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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吁出一口气,好紧张!她很少能在这么多好奇的视线下讲出这么一大段自己的心情。
“谁说你一无用处!?”
“谁敢讲你是社会的寄生虫!?”
“我去揍死那个人!”
在座的三人闻言,几乎要怒发冲冠。
到底是谁啊!太没眼光了,这么好的女人竟然看不出?
“不、不是,是我自己这么以为的。”汗珠子都要冒出来了,她从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人关心着她!
“你自己!”刘丽华叹一口气,“阿雁,不是我讲你哦,你不能轻视你自己。”
“对嘛,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王雅莉也点头。
“对自己,信心要多一点。”张晓颖摇摇头,看不惯楚雁潮的自卑心理。
“我现在也是这样想的啊!”感激她们的心意,楚雁潮发自内心地一笑,“谢谢你们。”
是充满生命力的她们,用青春活力感染了苍白的自己。
“无聊。”王雅莉挥挥手,“你若真心想跟我们交朋友,就告诉我们一些趣事啦!”
最令她们好奇的,便是阿雁那位从没露过面的秘密老公。“例如,你的亲亲老公如何呀?”
“老、老公?”楚雁潮差一点被口水呛死。
“对嘛,说说你老公啦!”另外两人也显好奇之色。
“有什么可说的?”脸上似乎有烟冒出。
“没什么好说的吗?”刘丽华眨眨眼,与同谋们交换一下眼光,“那这样,我们问,你来答——不准拒绝!”
“好、好吧!”楚雁潮只得咬咬下唇,凝神屏息。
“他帅不帅?”最为关注的女人问题。
“帅。”否则不可能成为星亚众女子的梦中情人。
“对你如何?”问题二。
“很好啊。”她一笑,忆起快乐的少年时光。
“你们怎么认识的?”问题三。
“认识?”不由将视线凝往不知名的地方,悠然笑语,“我是孤儿,被他家收养,自小一起长大,有了感情,便结婚了。”
他和她同有的少年时光,是她一辈子也不会忘却的美丽。
“这么简单?”不可思议。
“错,这叫浪漫。”
“也错,这该称为童养媳。”三人将主角放置一旁,迳自讨论。
“那,你爱他吗?”三人齐问。
“爱,很爱很爱。”爱他啊,若不是因为爱他,她岂会心甘情愿走到这一步?
“那,他爱你吗?”最为关注的问题。
“爱啊,怎会不爱?我是他妻子,这一辈子他唯一的妻子,他不爱我,又会去爱谁?”埋首轻拨米饭,不想让她们瞧到她内心深处的惶恐与不安。
阿敖爱她,在十年前她可以回答得理直气壮,回答得斩钉截铁:可现在,她看不清他的心。
问话的三人不由再互视一眼,极有默契地转移话题,不想让阿雁饬心——其实,她们都看得出,阿雁的生活并不如意。
人人有难言之隐,家家有难念的经,她们只是凡人,无力去管。
“啊,我突然想起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张晓颖猛地弹出一记响指,兴奋地大叫。
“什么啊?这么激动。”王雅莉配合地一笑。
“就是——”点名垂首用饭的楚雁潮,“阿雁,你先生和咱们伟大的老板相比,哪一个比较帅?”
“对、对!”刘丽华也兴奋地一笑。
这、这怎么比?她傻眼。
“快讲快讲!”三人才不理会她的难处,只想搜集一些小道消息。
“……”她实在不知怎样回答。同一个人,怎样比较?
“讲嘛,不要不好意思嘛!反正咱们伟大的帅老板出差未归,他不会听到的啦!”
“我——”即便阿敖不在现场,她也讲不出来呀。
“哎呀,还是我们问好了。”
“对,我们还是问,你要照实回答喔。”
“不准反对哟。”嘻嘻,吃定了阿雁的羞于言辞。
“好、好吧!”楚雁潮只得举双手投降,她斗不过三只千年老妖啦!
“你先生是个怎样的人?”
“嗯——”她歪头,忆起她的阿敖,不经意地显出女人的娇态来,“他其实很恶霸的。一切总是以自己的喜好为准,常常吼来吼去。即使是为了我好,也是恶声恶气的,不准我这、不让我那,管得我几乎寸步难行。”可她却被管得心甘情愿。
“这么恶劣?”刘丽华瞪大了媚眸。
“和咱们老板根本没法比嘛!”王雅莉也耸耸肩,“我们老板待人和蔼亲切,斯文至极,优雅至极。”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假,可还是可以称之为绅士一名啊。
“你们能想像咱们老板对人吼来吼去吗?”想像不出来嘛!
“阿雁,你有奴性哦。”
“奴性?”她?
“对呀,身为一名时代新女性,要有自己的行事风格,要独立,要自主,不能被欺压的。你是他的妻子,不是一匹马耶。”
“马?”扯得上她吗?
“对,女人不是一匹被骑来骑去的种马,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张大小姐,你没常识呀?种马是指男人吧?”
“死雅莉,挑我语病呀?”
“你们别吵了。”刘丽华瘫在桌上,“我们是在讨论阿雁的老公是不是比咱老板帅的问题耶。”
“啊,抱歉,离题了!”王雅莉拍拍头。
“你不会生气吧,阿雁?”
“哪里会呢。”楚雁潮轻轻一笑,“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先生其实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他只是不太会表达自己的内心而已。”
“不会表达?”张晓颖贼贼一笑,“那他是怎样表达自己的情感呢?喔——”她拉长声音,“我明白了,他是行动派的,对不对?哇!你好‘性’福哟,阿雁!”呵呵,有人脸上着大火了。
楚雁潮唯一的感觉是,她要钻进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