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若喜欢在学校,顶着所有女生羡慕的目光牵着亦然的手在学校里光明正大走过。
尤若喜欢,在她被做错事被罚的时候,亦然陪着她一起受罚。
。。。。。
尤若喜欢,真的很喜欢亦然。
从12岁亦然第一次吻她时,她每年生日许的愿望就是嫁给亦然。
成为亦然的新娘,她连梦中都是笑着的。
在她16岁这年,亦然出国留学,爸爸说,等亦然回来就接管家族企业。
尤若想,爸爸肯定也是希望亦然与她结婚的。
于是,在苦苦等待中,亦然终于回来了,可是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伊洛。
尤若不能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有点难受,尤其是看到两人牵着手微笑着的时候。
从那以后,她就怕见到他们。能躲则躲,虽然不见到亦然很让她煎熬。
一次回家,看到伊洛与亦然相吻,吻得那样美好,尤若哭着跑了出去。
当夜,独自一人喝了许多酒,喝了个烂醉。
是亦然找到的她。
亦然拉她,她不回去。背她,她也不回去。
抱着她,她却哭了。
亦然问她到底怎么呢?她不说话,只是哭,哭的很厉害,最终爬在他的怀里睡着。
之后,什么事都没发生,两个人依旧平平静静。
尤若听爸爸的话,要学着放手。
虽然这本就是一段无从谈起的爱情。
她以为她真的能够放手,能够那样心平气和的看着两人相配的在一起。
可是,当伊洛的爸爸提出两人订婚时,她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阻止,然后跑了出去。
那天,她跑了好远,跑累了,坐在原地。
转过脸,猛然发现亦然就在她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充满爱怜。
那时,她就懂了,原来亦然什么都知道,原来亦然也是爱着她的。
尤若一直听着耳边响起一首歌谣,那是亦然在她每天睡觉前为她唱的。
歌词忘了,只知道是很美的旋律,犹如天籁,伴随着她度过一个又一个可怕的黑夜,让她微笑着进入梦乡。
那些亦然陪着的岁月,亦然陪着她既哭又笑的岁月,终是随着歌谣,一起消失于梦中。
、曾经迷失8
尤若睁开眼睛是几个月后。
这次总算是睡醒了。在梦中听到了少爵说他快要毁了亦然。
亦然被毁,她的爸爸也应该快要放出,也不能总这样睡着。于是她醒过来。
醒来的这天,身边待着的是信流。
在看到她睁开眼睛时,惊喜的笑了,之后快速的跑出去。
不到10分钟,少爵气喘吁吁的跑来,看到她,跑过来,摸摸她的脸,然后抱住她。
他松了一口气说“小若,你终于醒了”。
小若,你终于醒了。
小若,若儿,她再次回到少爵身边,非常清楚的明白。
她想,她就是个皮球,被踢过来,然后又踢过去。踢来踢去,结果怎样?未知。
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心阴影增加了许多,吸干她内心的阳光。
见不了阳光,只能安静的坐在暗黑的屋子里。
活在黑暗中的生物。
一切就好像再次回到19岁。孩子死后,少爵对她非常非常的好。
可是,她却再也感觉不到了什么热度,总是感觉到是有些凉的。
少爵有自己的未婚妻,不久后,他们会结婚。
所以,付出感情等于慢性自杀。
至少,她现在还想活着。等着爸爸。
每天像是个废人,坐在阴暗的房子里,等着,像是等死。
少爵从不让她看新闻,但她每天都还是偷偷要来报纸,从报纸上得到一言两语。
爸爸的产业,也就是现在亦然的产业,在一点一点的垮台。
欧式集团与伊开家族从中获得巨额利益。
少爵与伊娆的婚事。
大概就是这些。
没提到爸爸,一言半语都没有。
在屋子里等了一个月多,终于等来了消息,亦然的产业因涉嫌走私,破产。
亦然没消息,爸爸也没有消息。
得到消息的那个晚上,正是秋天,也是尤若十八岁与少爵相遇的这天。
三年的时间整,少爵遵守约定毁了亦然,可她并未见到爸爸。
她要见爸爸。
她终于踏出了那座房子。
信流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跑着,信流追着,直至在少爵的别墅前见到与伊娆挽着手走出来的少爵。
“小若”少爵唤了声她,唤回她有些微呆的神绪。
“我的爸爸呢?”她声音非常轻的出现,在瞬间消散。
少爵并未答,只是看着她,然后让信流带她先回信家别墅。
她挣扎着,淡淡的问“我要见爸爸”。
少爵看着她,未说话。之后,在伊娆摇了摇他的手之后,带着伊娆上了车。
“我要见爸爸”她猛然喊出来,声音破嗓,像是玻璃,硬生生刺碎。
“我要见爸爸,为什么不让我见爸爸”她挣开信流,大喊着,追着车,跑前去。
“尤若小姐,冷静下来”信流拉住她。尤若头发散开,在挣不开信流时,开始打闹起他,“我要见爸爸”
“尤若小姐”信流猛然提高声音,看着她。
尤若抬起头看着他,“我只想见见爸爸,为什么不让我见他”然后慢慢的停下来,坐在地上,双眼直愣,头发微微飘动起来,眼睛干涸的流不出一滴泪。声音,轻的似乎随时都会死掉。
很久后,信流蹲下来,看着她,说道“少爵也很为难。因为你的事,与伊开家族闹翻了”。
尤若并未听到。
“你听我说”信流猛然抓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她。她缓缓转过脸,看向他。
“少爵他是最在意你的人,他爱你”。信流突然喊道,尤若看着他,“他爱我”喃喃一句,然后轻轻笑起来。
“信皇说爱我,生死不明。亦然说爱我,至今生死不明。少爵爱我。不能让他爱我”尤若笑着,悄悄说道“会死的”。
信流看着尤若,手微微僵住。
这样的尤若,就像是一个。。疯子。
尤若起身,往前走去,信流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的身体微微一晃动,然后直直倒下。
“我只想爸爸”眼泪滑落,这是她活着,唯一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