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宣瑾,被她握着手,脸上微微一红,道:“我一定会尽力而为。”上前为夏瑜凛搭脉看相。
宣瑾过于激动,心头病又犯,捂着心口拼命忍着。
吟霜瞧出不对劲,取出药丸送到她嘴边,劝她先出去。
宣瑾却不肯,也没有吃药,伤在儿身,疼在母心,她要陪着凛儿一起疼。
总算等到沈彦站起来,宣瑾焦急的问他:“怎么样?”
沈彦道:“比上次我来时又严重了些,我虽还未想到彻底根治的办法,不过可以暂时缓住他的病情。”
只要有希望就好,宣瑾感激道:“那就麻烦你了。”
沈彦施针开药,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夏瑜凛才沉沉睡着,临睡前还拉着宣瑾的手让她不要走。
不过宣瑾还是决定不住在王府,反正沈彦每日都要来复诊,她跟着来便是。
吟霜又拿出药,好劝歹劝,“若是您伤了身子,相王岂不是要跟着担心?”
宣瑾这才吞下。
相王府跟前落着一顶轿子,轿子里的人刚落地,就引来路人的侧目,只见他举手投足甚是器宇不凡,路人纷纷猜测此人是谁。
夏炽陌连随从都没带一个,只有水轻灵跟在身侧。
“主子,一会儿您就别进去了,在外面瞧上一眼就好。”水轻灵不忘劝阻道。
夏炽陌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啰嗦。”
两人刚走到后院,就见迎面走来一行人。
吟雪眼尖,一眼便看到了穿着便服的夏炽陌,一时竟忘了宣瑾在身边,跪地道:“奴婢参见皇上。”
余人听说皇上驾到,也纷纷跟着跪地,宣瑾走在最后,心猛然一震,也跟着跪了下来,伏低了身子,几乎贴到地面,双手颤抖不已。
夏炽陌道:“都起来吧。”然后看着沈彦,问,“你就是那位名医吧?”
沈彦连忙弯腰回道:“草民不敢,草民只是略通医术。”
“朕已听说了,你不必谦虚,朕要你尽全力救治相王,只要治好了相王,你要什么,朕都可以赏你。”
沈彦还是那句话,“草民定当全力而为。”
夏炽陌点点头,带着水轻灵从他们一侧走过。
宣瑾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却始终低着头,没看一眼,等到夏炽陌从她身边走过,连忙拉着吟霜的手,疾步往前走。
夏炽陌突然一个下意识的回头,就见那穿着水蓝色衣裳的女子背影看起来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等她想叫住询问时,那女子已转过墙角不见了。
水轻灵见她在发愣,问:“在看什么?”
夏炽陌摇了摇头:“没什么。”心中却多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回客栈的路上,沈莲兴奋不已,脸上犯着花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没想到皇上这么年轻英俊,说话还那么动听,一点皇帝架子都没有。”
却没人接她的话。
宣瑾脸色苍白,沉默不语。
沈彦也没说话,今日这一趟,他看得出来,宣瑾跟那相王绝非仅仅有点渊源这么简单。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夏炽陌从梦中惊醒;自从那日在相王府见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后,已连续几天都是如此,总有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缠绕着她,她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偏偏怎么也看不到她的正面,愈是如此;想再见那人的欲望就愈强烈,可惜这两天被朝廷里的事拖着走不开身;这天总算是清闲了些,刚一下朝;就带着水轻灵去相王府。
“皇上这是要出宫?”刚换好衣服出了玉熙宫,迎面就撞上夏芷荀。
夏炽陌交代过,若是夏芷荀没什么要事;尽量不要到玉熙宫找她。
夏炽陌一如既往的冷淡,脸色没什么表情,只“嗯”了一声。
夏芷荀道:“臣妾听说相王病了,也想去看看他,不知可否跟皇上一同前往?”
夏炽陌淡淡道:“你想去便去,无须等朕。”
夏芷荀咬着唇,好一会儿才道:“臣妾怕人说闲话。”
这理由倒也充分,夏炽陌虽不情愿,还是道:“朕不想大张旗鼓,回去换套衣服吧。”
夏芷荀露出欣喜的笑容,微微屈膝道:“臣妾遵旨。”
宣瑾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夏瑜凛,即便不知道宣瑾身份的人,也猜到她跟相王的关系不简单,相王妃梁之敏更是对宣瑾恭敬有加,美名其曰宣瑾是相王的长辈,实则从他们的眉宇间多少瞧出点端倪,只是她处事一向稳妥厚重,从不多问一句。
“小如康长得真像他爹。”宣瑾难得一展愁容,抱着孙儿爱不释手,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梁之敏笑着接道:“王爷说,他长得像他祖母,尤其这眉头,简直一模一样。”
宣瑾微愣,摸着粉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