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让点给你。”
“算了。”她除了鞋袜外衣,“你睡我身上好了。”
“这书架要关上吗?”
“不合上,合上会被闷死。”
“那要是有人来被发现怎么办?”
“没人会来,再说真要有……”
“什么?”
“我再拉上。”
*
六月初,江釉坐完了月子,他终于洗到了生完孩子后的第一个澡。
“我身上都能搓下一层泥了。”他前几天夜里还朝着沐云泽抱怨,“这被子衣服全是酸臭味,你怎么还睡得下来。”
“臭就臭吧,本来人又不是花,还能香不成。”
“不是这么说的。”他推了她一把,“哎,你还是上书房去睡吧,这味道真的有点大。”
“不要,不抱着你睡不好。”她打了个哈欠,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捏了捏,“睡吧。”
“可是,还是臭臭的。”他嗅了嗅自己身上,一脸别扭,“你晚上喂过小烦和小甘吗?”
“岚叔喂的,喝了点羊乳,还有小半碗奶白鲫鱼汤,应该喂得挺饱的。”
“阿泽。”
“嗯?”
“你还是去睡书房吧。”
“闭嘴,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你。”
“你……”他捶了她一下,本想控诉她竟然敢凶他,话到嘴边却变了音,“这味道你也下得了手。”
“是你我都下得了手,所以,乖乖让我抱着睡了。”
江釉安分了一小会,又开始动弹,“阿泽,快一个月了,我差不多好了,其实不用凑得那么准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
“我明天洗澡好不好?”
“再过三天,我陪你洗。”
“为什么还要三天?不是说了早几天没关系的嘛。”
“反正你都这么味道了,早几天晚几天也没差了。”
“啊。”他不依地捶打着她,“你也觉得很臭。”
“那不是你自己在说吗?”
“那你也别说出来。”
沐云泽一点都摸不着头脑,过了三天,就在这天,天暖气清的下午,浴房里蒸腾着满满的热气,她抱着江釉进了大木桶替他擦背,“现在好了?”
“我好脏。”
“够干净了。”
江釉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阿泽,是不是胖了?”
“哪里。”
“这里,肉松松的。”
沐云泽伸手摸上去,“哪里有,你刚生完孩子,难不成还能和以前一样。”
“可要是好不了呢?怎么办?”
“我每晚给你揉,揉下去。”
“那揉不下去呢?”
“那就留着呗。”
“不许嫌弃我。”
“你这不是废话嘛。”她一边给他擦拭一边东摸西捏,“釉儿,好像腿上也肉了点。”
“真的?”江釉低下眼去,虽然表情没多大变化,可是眼里满是郁卒,沐云泽又捏了几把,“这样多好,捏着多舒服。”
江釉可没觉得这是种赞美,揉着自己的小腹,不行,以后他也该出去采茶,多动动把这些多出来的肉给去了。
*
天越来越热,沐涤烦小公子和沐馀甘小小公子也每隔几天就得洗个澡。
江釉很是乐在其中,一个安顿在床头,一个抱到木盆里全身仔仔细细擦一遍,顺便被小家伙的口水印上几下,一起含糊不清地吐出些没人听得懂的字眼,这是父子三人的小秘密。
一个洗完擦干净,光着身子放回床上,床头的另一个小家伙立刻扑上来,两个一打滚,江釉站起了身子,“糟了。”
沐云泽正在外间,探过身来,“怎么了?”
“我分不清刚刚洗过的是哪个了?”
茶渣滓之沐小公子的大木桶
……》
清明尚未到,云泽庄的采茶季已到,阳光普照着整个锁柳镇,忙碌的茶道间都是来回穿行的采茶少年,一个个背着茶篓手下不停捻摘,而就在不远处,萧岚正带着几个年轻的锦衣公子走在茶道间,“这些呢,都是大叶茶,这第一批采摘,只取一芽一叶,都是最嫩的极品茶。”
“炒制出来的就是那贡品茶叶吗?”
萧岚摇着头,那些男子惊讶道,“还不是?”
“当然不是,从这里上山百里,在云崖顶有大片野生大叶茶,那才是贡品茶的茶叶。”萧岚取下背后的大竹篓,“想试试采茶吗?”
“可以吗?”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