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老丈人,我不是听说你最近抑郁了嘛,就没敢叨扰,还望海涵啊。这位……”我瞟到原足梦,两人的气色都很好嘛,想必一定是过了一段很有情趣的二人世界啊。“我应该叫声‘岳母’吗?”
“哈哈哈哈哈哈,好女婿,说笑了。”君帘风忽略掉原足梦的臭脸,大笑。
“哈哈哈哈哈,岳父大人,包涵啊。哈哈哈哈……”
此时,我又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元香镜?他不是正和清敛愁打得火热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那个紫衣美人,好像是叫细腰,名字挺形象,就记住了。
“见过白公子。”两人齐声道。
一个苍老声音响起,透着一股不输人的强韧气势,江东去,仍旧一副硬骨铮铮的凌厉。“白公子,别来无恙啊,啊哈哈哈哈,老朽可是想你想得紧啊。”
“这话,倒是应该我们女儿家说吧。”红衣媚裳,不过,女儿家,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柳千丝大妈。
“哈哈哈哈……得见公子,应该庆贺,这皇宫大内,定有美酒啊,封玧庆贺公子大婚,势要一醉方休,哈哈哈哈哈……”
无晴宫,冥渊教,密园。我那兰丈人倒真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呵呵,诸位今天倒是来了齐全,不如共坐一桌,有甚事,容后再谈。”我一招手,几人入座,君帘风望见桌上的账本,挑眉一笑,那三分笑意里,透着七分得意。不知是因为我这好女婿的勤勉还是为了他儿子把我吃得死死的。
“呵呵,好女婿,这些都处理的怎么样了。”君帘风信手捻起一本,我苦笑道,“还……行。”
“呵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我和足梦掌管宫中事务多年了,现在莫惜也小成气候,以后还有你这个贤婿相助,我也可以和足梦安心的游走四方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什么时候不来,偏偏我娶了你儿子来,不是交接的,那还是什么?不要啊,不要啊,我不要做贤婿,我要做闲婿啊!
“呵,岳父大人,你看……”我这头还没有说完,那壶水又开了。
“白公子,本教教规,教中事务本由教主主持,左右护法辅佐……”是啊,你们做的很好,我就不去掺一脚了。“但是,教主若是结有婚亲,就由教主夫人,嗯,也就是您接管一半,所以,教中大小事务,白公子于教主不在时全权处理,也会有人定时向公子禀报本教相关事宜。这是本教十二部的教情,请您过目。”
我的头啊!我清楚的感觉到它在越变越大。“嗯,其实呢,那个,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教中的事情呢……”
“白公子,不知道,那件事是否有消息了。”
“等等啊,教中的事待会儿我们再聊。那个……江大爷,人我已经找到了,而且,你们都认识。”
柳千丝掩指一笑,把身子靠了个极娇媚的姿势,“我就知道,白公子做事,定能马到功成,那人是?”
“狼魄!确定无疑,你们也不用露出这么惊讶的神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的情报自然比我厉害,就自己回去查查吧!答应你们的事情总算是办清了,我自己心里也有个着落。呵呵,要是没别的事,您几位就可以回去了,不送了,再见了。”
三人从一开始的震惊,很快的平定了下来,江东去脸上的皱纹一展,两道白眉突然给我一种很邪恶的错觉。是……错觉吗?
“白公子,此事我们定会查个清楚,至于,狼魄,呃,就暂时留在您的身边了。不过……”他像是轻松的看了看御膳房的摆设,低沉一笑,“要真是如此,这园中的事,以后还得仰仗公子了。”
我愣了愣,细细一品他话中之意,突然很想抽自己一巴掌,我真他娘的没事找事,狼魄如果是密园少主,我又娶了他,这几家的都帮上了,当然不能厚此薄彼,我可不就得几头跑嘛!
……
苍天啊!
我如此真切的呼唤了你多少遍啊!
……
旧情?
半个月了,整整半个月了,我过着生不如死,死去活来的日子。是阴谋?是报复?是爱恨?是情仇?就说我那时没有参加婚礼庆典,没有和他们拜堂,没有喝什么交杯酒,四个戒指就打发了做财礼。奇qisuu。书可是,那也是我的亲手之作啊!怎么还整个携私报复呢?
总之,成亲后我属于游走于生死边缘的人群。吃得比老白少,做的比杂役多,起的比公鸡早,睡的比打更的晚。
我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永远也减不了的山头一样的纸张,我只觉得脑袋里多出了三根弦,在那里自顾自的弹唱《珠穆朗玛》,突突的跳动着。四人中,不知是谁良心发现,给我送了一碗参茶,不过,还是凉的。
“唉……”轻轻的叹一口气,感慨着这样的恶作剧还得持续多久,希望自己还有口气留着等到那一天。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烛光下的字蚂蚁一样,似乎活动开来。
索性冒了天下之大不违,忙里偷闲,给自己透口气,我走出房门,漫无目的的幽冥一般游走。
夜晚的泛蓝的月光,涂抹在所有的宫殿,那琉璃紫、赤瓦红、青石白、青松苍、粉英绯等等,便也神异的耀上了一层淡淡的蓝色,似乎又穿透夜色,飘散一股乳香,甜丝丝的。巡勤的士兵,偶尔威风凛凛长队的动响而过,却一点也不惊扰这宁静的温柔,反倒是戈戟和铁甲的碰撞摩擦声,使得万籁俱静的宫殿更安谧了。
“唷,阿兵哥,又见面了。”我打了声招呼,虽然得不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