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和你家帝君商议。”
醋味飘香,香且酸啊酸啊……
他这话也酸地让我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索性挥手让净玄退下,然后轻声责备:“上次说了你的,难道都没往心里记?”
青华走进我才闻到他身上淡淡地扶桑花酒的香味,但他脸上却已是一片红晕。我这刚说了他几句,他却满不在乎地走到我身边,“我刚才也没说错啊,你不是要开宴会?我要给你帮忙。”
这带着邀功的撒娇,让我语结。
我只得叹了一口气,难道我那日的敲打竟没起到一丝作用?青华一向聪明伶俐,断然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如此便只剩下一个理由了……他故意的。
我走过去揽住青华的肩头,在他脸上上下揉捏,无数的年月过去了,这早已不是当年的肥嘟嘟地娃娃脸,如今不知道天上有多少仙女看到他就走不动道。
“恒微?”我看到他好似十分惊讶,眼睛一眨一眨,全然没了方才地趾高气昂。
我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青华,收手吧。”
青华一愣,好似就那样呆在了我的怀里,我搂着他的肩膀,继续语重心长:“你和净玄是不一样地,我放任他在我身边,不过是因为他对我无甚影响罢了。但你却不同!青华,你别忘了,你可是我弟弟……”
不说本有机会一搏地大道,不说漫天神佛地流言碎语,仅我们上头那三个长辈就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且,我终究还只是当青华是弟弟而已。
我感觉到有丝温热流在我的胸前,本不想去看他的模样,怕那已经硬下的心肠再被这泪水一烫软了起来,可还是忍不住,心中那抹怜惜之情,这数万年来我何曾让他流过眼泪?
但我的手擦来擦去,却怎么也擦不完,湿热的液体不断地滴在我的手上胸前,一滴一滴好似发烫一般……
我终究说不出那话来。既然已经让他痛了一次,再拖拉下去只会让他那口子更深更疼……
“恒微,若我不是盘古血脉,你会喜欢我么?”
良久,泪水不止的青华只说出了这一句话,听的我满腹辛酸。而那一双含泪的眼睛,也让我不敢去看。半晌,我依旧没给他答案,只是抱着他直到他睡去。
镜微啊,我从没想过的问题,要怎么回答你?
有那么一种人,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而青华就是其中典型。
我无奈地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青华无辜地耸肩,“我只是想跟你去迎客。”
“不用了,你给我乖乖地在这里等着招呼客人,我自己去便是。”说着就不顾后面灼热地眼神赶紧带着净玄小仙溜之大吉,让他和青玄小仙面面相觑去吧!
出了那月亮门净玄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响。我不悦地皱眉,难道很好笑不成?
“帝君,青华帝君刚刚那模样您不觉得和他小时候像不像?”
我听罢想到那小子小时候的模样,深以为然!
当然,这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好歹青华也是我堂弟,怎能让他被人笑话?拉下脸来训斥了他几声,可看净玄那样子,我估计我这话他也就是左耳入右耳出了。
哎,本帝君最近可是发现了,在本帝君身边的这些家伙们一个个都练成了这门神功,视本帝君于无物啊!
因为当了帝君三万年来都不曾开宴这一条,我曾经一直被几位交情不错的仙友指责小气、吝啬……于是我这一个帖子下去之后,今日居然有不少神仙都是拖家带口地来的,看的我哭笑不得。
待见了敖广的时候,我才大吃了一惊。
“敖广,你我才几千年不见,你怎么老成了这模样?”我瞅着这眼睛鼻子加褶子,实在想不出这居然是我那发小敖广,曾经的玉树临风佳公子,怎么变成了这模样?
被我这么一嚎,引来不少视线,敖广有些挂不住面子,怀中的小家伙极力挣脱他的怀抱,他这一松懈还真给那小东西努力成功,在我身边晃悠来晃悠去,让我一把抱到怀里。
“东华啊东华,你这张嘴巴什么时候能给我点面子!”敖广一脸的无奈,“你也不想想,你这天上一万年,我在下界便是多少个年头?这皮相慢慢的就变成这模样了。”
随即又得意的指着那个在我怀里蹭啊蹭个不停就是不肯消停的小家伙道:“这就是我小儿子,敖烈。”
我看了看那小东西,一身金麟五个小爪,再加上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和那不肯安分的劲头,我终于明白了敖广那老子的得意原因,指着小东西道:“看你这春风得意的劲儿,不就是多了一个跟你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的儿子嘛!你又不是第一次抱儿子,至于……”
话至此,我恨恨地瞪了一眼敖广,好啊,原来是专程带来给我看的。我那“风流帝君”的名头怎能瞒得住这个对我知根知底的家伙?
他拉拉我的袖子,在我耳边道:“我说帝君啊,你什么时候风流够啊………………赶紧地讨个老婆生个娃才是正途,你看你爹和你三叔……咳咳,算了,当我没说,没说……”
我恨恨的一把把他推到门里边,“给我进去吧你!你儿子先放我这儿让我玩玩!”
打发了敖广,我正想逗弄那个在想要从我胳膊里挣脱出来的小家伙,头一转就看到一对璧人。我大脑尚来不急思考,手下就有了动作……
帝君,小心偷窥啊
27
说这是一对璧人,自然是有原因的。
据说昊天兄妹和瑶池都是被道祖从玉石里点化出来的,如今这般并肩连袂款款而来,竟让我有一种美的不甚真切的感觉。
两人皆是银色华袍,除此再无饰物,黑发垂垂携着手这般站在我的面前,皆是嘴角弯弯。
我突然羡煞了这两人,这偌大的天庭,漫天的神佛,又有几人能似他们一般,有这样一个人站在身边与你相伴?
再想起刚刚被我用一招袖里乾坤卷到袖中的那只和敖广年幼时候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龙,我想,若我能有这样一个骨血,哪怕和那老龙一样一脸菊花褶子又有何妨?
璧人中性别为公地那一颗玉石放下了娇妻的手,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东华啊,你这习惯居然还没改。”
这亲昵的话却让我面上讪讪,一甩袖子,“不牢陛下操心了,来,我引你和娘娘进去。”
瑶池笑道:“好东华,你可别,我们可消受不起。”
我微笑,心中自得。这盘古血脉就是这点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