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母亲认为自己的孩子是世上最好的,富枝阿姨对于泉三兄弟也是同样的感觉。这是个温柔的女人,谁都不能否认。但这样的温柔对于旁人,有时会是一种残忍。
(4)
离富枝阿姨提起蓝虞父亲不过4天而已,而四天后,我在蓝虞和泉的嘴里再次听到这个人,只是这次让我对那个神秘的长辈更迷糊了。
这四天来我多是跟富枝阿姨在一块。我这才发现,富枝阿姨虽是下人,但在这个家好象很有地位,因为其他下人对她相当顺从。甚至那对双胞胎跟她说话时,脸色也不那么冷。
其实若能静下心来,会在这里住得很舒服。宅子的面积是大,但不拥挤,人也不多。二楼以上便是主人的单独空间,下人们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上去的。往草坪那边坐,感觉更是好。从富枝阿姨带我去了趟草坪那边后,我更是直接抱了毯被子在那边午睡,还因此被富枝阿姨笑我孩子气。但我心不在这里,放松也只是偶尔为之。
富枝阿姨说蓝虞为了他们的父亲跟泉、壬吵架,所以心情一直低落。但看泉和壬让我陪蓝虞逗蓝虞,就知道他们对蓝虞很关心了。那到底是什么事让三兄弟吵起来呢?富枝阿姨说得隐晦,但从蓝虞这段来的低落完全可以猜出这事不简单,不然疼他的双胞胎哥哥也不会跟他吵起来了,而这事又跟他们的父亲有什么关系呢?
那天是在5楼看见让我脸红心跳一幕,所以这次我越过5楼,直接上了6楼。我猜蓝虞的父母是住在6楼。也许在那里我可以得到答案,我不想继续被蒙在鼓里。
正要转过楼梯时听到泉的声音,“今天胆子不错,敢上来。”
他对谁说话?我停下来,身体紧贴着墙壁。
“你还没放弃啊。”
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
“我说过,不准你杀他!”泉的声音一下冷了下来。
“为什么不杀了他!你们不是说疼我吗?那你们就杀了他!”是蓝虞的声音!他在跟泉吵什么?
富枝阿姨说蓝虞跟泉、壬是因为他们的父亲而吵架,但现在听来好象不是。蓝虞要杀一个人,而泉不同意,这分明跟他们父亲没关系嘛。
上面蓝虞还在跟泉争着,“那个人怎么对我你们也知道,为什么还要把他留下!为什么不杀了他!”
“折磨他不是比直接杀他好吗?”听得出泉的口气也渐渐暴躁起来。
“我不要折磨他!我只要他死!”蓝虞大吼道,“二哥不是很疼我吗?为什么现在一点都不疼我了。是不是因为伶?二哥觉得他可爱了,比蓝虞还可爱了,所以才不疼我了?”
“你现在的确不可爱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蓝虞喃喃着,声音少了刚才的火暴,倒有几分可怜兮兮。
“你知道什么?只会胡闹。”泉不耐烦的声音继续传来,“从你开始说要杀他起,我跟壬就没同意过。”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蓝虞这话刚说完,就是一道门被撞开的声音。
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来,正看见泉踢开身后的门,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蓝虞,“你真敢进去?”
蓝虞一下没声音了,非但如此,蓝虞本来双脚都是踩在6楼的,那门一打开,他一脚就往楼梯踩去了。
“我还以为你今天真吃了豹子胆呢。”
“为什么?为什么?”一脚踩在楼梯,一脚踩在6楼,蓝虞身体前倾抓住泉的肩膀,“你们不是说了以后会让我幸福吗?是你们的说啊,现在又为什么不杀了他!”
“这是两码事!”泉不耐烦地甩开蓝虞。
蓝虞一只脚是踩在楼梯上的,被泉这么一甩,整个人重心不稳竟直接摔下去。而我看泉根本没有伸手拉蓝虞一把的意思,任蓝虞滚下楼梯。
“蓝虞小心!”从转口冲出来,我抱住了蓝虞继续滚下的身体。
“你怎么不拉他一下!”抱着蓝虞,我愤怒地看着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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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吗?”他意有所指。
脸一红,原来他知道我在偷听了。
扶着蓝虞站起来,“蓝虞,你还好吧。”
“不用你管!”正在气头上的蓝虞用力甩开我的手,又冲上6楼。
看他扶着胳膊的样子,胳膊应该是摔疼了。
“蓝虞,你先下去看看医生。”我冲上去就要把他抓下,却只是抓住他的袖子。蓝虞往上冲的力气太大,而我又急于抓他,竟是把他的袖子给抓下来了。一道浅粉色的痕迹圈住了蓝虞的手腕,这样的痕迹太熟悉了,我怔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蓝虞冲向泉。
离开性奴集中营都那么久了,那些受侮辱的痕迹早该消失了才对,为什么蓝虞身上还有这样的痕迹,而且看那痕迹分明是近来才有的。
“蓝虞?”我嘴里迟疑,但脚上的速度却不慢,三步并做两步快速冲上6楼。
“谁准你上来的!”本来靠在墙边的泉站直身子,眼神冰冷极了。
“这上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蓝虞手上的伤让我想起性奴集中营的生活,我一时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对泉大呼小叫起来。
人已经冲到蓝虞身边,我抱住蓝虞正要说话,却看见那扇大开的门里有一张床,现在那张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而且那人是被绑在床上的!
我知道这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