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co低下头,柔软的唇碰触在tom的额上,冰凉的触感仿佛透过嘴唇印在了心里。
怀里的人有些不安地移动,唇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似乎是怕怀中的人突然逃跑般,draco松开了紧紧环住tom的双臂,翻身将tom紧紧压在身下,双手轻轻放在身下人的肩膀上。
仿佛是因为离开了温暖,突然触碰到湿冷的地板,tom反射般抱住了离自己最近的『热源』,双手紧紧将draco禁锢在怀里。
仿佛是因为感觉到了身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tom的睫毛微微颤动。
感觉到了tom这近乎小孩般的动作,draco有些宠溺地微笑,欺身而下,温软的唇从tom额上慢慢吻下,额,眼,鼻梁,最后是唇。
draco的唇轻轻吻在tom的唇上,同样的冰冷,draco微微皱眉,灵巧的舌撬开了tom的唇
——他的嘴唇冰冷柔软,带着冰凝香独特的清甜而苦涩的味道。
tom的唇间溢出几声低低的呻吟,似乎因为draco的吻而有些不成音,但声音丝滑柔软依旧。
温柔而缓慢地掠取tom齿间的每一分清甜,draco从来没有想过只是一个吻,也可以让他觉得这么美妙,他只希望时间永远停顿在这一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夜来香气味,满室月光,满室霜。
第十一章回忆
时间总是那样安静地盘旋在我们上空,一点一点被恒古不变的微风慢慢燃烧,陨落的灰烬弥漫在城市上空,覆盖了每一片理应存在却不知何处追寻的土地。
就像心。
tom本以为那被他隐藏抛弃的过去早已经消逝在了过去漫长的岁月里,长时间地埋首于黑魔法的研究,接受着万千食死徒的膜拜,让魔法界每个人都害怕提到他的名字——他以为,那个畏缩在冰冷的孤儿院墙角的黑发男孩早已死去。
那个眼里闪烁着不甘,寂寞,对温暖无比渴求的男孩。
早已窒息在了满覆灰烬的心。
自他懂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和身边的孩子是多么的不同。
本质上,就不同。
这意味他根本无法也不屑融入他们的世界,所有所有孩子们的游戏都让他觉得愚蠢至极。
无意中与他们相触的皮肤,那血液流动所产生的触感,让他明明白白感觉到自己与他们——是两种完完全全截然不同的生命。
他,注定不凡。
他那天赋异禀的魔法才能,生生在他和其他孩子中间划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他们嫉妒,他们恐惧,他们向上帝祈祷,想让掌握着异常力量的『恶魔』消失在他们的生活里。
他们在背后任意的辱骂嘲讽,将他和他的能力贬的一文不值;然后在他面前讨好阿谀,却又避免着任何与他接近的机会。
因为,他是『不祥』。
所有他接触过的东西,都会被刻上『不祥』的烙印。
tom第一次在背后听到他们说这个词的时候,他把其中一个叫比利?斯塔布斯的成天讨好的一个有着棕黄色头发的男孩的兔子吊在了房梁上——他不生气,他只是没想到前一分钟还在赞叹他奇妙的能力的人下一分钟就可以将他描述成一个于世不合的怪物。
他不生气,只是心中有什么东西被毫不留情地生生抽走,扯着他整个心脏,很疼。
后来当他站在魔法界最顶端,所有人都对他的名字闻风丧胆的时候,他才突然知道那是什么。
似乎是一种被称作光明的不知所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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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做了一个梦,在他被藤蔓抽去所有魔力的瞬间,他只是在想这么低级的只会本能地吸收魔力的魔法物品也可以害得他昏厥,是他大意了,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昏迷的瞬间却好像被拉入了过去的世界。
真实,冰冷刺骨的寒风和现实中的一般无异。唯一还能证明它是个梦的就是『混乱』。
他梦到了贝拉为他挡下的死咒的瞬间,梦到了孤儿院湿冷而长满阴苔的围墙,梦到了食死徒在月光和火焰下的聚会,梦到了一个个号称『正义』的人们在他或食死徒们的阿瓦达下不甘地死去时脸上惊恐的表情,梦到了那个脸色冰冷眼神高傲接受着食死徒们朝拜的黑暗君主,梦到了那个肤色苍白相貌英俊的男生会主席,梦到了那个畏缩在孤儿院冰冷角落的黑发男孩。。。
男孩的眼神。不甘。寂寞。
梦止于此。
因为剩下的那些他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他内心的臆想所幻化的真实还是回忆不甘寂寞想与他共舞。
孤独之舞。
他看到那个男孩的瞬间,所经历的几十年的时光都仿佛云烟般消散,像从来不存在般,被拉入那个男孩体内。
他遗忘了那个万人之上的黑暗君主,他湮灭了那个众星环绕的男生会主席。
谁是voldemort?谁是darklord?谁是deatheater?
他不知道,他只是tommarvoloriddle。
冰冷刺骨的寒风钻过了他有些破旧的单薄衬衫的领口、袖口,穿过他每个毛孔,用疼痛来昭示风的尊严。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哦,对了。。他把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吊到了房梁上。。。
“哦,上帝。。。该死的你。。。晚上不许吃饭,到外面去!”
那个女人是这样说的吧。。。
他紧了紧被寒风吹得到处舞动的领口,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
。。。这样,应该会好一些吧。。。
下腹的不适感提醒他,他已经一晚上没吃东西了。但他却不知道如何利用他那奇异的能力帮他弄来食物和火种。
但是即便弄来了,等待他的恐怕应该是更严厉的惩罚吧。。。
好冷。。。但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是吗?他那位永远厌恶一切不明事物的孤儿院院长。。。
只要挨过今天晚上就好。。。
真的好冷。。。但是他从不会祈求上帝,那些孩子祈求了无数遍让他消失,但他仍然活的好好的,这说明上帝一点都不可靠,可靠的只有自己。。。
因为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大脑已经昏沉欲睡,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知道这是昏死的前兆。
用最后一分力气咬破下唇,鲜红的血滴顺着苍白的下颌融化了雪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