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你了,我是想告诉你这些情况,等见着他们不要把话说透了!”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保证让叔叔阿姨满意!”
那天我没有回家,应亚飞的邀请去他们家玩,这也是早上离开之前跟妈妈说好的。
尴尬的情节
那天我没有回家,应亚飞的邀请去他们家玩,这也是早上离开之前跟妈妈说好的。
亚飞的家在离县城不远的韩家庄,整个村子的人似乎都姓韩,只有他们一家姓杨。
刚一下车,立刻有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长问短。
有人说:亚飞,你可回来了,你妈妈天天在村口望呢!
有人说:亚飞,你这身衣服真漂亮,很贵吧?
有人说:亚飞,这次又给家里带了不少钱吧,你爸妈可真是有福气,我们家小安要是有你一半争气,我就少烧高香了!
有人说:亚飞,什么时候把女朋友领回家,你妈妈嘴上不说,心里可是也着急呢!
我不由得一乐,这小子得意地日子也不会太长了!
这时候有人注意到了站在人群外面的我,对亚飞说:亚飞,这个姑娘是谁啊,可真是秀气呢?
另外一人:可不是,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好看的闺女!
一个年轻小子说:亚飞,是不是你的甜心儿宝贝儿,给我们介绍介绍?
我郁闷,这帮人究竟有没有长着眼睛啊,我哪里看起来是女人了,胸部还是臀部?难道因为脸长的好看点儿,就要被说成是女人?我的脸涨得通红,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什么呢?我是该告诉他们我是男人、地地道道的男人,你们看错了!还是,干脆怒骂道,一群有眼无珠的混蛋,男女都不分了,还活着干什么!我觉得很丢人,这辈子没有这么丢人过,真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帮人的眼前。
不知道亚飞跟他们说了什么,我的脑袋里嗡嗡的响成了一片,只是看到那些人渐渐的,几个年轻人仍会不时地回头看我一两眼。
懵懵懂懂的,亚飞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肖雨,肖雨,你没事吧?”
似乎是来自天外的呼唤,我的心灵慢慢的平静下来。
“亚飞,你的这些乡亲们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我舒了口气说,“你说,我哪里象女人了?他们给了我由生以来最致命的打击,我却无从还击!”
“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只看表面现象,并没有什么大脑!”,他看了我一眼说,“大家都是直性子,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对也好错也好,你不必当真!”
“你说得轻巧,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样?告诉你,刚才我简直觉得是在地狱挣扎,好像过了一万年那么久!”
“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呢,反正我的伤痛已经造成了!你的这些个老乡真的太可怕了,我都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们了,没有魔鬼的狰狞面孔,没有阴谋者的可怕心机,却有着能够让人不寒而栗的简单言行!”
“是你对这个太敏感了!”,亚飞说,“其实,你大可以照照镜子,没准儿你自己都会认为自己是个女孩子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不是那种只看表面现象就轻易做出结论的人呢,肤浅!”
“好了,算我没说,你就当成今天只是一个恶梦,很快的忘记吧!”
“还没问你呢,刚才你跟他们说了什么?我当时都被气晕了,什么也没有听到!”
“我说,你是我同学,是个男孩子,只不过是长了一张比女孩子都好看的脸。那几个年轻小子都不相信呢,非说让你过去他们看看,被我拒绝了!”
难怪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在不时地回头看我,原来是心存怀疑阿!臭小子,我是男是女管你们什么事,真是不长脑子就多了好奇。
父与子的战争
亚飞家的房子还是那种很老旧的青砖墙,四间平房,房顶上稀稀拉拉的长着些枯黄的狗尾巴草;院墙是石头砌成的,不高,可以清楚地看进院子里面;院子里没有什么东西,一头灰黑色的毛驴拴在一颗双手粗的枣树上,枣树的皮不知道是不是被驴啃掉了,中间的地方少了一大块。这样的房子在以前算是好的了,可是最近几年农村起了很大的变化,大都拆旧翻新了。我想,虽然亚飞的大学没有给家里添负担,可是他们日子应该过的还是很紧的。
亚飞妈妈是个很亲切的人,说话声音大大的,脸上的笑容也是夸张的。也许是因为操劳,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皱纹也很明显。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具有一切农村妇女有点的可爱的母亲。
亚飞的爸爸个子不高,一张黑黑的国字脸让人感到过分的严肃。不过,声音还算温和,说话语调慢慢的,拖着长的尾音。
我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也是这个样子的。其实,所有的农村的父母都是这样吧,朴实、憨厚、待人总是用十二分的真诚,他们把子女看得比自己的生命似乎还要重要,只要将来孩子们可以生活得好,自己愿意付出任何的艰辛。
“肖雨,我们亚飞总是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说你在初中经常帮助他,说你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让他请你来家里玩,他却说你很忙。我一直以为他是在骗我们,只是为了让我们对他放心,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一个人。不过,今天看到你,我总算放心了,以后要多多开导亚飞啊!”,杨妈妈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
我有些懵住了,为什么说他们为亚飞担心,又让我开导他什么呢?
“妈妈,人家肖雨第一次来,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亚飞略微低声地说,“所以,我一直不敢带任何朋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