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城疑惑地打量她,突然间盘在她头顶上的蛇像闪电般叼走他手中的磁片。事情的发生只不过是在一瞬间,他只专心提防她,并没注意到那头看似慵懒实则迅捷无伦的墨黑小蛇。
“算你行,这张磁片就交给你了。”段千城无所谓地耸耸病,随即转身往外走。
“你在上头动了什么手脚?”他的表情太平静,像是算准她会以这样的方式取得她想要的东西,这让一向深谋远虑的她起了戒心。
“看来你倒是挺精明的,既然如此,自己想办法不就得了?”他刻意装出鄙视的嘴脸,实则对她反应迅速的警戒深觉佩服。
汤羡云不由自主笑出声音。段千城这家伙当真有趣得紧,早在她接管罪恶之城后就再也没人胆敢质疑她的权威,冒犯她的人无不招致最残酷的惩罚。这些日子以来她树立了一个高不可侵的形象,一个绝对可以主宰生死的人物,但是这些对他来说似乎都起不了作用。
他不是不曾吃过她的苦头,早在他们见面第一天,段千城就曾经受过催眠术的“招待”,以往她只要使出这一套法宝,受术者在下一次见到她时,无不戒慎恐惧,像只柔顺的小绵羊,生怕一旦惹她不高兴,会莫名其妙断送了性命。
可是他偏不,依然自信满满、神采奕奕,那对精灿的眼瞳中流露出的光芒绝对与恐惧扯不上边,那是一种不肯认输的神态,虽然他的锋芒比起第一次已经收敛不少,但她绝不相信他是个这么容易妥协的软骨头。
方才段千城一进门时不容错认的怒气,真教她有些惊诧,全世界敢对她这么放肆的人实在不多,他甚至还倒打她一耙,在磁片上动了手脚,这种人到底是没脑筋还是向老天爷借了胆子?不过老实说,她并不讨厌这样的他。
对他的评判是正确的,第一次出任务又是这么危急的情况,他居然可以毫发无伤带着她要的东西回来,真是不容易,假以时日,他也许可以成为她得力的左右手。她已经等不及想试试他究竟还有多少潜力,好久没遇上这么有趣的事了,真令人期待啊!
握着由他手中抢来的磁片,她的笑意不断加深,倒要看看他出了什么样的难题给她,如果轻轻松松就能解开,她一定会好好耻笑他,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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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邪!她就是不信邪!尽管她试过所有的方法,那张磁片的密码依然解不开!
迫不得已她只好找组织里擅于解码的高手一起研究,没想到这些号称“高手”的人物面对成串密码时,居然束手无策地猛搔脑袋,像群懵憧无知的幼椎园学生绞尽脑汁想解开研究所程度的数学题,真要解开除非运气好蒙对了,否则以这种情形来看,恐怕短时间内不会有突破性的发展。
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认输,但她最迟得在后天将名单送出去,否则就来不及了,因此就算心不甘情不愿,她仍必须承认他的确整到她了。
“听说首领有非常要紧的事找我?”段千城走进罪恶之城附属的电机工程研究室,打断正凝神苦思的汤羡云。
“限你在最短时间内把这张磁片恢复正常。”汤羡云没好气地挥着手中的磁片。直到现在她依然想不出破解之法,她已经完全失去耐心。
“这么快就放弃啦?”段千城扬着得意的笑,拉过一张电脑椅,自在地坐于她身旁。
汤羡云怪异地看着他,对于他的举动显然不太能接受。他以为他是谁,居然敢这样大剌剌地与她平起平坐!
“你干嘛这样看我?我脸上有写字吗?”段千城不解地摸摸自己的脸。她看他的表情,活像他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
“你还不给我站起来!没叫你坐你居然这么自动,而且还坐得离我这么近!”汤羡云不敢置信地指着他的鼻子,声音比平时高了三、四度。
“你不是要我解开密码?既然如此,不让我坐下来说得过去吗?”啧!真嚣张啊!
有求于人还敢不对他客气点。
“就算是这样,我有准你坐在我身边吗?”自从她当上首领,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如此失礼。
“怎么?你是得了瘟疫还是天花,还是有别人不得近身否则就会被传染上的不治之症?”段千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自顾自取走她手上的磁片,兴味盎然地瞧着她。
“懒得与你瞎扯,你快点帮我把名单叫出来。”这才是找他来的主要目的,念在还要靠他帮忙,就不计较他的失礼了。
“no!”他将磁片扔在桌上,优闲地双手环胸,毫不理会她命令的语气。
“你说什么?你竟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她的确对他比对别人来得特别,但这并不表示他可以爬到她头顶上为所欲为。
“我敬爱的首领大人,虽然我是你的下属、是罪恶之城的一分子,但是你请人帮忙是这种态度吗?”他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想以威胁的手法逼他就范,等下辈子吧!
“别忘了你的双胞胎姐姐在我控制之下,劝你最好对我恭敬些,避免累及无辜。”
汤羡云眯着眼睛把话说完。这家伙当真不知死活!
“我也劝你最好不要拿她来威胁我,否则。。。。。。反俄罗斯联盟会对罪恶之城发动什么样的攻击,我可不敢保证。”段千城立刻反将她一军。
听他这么一说,汤羡云未戴着面具的脸变得更加难看。
“没错,我知道那张磁片里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当我在胜利号上设定密码的时候,非常不小心地瞄到里面的内容。你可以选择杀了我灭口,但是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在十二小时之内解开设定的密码,十二小时过后若是无法解开,这张磁片将会自动销毁,这样的结果恐怕不是你能承担的吧?”段千城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