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上次人事部的小刘说有人是男的女的都行,难不成凌云是这样的人?太恐怖了,还是先别想这个了。
彦木在那里胡思乱想,脸色也变来变去,凌云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回神,小鬼,想什么呢?”
彦木接过衣服,“你家太漂亮了,我看呆了。”
凌云刮刮他的鼻子,“撒谎。”
彦木一吓,抱起衣服跑进浴室。
凌云看他慌慌张张的,在背后大笑。
彦木“砰”的一声关上门,以示抗议。
洗完澡,彦木才发现没拿拖鞋,自己的鞋子又脱在了外面。只好打赤脚。
看来凌云在另一个浴室洗了澡,头发还湿湿的,坐在客厅里看报。
彦木问他要拖鞋,他走过来一把将彦木抱了起来。
彦木真正吓得大叫一声,“你,我,我可不是,不对,你,我……”语无伦次的在凌云怀里乱踢腾,手脚不知往哪儿放。
凌云放他到沙发上,柔声道:“地板太凉,会感冒的。”
彦木被他圈在臂膀和沙发之间,几乎就要和他鼻尖相碰,空气中开始弥漫暧昧。
“小彦,我……”
“等等!”彦木大叫,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没去过美国,也见过汉堡,此时此刻,看过八点档电视剧的人都知道接下来的戏码。
“我……真的要回宿舍了。”彦木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与凌云的脸相对。
凌云喃喃的自语了一句什么,伸手固定住他的下巴。
彦木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危险的逼近,眼前的人不是白天温和友善的凌云,而是一个因为欲望充满攻击性的男人。
从来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的彦木,脑中一片空白,反反复复徘徊其间的竟然只有人面兽心、衣冠禽兽两个词,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上来。
“小彦,”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如此可怕,鼓动着彦木的耳膜。“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从我的身边逃走。”
足够的时间,他哪有足够的时间?
“大大超过了我的忍耐极限。”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气息越来越近,搅动着彦木的神经,彦木的心紧张得快从喉咙跳出来。
“你应该了解我的暗示。”
什么暗示?
“我无能为力,投降了。”仿佛放弃的叹息结束在彦木的唇上。
接下来的是一场搏斗,吃青菜豆腐喝井水长大的彦木从开始到最后都不是吃鸡鸭鱼肉喝牛奶长大的男人的对手。
在彦木的衣服被撕开的瞬间,彦木想起了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古人的话果然是要听的。
睁开眼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
凌云坐在床前,见他醒了,连忙问,“小彦,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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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木坐起来找衣服,“全身都痛。”
“我看看。”凌云要掀被子,彦木捉住被角,“应该没什么事。”
凌云坐回去,两人都没说话。
彦木默默的穿衣服,脑子里开始走马灯似的转换各种念头。
在中国强暴罪好像只限于男女之间,就算不限于男女,恐怕自己也告不赢,警察局十成以上不敢接这案子,估计也没有哪个律师敢出头,奇…书…。更别提自己付不付得起律师费了。
旷了工,一定会被扣钱。上个月,请了一天假,扣了150块,看这样子,明天也去不了,不知道会被扣多少。
这个不是关键,要不要去上班才是问题,不过这个好像也不是重点,离开龙行天下去什么地方找工作才是要考虑的。
还是不对,这些都无关紧要,更重要的是……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问题啊?
彦木乱七八糟的瞎想,头也疼,背也疼,全身上下都不对劲,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不能怪他,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找不到出路。
“小彦,你……恨我吗?”一直看着他动作的凌云缓缓的开了口。
“啊?”没有防备的彦木被突然提出的问题卡住了。
当然应该恨,可是头疼心乱的彦木根本还没想到这个问题。
首先,彦木不是女人,没有所谓的贞操观念。肯定不可能因为和不愿意的对象上了一次床,就自卑自怜,痛不欲生。尽管他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也可以说,正因为他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超出了他的常识,对于这件事究竟是个什么行为,他还很模糊,很不清楚。感觉上更像跟人家打了一架,自己吃了点亏,受了点轻伤,既然不是对手,只能自认倒霉,纠缠下去似乎也没什么好处。
其次,从头到尾,彦木都是被强迫的,没有一丁点自愿,确实是暴力,但是说凌云是个畜生还勉强了点,整个过程他小心翼翼,尽量不伤害彦木的身体,所以彦木并无大碍。就算彦木毫无经验,这一点还是能感觉到的。当然这不能成为给凌云开脱责任的借口,不过的确降低了受害人的愤怒。
既然法律没有把这个行为定罪,我们也就不能把凌云说成罪犯了。
无论从哪方面说,彦木都没有达到愤恨得要杀了对方的地步。他的感受是心理上有些厌恶,生理上有些不舒服,还有点羞耻,不是女性的那种羞耻,而是作为一个男人发生了这种事后会有的那种夹杂着困扰的恼怒。
所以,要让他回答这个问题难了点,他低着头,沉默地扣扣子。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