是凭他的感觉,肖随并不排斥柳青青,相反的,从两人眼神之中看得出来,应该互有好感。
肖随家的防盗门是开着的,五点刚过五分钟,他应该刚从诊所回来,董卫国象征性的轻轻敲了敲半掩的门,屋里不是还有一个眼神冰冷的肖水吗?那个美丽而冷漠的姑娘。冒冒然的闯进去太不礼貌了。
里面半响没有人回答,于是董卫国只好自己推门走了进去,却看见肖随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沉思,夹在指缝里的一支香烟烟雾袅袅.玻璃茶几上一只水晶的烟灰缸在灯光下折射出瑰丽的光芒,烟灰却没有掐在烟缸里,零乱的落了一地.见他推门进来似乎吓了一跳,自嘲的牵了嘴角.
董卫国四面看了看,没看见肖水,于是问:“你妹妹不在家?”
肖随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夹着香烟的手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董卫国坐。
紫的几乎接近黑色的窗帘拉开着,夕阳西下,正从客厅里的落地窗外颓废的射了进来。失去了白日的热力,唯余一丝暖意。肖随静静的吐出一个烟圈,近乎贪恋的眼光追逐着最后在夕阳下跳跃着的细小的灰尘。仿佛阳光散去,自己也跟着静静的落于尘埃。
眼里早已没有泪意,几十年也这么默默的过来了,在男女之间挣扎,在生死之中徘徊。肖随缓缓的垂下眼帘。像敛下翅膀的蝴蝶。犹豫再三,思虑再三,却还是无法破茧而出。面前已经准备了几张白纸,可是,到头来,自己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董卫国什么都不问,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坐下来,暗暗的注意着眼前这个忧郁的男子。没有哀伤,没有痛楚,只有淡淡的无可奈何。不知道他今天约自己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良久,肖随才把攥在手里的笔提了起来,写了字推到董卫国面前:“莫大友说撞伤他的是一个男人吗?”
董卫国点头。
肖随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欢乐,唯有淡淡的讽刺,他写:“可我不算是个男人!”
“?......”
“我白天是个男人,晚上就会变成一个女人!所以,不是我!”
董卫国惊呆了,仿佛听到天方夜谭,他喃喃的说:“这怎么可能?”
“昨天晚上,你看到的肖水就是我!”
董卫国腾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像看一只怪物似的看着肖随。
肖随坦然的接受了他的眼光,他掐了烟灰,落笔如重千金,写:“我能要求你对我的私隐保秘吗?”
董卫国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肖随已开始慢慢的脱衣服。风衣,西装,毛衣,衬衫。然后又开始解开皮带,开始脱裤子。
夜幕已降临了。灯没开,人的脸容已开始模糊。但是男性优美的身材依旧轮廓清晰,董卫国吊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他有些不满的说:“你开什么玩笑?”
肖随只穿了一条内裤,走进了浴室,开了灯,半开了窗户。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董卫国。
而此时的董卫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个疯子还是个变态?”他犹豫了,慢慢的向门口走了两步。
肖随一贯的默然。灯光从他身后照射在他的背上,胳膊上,虽瘦却是肌肉紧致,他看着董卫国走向门口,却无法说一句话。胸口开始发疼。呼吸已经渐渐急促。眼前已经模糊了,门口只有一个人影在晃动。
啪的一声。那是胸口的“花儿”开放,他捂住了胸,痛楚的慢慢的蹲了下来。一声呻吟从口中逸出。
董卫国本已到了门口,听到肖随痛楚的呻吟声又回过了头来,却看到肖随慢慢的蹲了下来。渐渐的整个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缩在了一起。他吃了一惊,会不会肖随有癫痫类之类的病,到时发作出了事的话,自己就是嫌疑犯,想到这里,犹豫再三,还是走到了浴室门口,想扶起肖随。
身子在滴血,而眼眶里却滴不出泪,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肖随把整个头缩在胸口,像是在母体里最受呵护时候。胸口在拼命的涨开,翻出许多新鲜的血肉,他呜咽一声。推开董卫国想来扶他的手。把身子倦的更紧些。
董卫国急了,连声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喉结已渐渐平复,他坚难的呼了一口气,暗哑着声音说:“请你给我十分钟!”
董卫国被忽然开口说话的肖随吓到了,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低头一看,脚下粘粘糊糊的,踩到一脚血。
他惊叫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扶起肖随,一看,又差点把他吓的魂飞魄散。怀里的肖随星眸半垂。圆润的下巴纤巧美丽。优美的脖颈修长优雅。曲线优美,而且......胸口的......刚才一急之下,正好摸到那圆润挺立的......,这、肖随分明是个女子啊?一股热血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连忙放开抱着肖随的手.
可是这么一放.肖随就又软软的跌了下去.他只得一把扶住,脸红耳赤.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肖随觉得呼吸急促.他还没有感觉董卫国的尴尬,靠在董卫国怀里,轻声说:"请你把我扶到窗口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