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弈城的手停顿了半秒钟,作势要解开她脖子上的那块玉环:“既然我这么抠,那这玉环价值连城,我还是收回来吧。”
“那可不行,送给我了就是我的,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季紫忙伸手抢回来捂在怀里宝贝着。那次参加完宴会之后,季紫偷偷摸摸把玉环收入囊中,本来还担心他发现呢,结果好几天了都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就心安理得的据为己有了。后来有一回太招摇,带着在镜子前自我欣赏的时候被他逮了个正着,藏都来不及。本来以为要被没收的,哪知道他就借此把她压倒了一回之后就什么话没有了。于是,这玉环一直到现在都还挂在她那细脖子上,都挂出感情了。
季弈城还没开口,就见奶奶站在门口:“小丫头,你来陪老人家聊聊天。”
夜晚确实有刺骨的寒意,季紫穿着羽绒衣还裹着季弈城的大衣,蹲在老太太脚边做聆听状,老太太看不过去了:“屋子里有凳子,去搬一个。”
于是她又屁颠屁颠的往屋里跑。
老太太看着她穿得像个熊一样一颠儿一颠儿的背影,脸色的表情有些释然,是该找个简单点的孩子陪着他了。
老太太唠嗑的方式有点独特,不是唠家常,也不是唠季弈城小时候的事,而是开门见山的开口:“婚前检查做了吗?”
季紫理解不能,呆呆摇头。
“有没有什么家族病史?”
季紫继续摇头。
老太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弈城愿意把玉环戴在你身上,就是已经决定了跟你过一辈子了,我初步观察了一下,虽然脑子不太灵活,但长相还算差强人意,不会给我生个上不了台面的曾孙子,所以基本上你在我这儿已经过关了。”
季紫喜滋滋的点头,做握拳状:“奶奶你放心,我一定努力给你生个大胖曾孙!”
“嗯,现在自报家门吧,你叫什么,父母系何人,现居地以及各自职业。”老太太开始步入正轨。
季紫刚想开口就被身后的人抢了过去:“奶奶,夜里寒凉,您老别冻着了,先去休息吧,这些我都准备好了资料,您改天慢慢看。”
送了老太太回房之后季紫就在床上搂着他的腰身取暖:“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头顶上传来轻轻的“嗯”的一声。
“要是我早点爱上你就好了,就不会让你的童年这么悲惨了。”自行脑补完整了他整个童年的人开口。
季弈城迅速接茬:“我童年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再者,早认识你一年,我就得少活十年,那我可划不来。”
季紫气不过,一口咬在他身上,却不痛不痒,只挑起了他某处的神经。冬日的深夜,屋外寒风瑟瑟,屋里却火热如夏。
事毕之后季紫累瘫在他怀里睡得死死的,季弈城这才慢慢抚着她殷红的脸颊,眼睛里漫出不为人知的情绪,喃喃道:“万一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这辈子他季弈城做任何事都没有犹豫,没有过迟疑,然而这一刻,看着眼前沉睡的人,看着她满足的嘴角,突然就退缩了。头一回不想去面对,不想去知道这么些年坚持寻找的真相了……
65包子
季禾这才知道习季然竟然是个滑雪发烧友;一下飞机就直奔自己的装备点,屋子就在琉森湖旁。窗外是苍茫的白雪皑皑,就连驰名世界的琉森湖,周围的山脉也是一片银白,衬得湖水微微发灰;不复夏季时刻的莹蓝如碧。
“这房子是什么时候买的啊?”季禾看着屋子里琳琅满目的装备,瞠目结舌的问。
习季然一边检查着自己的宝贝一边无不自豪的答道:“大学那会儿的事了;每年都会抽出半个月来这滑雪,今年圣莫里茨的滑雪大赛就快开始了,我已经从网上报名了;到时候让你见识见识我风华绝代的身姿!”
“……”
没听到如期的表扬;习季然抬起头来,就看到她黑着一张脸了。
“这的确是主要给我过生日,顺便才滑滑雪的,嗯?”季禾的声音沉了一度,充分的表达着暴雨前的沉闷气压。
习季然深知不妙,马上赔笑脸:“哪能啊,必须是为了给媳妇儿过生日的啊,等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让你惊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爱卖关子,临出门之前还神神秘秘打了个电话,这才笑嘻嘻的拥着她出门。
“要是没有惊喜,那今天就既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死忌了!”季禾打从被上了飞机心里就一直不痛快,她一向不喜欢这种毫无准备毫无安排的出行。
习季然不以为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到达滑雪场的时候天幕已经暗了下来,像是一匹深蓝色的布幕,笼住了整个苍穹,丝绸上还绣着几颗清亮的寒星,在大片的雪地映照下,竟是一种冰清玉洁的美态。
季禾有点恐高,坐缆车上山的时候下意识往身边人怀里缩,习季然一边享受着佳人在怀一边还不忘抓紧时间埋汰她:“哟,这我们台里出了名的急先锋,万事一马当先生死不惧的季大侠士,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季禾毫不犹豫一脚踩得他直吸气:“再多说一句我信不信我把你给撂下去?!”
习季然举手投降:“信,信,绝对相信大侠士力量惊人。不过你怎么会有恐高症的啊,住那么高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的,四面密封的空间就不大害怕,像这样的就有点腿发软。”
“腿发软你还能踩得我脚背都肿了?”
“……”季禾有些愧疚,蹲下来帮他揉脚背,习季然看着她毛绒绒的帽子顶,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