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疯了吧……倒不是这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东西,大夏自立朝以来就开放言论,说些情爱可不会有人异议。但这绝对不意味着这东西可以在课堂上被公开提出来,翻开策论,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两个字的。
温侯看过去,正好碰上孙勋奇充满劲头的眼光。他明白了,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温于修,此题何解。”果然,还真的是为了他做出来的。若是温侯一直不醒,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有耐心一直等下去。
当然了,这和温侯没什么关系,笑着摇了摇头,“学生愚钝,不敢妄言。”
“是不敢还是不懂啊,放心,这学堂里都是你同辈的学子,不会有什么人嘲笑你的。”
“情之所向,向来最是迷人,既然先生非要请教一下,于修也就直说了吧。”从座位上站起来,温侯笑了。你和我说这个,你确定不是自找苦吃么?
正好脑子还有些迷糊,那就多说一些废话好了。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一曲雁丘词打底,那些本来只是记忆中存在的词语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意义。加上熬夜带来的伪亢奋,温侯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很有趣的想法。
望着一众陷入沉默的文生,温侯突然笑了。“假借先人手段本是无奈之举,今日,于修就斗胆验证一次,什么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温于修,你要做什么!”孙勋奇很快反应过来,温侯在瞬息之间做出来的词的确让他惊叹,但是温侯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他不自觉的一股胆寒,这小子不会又要搞事吧……
“孙先生,不知您幼时可曾做过喧闹课堂的事情,也不知您前日的责问是否有理,但今日学生确实是要做了,抱歉。”说着,温侯飞奔而出,根本不给孙勋奇反应的机会。
众人哗然,孙勋奇赶忙跑出去,“小子,站住!”他总归是慢了不少,当他出了门口,已经没了温侯的踪影。
对着往来的招呼视而不见,温侯已经彻底忘了昨夜的困乏,数不清的亢奋甚至让温侯忍不住跑了起来,片刻功夫,书院门口已经近在眼前。
“少爷?”被温侯叫醒的家丁诧异的看着他,虽然这家丁才入了回笼觉,却不敢有任何异议,笑着对温侯说道:“您这是要回去么?”
“没错,回去。快一些,我有要事。”
温侯强行按捺下那许多激动,马车缓缓在路上行驶,那本来不算漫长的路途又一次有些遥不可及……
终于,侯府到了。
“你在这里候着,很快出来!”匆匆对家丁吩咐几句,温侯用更快的速度跑回去。
最先拿上的必须是那副画,其他的可以不用挑选,这东西绝对不能落下。叫了几个下人过来,温侯对他们吩咐几句,换了一身衣裳就又飞奔着出去。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时间,但温侯从家丁更加惊愕的眼神中判断出他的速度着实不慢。坐了进去,告诉家丁一个地址。
当马车动起来的时候,温侯趁机整理了一下有些波动的呼吸,心情免不了的激动起来,就要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