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信任感。
他听到那一声“陈先生”。
他回头,温和的淡笑,淡淡的无奈,对她再次挥手道别。
再一转身,那背影,被街灯拉得很长,又斜又长的淡黄色背影,那么寂寥。
望着那背影,她的胸口,好像很多年前,与什么擦肩而过的惆怅。
鼻子一酸,为什么她好像真的有捡到了童年玩伴的感觉?
赶紧拍拍自己的小脸蛋。
惆怅、忧郁,不适合安子茗。
她急忙重新钻入小车,拿出手提包和车上的贵重物品,为了节省时间,她准备干脆将车停在这里。
小区的车位很紧张,虽然梁梓析买了二个并列的车位,但是开刀地下车库必须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到,夜晚走道上早就停满了抢不到车位的轿车,对她这技术很蹩脚的新手来说,她真的很怕刮花别人的车。
而且,她每次把车停得“规规矩矩”的话,很需要时间。
关上车门前,一阵花香四溢。
车的后座上,零星躺着一朵有一朵的粉红色玫瑰。
去找可可的一路上,在酒吧门口、江坝边、因为今天是特殊的日子,陈锋被无数个小孩抱脚。
“哥哥,买多鲜花送给漂亮姐姐吧!”
“哥哥,女朋友这个漂亮,买朵花吧!”
想起他尴尬的憋红脸,又脱不了身的样子,她就想噗嗤发笑。
好可怜!
通常,梁梓析如果遇到这种情景,他淡漠又锐利的眼神,会让那些很无赖的小孩自动乖乖松手。
但是,显然,陈锋根本应付不了,他只能乖乖的掏出皮夹,买下一朵又一朵的玫瑰花。
只是,她有点意外,他挑的全是粉红色的玫瑰花。
一路上,他也不敢尴尬的将玫瑰花递给她,只能自己拿着,又搁到车上。
可怜、被人抛弃的玫瑰花!
玫瑰花还全部是鲜丽绽放的,丢入垃圾桶的话,真的太可惜了。
她摇头叹气,一朵又一朵的收拾起来。
数一下,居然刚巧十一朵。
她捧着玫瑰花一边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边拨着家里的电话。
很奇怪,一直无人接听。
唉,她知道了这么久,梁梓析是不是已经生气到懒得理他?
不知道那只老狐狸精走了没有。
她不是傻瓜,她一眼就能明了,梁梓析对那只老狐狸精半点兴趣也没有。
只是,为什么他闪躲的样子有点心虚?
明明,他也可以用自己锐利的目光,“杀”死那只狐狸精啊!
临近小区门口是,她低头翻找大门感应门卡,拾起那张薄薄的卡片的同时,也止住脚步,怔然望着前方紧紧纠缠在一起、相拥的男女。
居然,是她的丈夫,和那只妖冶的老狐狸精。
心,一凉。
手一松,粉红色的玫瑰,散了一地。
第十九章
他相信,如果爱情可以培养,那么不会太遥远。
找一个认为合适的人选,找一段自己认为很安全、不会受伤的“爱情”来投放感情,一向冷静的他,甘之如饴。
她说十分钟内一定到家,时间早就已经过去。
每二分钟,他都淡淡扫一眼客厅里的挂钟。
是他对她太宠爱,宠爱到已经无法无天?
她出门的时候,难道她都看不出来,他在极力压抑不悦?粗线条的她,怎么不去用心想一下,他都在家,为什么不开车送他出门?
她就这样火烧屁股一样的跑了?
是什么人,让她重要至此?
十分钟?
如果他认识的那位小朋友确实叫安子茗的话,凭她蹩脚的停车功夫,想要“规矩”的停好车,也起码十分钟。
他生气归生气,想象不放心,拿了钥匙,淡而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屋子里依然赖着不走的女人,“我要下楼去接妻子了。”
语气里的逐客令,很明显。
何宣娜瞪着一双明目,简直不敢相信。
什么时候,她认识的梁梓析变成了坐怀不乱的男人?!起码,他们正常交往的时候,虽然他一向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但是也不是思想落后的男人,只要,她发出一个想“要”的暗示,他都会欣然接受。
现在,这是怎么了?
男人怎么可能是不偷腥的猫?
他碍眼的妻子,都那么“配合”,主动扔下他们跑出去玩了,她也主动一个晚上挑逗至此,差点没在他家里大跳脱衣舞了。老婆不在,美女相伴,他还在那装什么坚贞?!
她都快被他的冷淡冻伤了!
两个人又不是没睡过!
唯一的解释,他对他的小妻子很在乎,在乎到不想有什么“意外”。
这样的解释,令她好不甘心!
她一点主动起身的意思也没有,一双修长的大腿,依然交叠的摆出撩拨的姿态。
他越是这样,她越偏偏不服气。
自认成熟大方,明艳动人的她,怎么可以输给一个根本还没发育的“小孩”?
“那你继续待在这吧。”他转身就走,也不去轰她。
大不了,他带小妻子去酒店住一段时间。
同事一场,他不想大家脸撕得那么难看,最重要的,他了解何宣娜的性格,就是非常输不起,如果真的把她惹火了,她可能会告诉小朋友,她以前和他的韵事。
虽然,那是婚前,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况,没结婚前,小朋友好像一直把他当成很“纯洁”的菜鸟,更可能一直误会,他和她一样,都是彼此生命里的第一次……
敛神,为了家庭的和睦,他希望妻子能继续误会下去。
他出家门,才刚按下电梯,何宣娜就追了出来,怒喝,“梁梓析,你什么意思?”
电梯一下来,他淡定的跨进去,回身,淡漠的说,“我告诉过你,我已经结婚了,也不可能离婚!”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道德与责任,过去的事情已经成过去,现在他有了家庭,不会为图新鲜,去和其他女人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