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妈妈一个劲儿往亚飞碗里夹菜,爸爸还特意去买了啤酒和猪头肉回来。
是否可以忘掉
妈妈不顾我的反对挽留了亚飞并且让我带他出去到山上转转。
“你现在成了我们家的宝了,我爸妈看你的眼神比看我还亲!”,我说,“你究竟跟他们说了什么?”
“你看那边有个小庙!”,他指着对面山上的两间小房子说,“你知道那是什么庙么?”
“管它是什么庙,我们又不烧香!”,我没好气地说,“你现在立刻告诉我,怎么跟他们说的?”
“你是在命令我么?”,他斜睇着我。
“不是,我是请问你!”,我咬牙切齿地说,“请你告诉我!”
“呵呵,我好像听到了某人想要拿刀杀人了!”,他说,“其实,何必那么费事呢,我们现在站在足有一千米高的山顶,只要狠狠心,铁人也会报废的!”
“我可不想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的小命丢了!”,我说,“你就是不说我照样可以从爸爸妈妈那里知道,我这么聪明,绝对不会搞出麻烦!”
“我想!”,他悠悠的说,“不过,要你陪我一起跳!”
“我跟你只不过是初中同学,我疯了,跟你一起去死!”,我说,“而且,我最看不起动不动就说不想活了的人,不仅懦弱还很自私!”
“肖雨,说真的,你没有觉得人活着有时候很累么?你不觉的一个人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很多时候满心的无奈么?死亡的确是对生活的逃避,可是,当你无法勇敢地面对、无法继续走下去的时候,不选择死亡又能怎样呢?”
“对你的说法我不能认同,也许在每个人的一生当中都会遇到许许多多的沟沟坎坎,也许会有一段时间的萎靡不振,可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一颗坚强的心可以经受住任何的磨难考验!”
“人毕竟是人,人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
“那就让我们挑战极限吧!”
“肖雨,你的心态真好,我很羡慕,也希望你这种心态可以一直保持下去!”
“我会的,亚飞,不仅要自己保持,我还要去帮助别人。我觉得,有一天你会需要我的咨询,还是那句话“给你免费”。”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亚飞叹口气说,“那样的话,我宁愿去死!”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那表示我陷入了绝境!”,他望着远处的天空说,“苦口药是要内服的,外敷不仅是浪费,更是死亡时钟的启动剂!”
“好了,不说这个了,死啊死的,多不吉利!”,我说,“我还是想知道你怎么跟我爸妈说的?”
“呵呵,肖雨啊肖雨,如果是你在意的事情不论是多长时间或是遇到怎样的阻隔,你都不会忘记;如果是无关的事情,转眼之间就会忘个干干净净!”,他看着我说,“一切都是按你的剧本走的,不过,我告诉叔叔阿姨,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一年后应该可以抱孙子了!”
“虽然夸张了点儿,不过效果更好,谢谢你!”
“骗自己的爸爸妈妈,你不觉得内心难安么?”
“至少比你跟爸爸吵的面红耳赤要好,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等我结了婚一切不都会过去么!”
“说实话,肖雨,昨晚你舒服么?”,亚飞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杨亚飞,如果你再提起那件荒唐事,我立刻赶你走,以后大家各行其是不相往来!”
“何必这么激动,很舒服是吧?”
“你住嘴!”
亚飞不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们就那样在山顶上静静地站着,让山风吹走不欢快的气氛、吹去心头的抑郁。
“亚飞”
“肖雨”
我们两个同时开了口,又同时闭上了嘴巴。
“你先说!”,亚飞说。
“忘记昨天晚上吧,好么,就当是一个梦?”,我说,“那样我们还会是朋友!”
“你能么?”,他轻轻的扫了我一眼。
“我能,我最大的优点就是遗忘!”,我斩钉截铁的说,虽然内心闪过那么一丝的犹豫。
“你能?可是我分明听到了你的心底有一个声音——那么消魂的滋味午夜梦回怎么可以不上心头呢!”,他说,“肖雨,干什么压抑自己,这不是你的性格!”
“杨亚飞,你知道你在跟谁说什么么?还是你忘记了自己是谁?”,我说,“好好的清醒一下吧,放纵欲望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饮食男女,那只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他轻轻的说,丝毫没有脸红的迹象。
“不跟你说了,回家吃饭!”,我转身往山下走。
一路上,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怎么能够那么坦然地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呢?这个亚飞真的是了不得了,哪里还是初中那个连大声说话都会不好意思的好好学生呢!大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地方,竟然可以让人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还是他原本骨子里就有着潜在的不稳定因子。我无法明白,相信周围的任何人都不会明白,传统的荣辱道德让我们深刻的意识到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是不能被接受的。
那一个晚上的错误
吃完饭,爸爸和妈妈把亚飞叫过去聊天了,我一个人躺在炕上闭着眼睛天南海北的不知道想些什么。一会儿是芷惠那梦幻般的眼眸,一会儿是亚飞深沉的声音,一会儿是妈妈期待的眼神儿,一会儿是爸爸厉声的呵斥,一会儿是周围人的指点耻笑。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越是想要什么都不想的时候就越是没完没了的奔跑思想,赶不走逃不掉。
“肖雨?”,亚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立刻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离的过近有点儿夸张的脸。
“离我远点儿!”
“我好伤心啊,怎么这么无情,人家只不过是想看看你是否睡着了,顺便给你一个晚安吻1”,他双手呈抱心状。
“恶心!”,我厌恶的转过头。
“跟你开玩笑了,不过,你的那种深恶痛绝的表情真的让我有些心疼!”,他上了炕在我的身边躺下。
我不说话,跟他都不知道该讲什么了。
“咦,连衣服都没脱,你真的这么怕我啊?”,一直手毫无预兆的伸到我的被窝里。
“把你的手拿走,要不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会怎么做呢?”,那只该死的手轻轻的摸我的脸,肆无忌惮。
我张嘴,毫不客气的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