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镜忍着不适起身,天还没有亮,她低头看了看身边的丈夫。许是劳累了一夜,那个男人睡得很沉。
即使睡着,唇还是微微的弯着,形成一个淡淡的浅笑。
她下了床,脚步有些轻浮,觉得全身好像要散架似的。不禁苦笑一下,昨夜这个男人索求无度,今天还能下床还真是万幸啊。
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她走到了外间,拉开了通往偏殿的门。
天还没有亮,走廊里大红灯笼高挂。
守在门外的宫女见到她立刻下跪,'公主。'
'准备热水,本宫与世子要沐浴。'她淡淡的吩咐着。
'是。'宫女应道。
关上了门,温小镜转身走回内室。进去后,发现那个男人已经醒来,正背靠着床头看着自己。
'醒了。'她淡淡笑着走过去。
他伸手将他搂入怀里,吸着那淡淡的青草味。醒来就能看到她,这样的满足,也许就是自己今生要守候的幸福吧。
'昨夜,累坏你了吧?'他轻轻的问,声音因为刚醒来而有些沙哑。
脸不争气的一热,她埋首于他胸前,轻轻地应了声:'还好。'开始是有些痛,可自己也有享受到那眩目的快感呀。
他低低的一笑,将垂落在她脸边的发撩到身后。
下载
'公主,世子,奴才送水来。'外间,响起太监的声音。
她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拉了拉帐子,确定里面的男人不会被看到,才开口:'进来吧。'可不想这男人的身体被自己以外的人看到呢。
对于她的行为,赫连廷微微笑着,心里甜甜的。
'是。'
太监轮流提水进入,将水倒进木盆里。
过了一会,太监说:'公主,热水准备好了。'
'嗯。'坐在化妆台前的新婚公主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这儿没你们的事了,没有叫你们就不要进来,下去吧。'
'是。'太监退了出去,关了门才出去。
'你先洗吧。'温小镜转身对床上的男人说。
赫连廷下了床,裸着身子向她走去。
'啊。'瞥到那雄赳赳的性特征,他连忙别开眼睛,心如小鹿乱撞。
他邪气的一笑,迈着矫健的步子来到娇羞的妻子身旁,将她横空抱起,在他耳边轻轻吐着气:'娘子,我们一起洗吧。'
脸更加热了,她将头埋进他胸前,不敢看这个男人。
看着怀里娇羞的妻子,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塞得满满的。
洗了个鸳鸯浴,二人差在浴盆里又来一次,但是因为等下要准备去太后等人请安,不能耽误时间,赫连廷无奈的忍耐着。
赫连月很不舍儿这么快就要远嫁他乡,不过女大不中留啊,而且女婿又是自己一表人才的侄儿,倒也放心不少。
给皇帝皇后请过安,然后二人就回到天涯海阁。
再过一个月,他们就要起程回炎国,赫连廷得打理行装。
温小镜尽量陪在赫连月和祁浅月身边,自己和赫连廷回炎国,从此就是隔着万里,想见面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晚上,新婚的两人几乎夜夜春宵。
一天,尚隽带来露玛去世的消息。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温小镜还是很难过,沉默了一会才:'你跟特雷说,不想留在中原的话,可以跟我们回炎国。'
'是,属下会跟他说的。'尚隽看了看一旁没有话的主子,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他就是能感觉到赫连廷整个人不一样。
终于让主子等到这一天了,他很为他感到开心。
'你打点宫外的一切吧,过些日子我们就要起程回国了。'赫连廷轻轻搂着妻子的肩膀,淡淡的吩咐道。
'是。'他说:'若世子与公主没有其它吩咐,那属下就告退了。'
'下去吧。'赫连廷挥了挥手。
目送尚隽消失在走廊的拐弯出,温小镜轻轻吐出一口气,看着白色的烟消失在空气中。曾经那么真实的存在过,可最后还是随风而去。
赫连廷低头亲了亲她微凉的额头,低声道:'不要难过了。'他不是个会安慰的人,而且别人的生死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可不舍她难过。
将头枕在那结实的胸膛上,她望向那结了冰的湖面,觉得自己很幸福。
其实露玛也是幸福的,即使她死了,特雷的心里也只有她一个,永远不会改变。
'这儿冷,我们还是进去吧。'他轻声说。
'嗯。'
他搂着她走进房间,宫女识趣的给他们关上门,然后离去。
十里红妆。
虽然澜月公主与冠王爷世子已经成亲,现在不过是回炎国罢了;可皇帝仍是将送行弄得好像送嫁似的,比当年皇后嫁入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光看声势,就知道皇帝有多宠个妹子。
送嫁的队伍出了皇城就停下来,温小镜下龙辇,跪了下来对着城墙上的太后等人深深的拜了下去。
赫连月看得眼眶刺疼,实在不舍刚刚回来的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祁浅月看着那跪着的妹子,觉得喉咙紧紧的说不出话来。也许,今生是他们兄妹的缘分浅吧。幼时,她不在身边。现在相认了,她却又嫁到炎国去。
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他知道这个妹子是拿真心来对自己的。
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有相逢之日。
赫连廷扶起妻子,心痛她在风雪中跪了那么久。
温小镜望着城上的亲人,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他们都对自己很好……不管某些是否真心,感情就是有了。现在分开,心里很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