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到口的汤给噎了下,爸爸和莫旭却都面
2、祭奠。。。
无表情,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仿佛至终都未听到一样。
次日由司机开车载着我们前去上坟,乡间小路弯弯曲曲甚是颠簸。
我被颠的反胃,趴在窗户上嗅着暖风花香昏昏欲睡。路上断断续续走着许多行人,或西装革领,或拖家带子,无一例外都提着竹篮盛放祭品,偶尔几人手里还拿着细长的柳枝。
阿香婆婆又讲起青宛的风俗,这里清明是风行送柳枝的,寓意真情久留。
中途时爸爸下车一趟,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萝卜灯,一条棉线和墨水盒大的小瓶煤油。那灯是用新鲜白萝卜刻成的,青皮白肉像玉做的一样剔透,周围还带着一圈古典花纹,精巧可爱。
我立刻问阿香婆婆:“这灯有什么说法?”
她笑眯眯道:“这叫长命灯,给姑爷照明用的,以免晚归时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脑海里立刻闪出一个花白老人在荒坟里打转的情形,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又将视线转到她怀中的袋子里。
阿香婆婆主动解释给我听,拿起几个黄纸做成的元宝一本正经道:“这个是给姑爷准备的零花钱。”
又翻出一摞花花绿绿的纸人,“这是给姑爷准备的童男童女,做丫鬟的。咱们可是大户人家,不能让姑爷在那边落了寒酸。”说这话时,她声音很是自豪骄傲。
我听的摇头咋舌,视线不经意和莫旭对上,只见他额发碎发遮了一点眉毛,黑眼珠愣愣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喂,喂,看什么呢……,”我冲他抬抬下巴,“呆样儿。”
几乎是同时间,后脑勺上重重挨了一记,教授绷着脸磨牙,“你是不是想挨打?”
我缩了缩脖子,莫旭却像没看到杀人的目光一样,竟还坦然自若的拿出手机对着我拍了张照片。
“你干什么?”我用嘴型狠狠责问他,却在教授威摄下不敢去抢手机。
他竟然不理我,气的我一路都在冲他做虚掐鄙视的手势。
祖父是葬祖坟里的,远远看过去一片乌青青的松柏,还有几只乌鸦呱呱乱叫,看上去格外碜人。我想不通视母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将祖父葬在这里。
阿香婆婆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念叨,“姑爷,两位少爷都来看您来了呢,还有讨人喜欢的小少爷……小姐说她今年不来了,您要是想啊就主动去看看她……。”
小路周围杂草丛生,地面上也有许多枯草和腐悠照在床头,仿佛轻纱一样将我罩住,千万条细小的丝线不
3、邪气。。。
断收紧再收紧。
女人停了下抽泣,片刻后又换了种唱法,凄凄哀哀道:“……枉生两眼把那人看错,错把那负心郎看成有情郎。这真是一足失成千古恨,再要回头百年长……。”
那声音像是极细的丝线,千万条集体向我飞袭来卷住,从头到脚都一点不露的裹紧,然后又慢慢的收,丝丝都侵到我肉缝里似的生疼,可是用尽全力也动弹不得,喉咙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正当我将近绝望时,门被人推开了,一条修长的身影映射了进来,我模糊看到了一条白色的影子。
顿时胸口一松,不知从哪里生出了力气,冲来人吃力开口道:“有人……在唱戏。”
“嗯。”他向我走过来,脚步轻的没有一点声音。
“是个女人。”
“还听到了什么?”
“她还在叫我的名字。”我艰难的说,耳朵边嗡嗡的响个不停,其中夹杂着女人拉长的呼唤声,一声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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