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规定,可便宜死我们这一群没有女朋友的哥们了。
只要感到心灵空虚寂寞了,我们便会轮番抱着电话狂打女生宿舍。
如果是双方皆寂寞,那正是瞌睡遇着枕头,当然,这种情况的发生几率属百年难遇;一般情况是接电话的女生不耐烦,打电话的哥们多半会被骂一句“变态”,或是直接挂电话,这一类情况占99%以上,可寂寞的我们仍旧是乐不此彼的继续拨下一个号码,听听女生骂那一句“变态”……
我和刘雪,就是这样认识的,我认识她的几率属于那少得可怜的1%。
当然,她并没有骂我“变态”,而是奇迹般的和我天南地北地扯了起来。
一来二去,我们熟了。
换句话说,我和她是从未见过面的校友加聊友,比网聊好不了多少,今天是正式的第一次见面,网友见面也不过如此。
刘雪是传说中的高干子弟,某军区一个将军的女儿。
尽管,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长得有点像关之琳,家里有地位并不缺钱,但是,她世故的眼睛和老练的神情,绝非一般的高干子弟具有。
这与她的一点小嗜好有关。
我们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突然,董打了一个饱嗝,算是吃饱。
我横他一眼,提议一起去看电影午夜场。
她同意了。
(bsp;(三)
除了在黑夜的大街游荡,我还喜欢独自一人看午夜场的电影。
午夜场的电影院,三三两两的观众,或是谈情说爱,或是睡意十足,我享受着黑暗中专门为我放映的电影,只有我触到了那些人物的喜怒哀乐,那些悲欢离合的场景,似乎如此,我才得到宣泄。
今夜,有人同行,还是第一次。
我们到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场了。
太好了,今天上映法国记录片《候鸟的迁徙》,我还没有看过。
但是,刘雪阻止我买票,说是开场的电影没意思,不如去蹦迪。
可能,她一个女孩觉得看记录片很枯燥吧!
既然,她发了话,董又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我自然无条件同意。
于是,我们决定去迪厅。
15分钟后到了迪厅才知道,女孩免票,男孩收费。
结果,我和董凭学生证买到半票。
说实话,我就是装b,我以前从没有去过迪厅,但是,不能表现出我没来过吧!
看着舞池子里那些扭动着的躯体,感觉迪厅这个巨大的罐头内,装着蠕动的虫子,他们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真不知他们在宣泄什么。
发泄多余的青春?
证明前卫的叛逆?
刘雪扭着挪到休息区,似乎很累,说你们去蹦吧!
也许,从她的角度看,我和董缩头藏尾地待在休息区,她认为我们是小屁孩。
奇怪,一个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怎么会表现得如此老练娴熟,也许这和她的小嗜好有关。
她像一个黑白相间的魔方,令人产生探索的兴趣。
看我示意,董兴奋地冲进了虫子堆,我也勉强地钻了进去。
几分钟不到,我蹦累了,董也累得直喘气,我们回到休息区。
小圆桌的上方是晕炫的灯光,真是让人不舒服,不习惯。
唉,对了,烟没有了。
董立马奴颜婢膝地说,老大赏银子,我去买吧!
“我有!”刘雪说着从小皮包里拿出了几包烟。
董一愣,继而一脸喜色,两只眼似乎在炫目的昏灯下发绿光,说,哇,这烟还是挺上档次的好烟,说着自己抢了一包。
这个躲在宿舍里抽烟抽到凌晨2、3点的烟鬼,发现“鸦片”了。
我不装b了,也要了一包。
可是,贪婪的我们还想把刘雪包里剩下的烟瓜分了。
我们很快伸出了“魔爪”。
“干嘛!不给了,这烟剩下的没你们份!”她把剩下的烟全数扫进包。
“怎么,你一个女孩家也抽烟啊?!”
“不啊!我只是留着玩,总不能都给你们两个烟鬼吧!”
玩烟,不抽烟?
无语,我和董面面相觑。
看出我俩发愣,刘雪掩嘴偷笑。
她抽掉我手中的烟,拉着我又扭进了虫子堆。
(四)
震耳欲聋的音乐,借着吵杂,我故意贴着她的耳边“窃窃私语”。
我说,你真美,做我的gf吧!
周围气氛热辣,使人变得胆大。
距她的脸庞还有那么几厘米,我有点飘飘然,很享受近距离贴着一个如此的漂亮mm。
这样的举动,刘雪不反抗。
董看着刘雪,慢慢扭近身体,他也想学我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借机揩油。
她轻笑,退着步,扭向休息区,我们均落了空。
她坐在沙发上,说好累,要回去,午夜的迪厅也有散场的时候。
刚有点进入状况的感觉,她却要走,尽管有点不情愿,我们仨还是出了迪厅。
透明清澈的午夜!
有别于“罐头”里窒息的空气,心胸顿时清澄起来。
她住西校区,不一会,我们和她分头走了。
董落后我几步,喜滋滋地吸着刚到手的香烟。
我回头望一眼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呼吸着清爽的空气,不免有几分午夜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