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方向盘的手被一只手握住了,姜羽看着我,咧嘴笑:“我不会把你让给你弟弟的。”尖利的虎牙闪着寒光。
晚上回到公寓,我把姜羽按在温水里洗,因为敷药之前要清洗干净。他像鸭子一样把头伸进水里去,然后抬起来用力摇,泼了我一身水,然后趁我不注意光溜溜地跑进卧室里去。我抓住他按在腿上狠揍了一顿,他先是破口大骂,后来服软了,我才帮他擦药。
“喂,你真的答应了那老变态?”他问,眯着眼。
“要不然能怎样?帮他一个忙,以后就不用被他牵制了。”我轻轻转动手指,尽量涂得均匀。
“我都不知道你有讲师的资格呢。。。。。。嗯,用力。。。。。。”他开始呻吟。
我拍他屁股:“老实点!”他嘿嘿地笑。
“不过那老头还真可怜,情人喜欢颜射,嘿嘿嘿,换了是你,你一定会把对方阉了。”
“没人敢射在我脸上吧。”我冷冷地说。他盯着我,眼睛亮得诡异。擦着擦着,他趴在我腿上睡着了。
半夜姜旌打电话来,声音更加沙哑,简单地说麻烦我照顾他弟,就挂了,隐约还听见那边传来呻吟声。
第二天一早,姜羽还在睡,我去见心理医生,说了些废话就走了,他说我现在最好能转换一下环境,绷得太紧的话很危险。我还真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跟那只狐狸串通好了。去到医院,我向主任递交了休假的申请书。
机械化地做完几个小手术,我看没什么好忙的了,就挂了个电话回公寓,响了半天都没人接。下班以后我马上开车回去,那小子躺在客厅里睡得跟死了没两样。
三天以后,姜羽的痔疮情况良好,我的假期也批下来了。第二凛那老小子要我去帮他做代课老师,往后的一个礼拜,我就是第二凛聘用的特别讲师,他因为“面子”问题,需要离开一阵子。
“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吧,怎么不去上课?”我一边整理讲义,一边对姜羽说。
他套上一件黑色板裳,外面再罩一件白色的篮球背心,下身是一条运动裤,那条项链在脖子上荡来荡去。
他钻到我怀里帮我打领带,勒着我的脖子说:“今天不行。我有约。”正说着话,他的手机响了,他从我怀里溜出去,飞快地接了:“嗨,宁子吗?唔,嗯,好,我就来了!”
我竖着耳朵听,直到他合上机盖。我蹬蹬地走下楼去,发动车子时,姜羽冲到阳台朝下面大叫:“崔言维,一路顺风!”
他怎么越来越罗嗦了?我摇下车窗探出头去,他大半个身体伸在外面,摇摇欲坠地朝我招手。我吓出了冷汗,冲他吼:“姜羽,你他妈给我滚进去!”
他朝我竖中指,将身体缩回去了。
第28章
走到高中部的电教大楼前,我把姜羽帮我打好的领带扯开,找到教室,一把踹开视听教室的门,里面的人全往门口看过来,气氛变得有点怪,满座的教室里突然空旷起来,静悄悄的,然后听到有人吹口哨。肾亏就去看医生啊。的“课代表是谁?”我扫视了教室一遍,走到讲台后,推推眼镜,拿过扩音器冷冷地问。
阶梯上面有人举手,我问:“有什么事?”的站起来一个女学生,说:“老师,您还没自我介绍呢。”的我皱皱眉:“这很重要么?”学生一头:“嗯嗯。”我哼了声,拿起油性笔,在白板上写上我的名字,用指关节敲敲那块板,说:“我是崔言维,暂代你们的生物课,请多指教“老师你几岁了?”“老师你结婚了吗?”“有没有女朋友?”“。。。。。。”
都是废话,朕几岁关你们鸟事,同性恋会有女朋友吗?我眯着眼,放下扩音器,看了一遍这些学生,用丹田发力,大声说:“安静!课代表在哪里?”教室马上静了,我的声音还在回响。“还没有选出来,都是由数学科代表暂代的。”过了一会儿,一个男生说。
我掂了掂油性笔,想着,我今年三十二岁,在医学院念书时的学号也是三十二。我执起教鞭,问:“三十二号同学,请站起来。”学生们互相望了望,有人说:“数学科代表还没来。”“他今天有打电话叫我帮他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