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蒋敬璋的手机响了,是陈佳耀打过来的。几天前他去取孩子医保转移手续,今天飞回来国,此刻坐机场大巴走在进城高速上。少爷说前面堵车很厉害,就给狐狸打电话,看他是否回分店了。
蒋敬璋抬手看了表,坐到一边沙发上,故意喜笑颜开的安慰他,“别着急,扣扣挺好的,明天一早宋叔带他回来。今晚我可能不回曲阜,在家等你。”
大堂经理进门打破了尴尬,她来替班车司机请示蒋敬璋,今晚是否等他一起回曲阜。蒋敬璋周五晚交代过,他周日替董事长白班,不好确定周日晚是否跟车回去,因此周日走之前相互通个话。
蒋敬璋让转告班车司机开车先走。邵明远今天值夜,下午时接到电话去开紧急会议,到现在还没回来。两人未做交接,蒋敬璋就不能离岗,只好周一由司机班调车送他回去。
直到晚上七点半,邵明远才匆匆赶回来。他告诉蒋敬璋,日前市局破获了一桩入室杀人案中,被害人正是詹旭的内弟和遗女。詹旭的内弟生前是某网络公司高级程序员,经常利用专业盗取倒卖公司秘密信息换取大笔酬金。不久前应大主顾要求,入侵了某秘密系统,盗取资料之后没能收到钱反被灭口。
破案过程中通过专业还原程序,竟从中剥离出另一桩隐案。某刑专组的高级机密信息,在某月某日遭到盗取,事发后此事又因为某种因由被掩盖瞒报。
就在今天下午,位于机场高速路附近的某家酒店停车场上,发生了一起车辆爆炸事件,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蒋敬璋看了辨认协查照片就被吓一跳,居然是刘广胜的秘书杨成才。
第20章20——
20——
蒋敬璋刚到新楼门外,就听闻陈佳耀在书吧被人纠缠争吵起来,便毫不迟疑的拔腿跑过去。
当看清挑事人又是王靖玖,蒋敬璋已经怒不可遏。他从陈佳耀附耳辩解中,也觉出王靖玖有挑衅意图,想必是欲抓少爷的茬,寻机揪个由头将人顺手牵羊带走。粗看四下能明显觉出另有其他来路者,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只等闹起混乱浑水摸鱼。他按住陈佳耀握冰锥的手,极自然的将之圈在身后,过渡到自己手里。两人身高体型相差不大,就此挡严了少爷大部分正面身形。
王靖玖迈前一步向开口,蒋敬璋抬起空手指着对面喝道:“都给我住手!我是今天值班经理,有话直接跟我说。想动他的,也得先从我身上迈过去!”
蒋敬璋极其反感这公门中人,因为目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都是拜此人所赐。每次他费劲把火的刚把事理顺些,这人就总是不知从哪窜出来,一通的瞎搅合。他不抱怨生活中诸多麻烦,人活着就注定含辛茹苦。为沈隆祁三人辛苦奔忙属于在其位尽其责;但为个连自己走路都拌蒜的废物点心,反反复复的擦屁股,就得问凭什么,就因为你披身官皮,我就得被牵着走还要白伺候你?!
蒋敬璋也有“护犊心理”,认定自家孩子轮不着別人管。于是对少爷郑重道:“佳耀,听我的话,让我来处理。”陈佳耀对他家户主是由衷臣服受管的,虽已气成青筋暴起,喘得风箱一样,看到蒋敬璋不容置疑的脸色,还是咬牙切齿的强压住情绪。
蒋敬璋盯着王靖玖真是怒从心头起,恨不得断其喉尽其肉。“王警官,之前看在邵经理的面子上,我对你一再容忍。现在我谨以陈佳耀合法监护人身份郑重警告你,不许再骚扰我的家人。陈佳耀作为在华外籍公民,其言行奉公守法,有权拒绝抵御一切直接、间接的侵犯骚扰,包括像你这样假公务之名的不良骚扰。如果再发生类似今天的情形,只要你不怕把事情捅破,我更不介意把你的作为公开出去!无论是公安厅还是法庭,我奉陪到底。不让你脱了这身官皮,我就不姓蒋!”说话间他举起手机将拇指按在拨通键上。
千钧一发邵明远分开人群进来,揪着王靖玖连拖带拽的推出门去。回头对蒋敬璋说:“小蒋,全当给我面子。不早了,你们俩赶紧回家。改天咱再细聊。”然后又吆喝手下保安,将人群驱散开。
在一片“敢担当、纯爷们儿”的赞叹中,蒋敬璋锁好书吧门拉着陈佳耀出门。大少爷从没见过狐狸像今天这样杀气四溢过,一时之间也被唬住,夹着尾巴乖乖跟着回家。
进到家门里,狐狸的冷脸子立即融化得毛顺眼弯,哄着少爷褪净衣衫钻进内室。他早摸清了少爷每根肋条骨,知道把这么个半疯类的人物安稳住得费点事儿。得一巴掌一颗糖的,胡搅蛮缠、撒泼耍赖,还得加些色诱。以最快速度,耳提面命真抓实干的把少爷从头到尾捋顺。
狐狸难得主动示好,于少爷而言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搂着狐狸就磨蹭起来。继而被手掐把攥的撅把在到床上,欲焰腾空情海翻涌,燎得两人出了一身透汗,八爪鱼样的相互摽着冲刷干净,气和毛顺躺倒床上搂成油条状态。
蒋敬璋只大事化小的数落陈佳耀冲动,险些踩进警察的套儿。把少爷抱在怀里,顺毛抚摸、蹭脸咬耳朵的行“家法”,并加以谆谆善诱。见少爷不吱声,狐狸就伸手揪住少爷的命根子,疾言厉色说是不从夫命就休了他。少爷早被拾掇的浑身通泰,对训教一律抱以虚心接受。狐狸也随之变回温情脉脉。
终于等到陈佳耀在怀里睡熟,蒋敬璋睁开眼看向昏暗的天花板。他还不能稀里糊涂的睡,得把今天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