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可能不太方便……母上大人正在训话,我需要侧耳倾听,所以……”
哲沅的妈妈正在一旁给饭煲里装着刚熬好的鸡汤。
“好吧,你方便了再给我回电话吧。”似锦只好结束与哲沅的通话。
“妈妈,你刚才说什么?我们要去看谁?”哲沅刚刚和母亲的对话才刚刚开始就被似锦的一通电话打断了。
“去看你小赞哥哥啊,你不记得了?小时候我们还是邻居呢,那个时候你老追在人家屁股后面,整天一口一个小赞哥哥的叫着人家的,这才过了几年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哲沅妈妈照着她的额头戳了她一指头。
哲沅撅着嘴不悦的说:“谁说我想不起来了,他后来不是考上警官大学了吗?去外地读书了,咱们也搬家了,就这样没了联系。”
“怎么没联系了?我和他妈妈抽抽空还是会见面的。小赞妈妈对处理知识产权的案子颇有经验,你爸爸的出版社最近几年没少碰到侵权起诉,要不是小赞妈妈帮忙,恐怕光是应付诉讼都要支出一大笔钱了。”
“你之前又没有告诉我。我哪知道你们还有联系。对了,我赞哥哥怎么了?”哲沅顺手抓起一个西红柿吃了起来。
“哎,说起来也可怜,听说是参与了一次什么大的行动,碰上了爆炸,之后还给歹徒挑了手筋,一双手算是废了,这孩子以后可怎么活?”哲沅妈妈的语气里都是惋惜之情。
哲沅嚼着西红柿的嘴巴蓦然停住了,红色的汁水顺着她的手流到了地上。哲沅整个人都呆住了。
“妈妈,你说什么?薛赞怎么了?”
“你怎么了?我刚说的话你没在听吗?出任务受了重伤。现在躺在医院里……”
哲沅只看到母亲的嘴一张一合,她清晰地声音传进哲沅耳朵里的时候变成了“嗡嗡嗡”的混音,直冲的哲沅脑子一阵抽紧。之前妈妈说的话她听的很清楚,可是,什么叫被挑了手筋?为什么要说他废了?薛赞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除暴安良的警察。所有和他一起玩的孩子没有不知道的,只要一群孩子在一起玩警匪游戏,他永远都是扮演警察的角色,现在,双手废了,他还怎么举枪?怎么继续当警察?
虽然自从薛赞上了大学之后,哲沅就没有再见过他。但是,当年那个满腔激_情,站在自己面前豪言壮语的热血青年的微笑面庞时不时还会浮现在哲沅的眼前。现在呢?哲沅不敢去想象他躺在病牀上的样子,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
“想什么呢?还不快两口把你手里的西红柿解决了,我们这就要走了。”哲沅妈妈已经收拾完毕,两手提着两个大饭褒。催促哲沅。
“走?去哪里?”哲沅还处在浑浑噩噩的意识里。
“去医院看薛赞啊,你去了稍微收敛点,别吓着人家了。”哲沅妈妈提醒她。
“哦……”哲沅对于母亲的提醒感到很无奈,自己又不是傻子,别人受了重伤。难道自己还会在人家面前乐呵呵地抽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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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天气越来越热了,她穿了一条草绿色的连身长裙,面带微笑出现在了方耀光的办公室里。
“你怎么跑公司来了?”方耀光停止了手里的工作,这个小祖宗可是怠慢不得。
“怎么,我不能来吗?”方圆卸掉了潮范儿十足的墨镜,一张精致的脸上都是娇嗔的笑容。
“能!怎么不能来!我女儿这么漂亮,你一来,这个地方一下子都亮了起来!哎呀,来的好!”方耀光站起来走到女儿面前,对方圆极尽赞美之词。
“爸爸……不要这么夸张好吗?”方圆立刻制止了父亲的浮夸表演。
方耀光哈哈大笑,叫秘书进来给方圆现榨一杯橙汁。
“说吧,专门来公司找我什么事?”方耀光当然知道方圆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找他。
“爸爸,给我安排出国的事情吧。我要和凌泽秋一起出去。”方圆严肃的样子让方耀光也收住了笑容。
“怎么突然要出国?凌泽秋跟你说的?”
“他没有和我说,是我自己想和他一起走。他就要毕业了,也没见他有工作的意思,出国势在必行,我想配合他的时间。”
“胡闹!”方耀光突然生气了。
“爸爸,之前是你说的,我们方家和凌家迟早是一家人,您答应过我和他一起去国外进修的!”方圆不甘示弱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今时不同往日,我们方家和凌家道不同不相为谋,恐怕你们俩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爸爸!您怎么可以说反悔就反悔呢?当初说的好好的,我和凌泽秋的婚事也是你们定下来的,现在说散就散,您不觉得这就是个笑话吗?”
“婚事?恐怕只有你当真了吧?当初也不过是闲话家常随口一提的玩笑罢了,你见过凌家再提过这事吗?凌将军现在内忧外患。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心思管你们这些小情小爱?”
“什么内忧?什么外患?爸爸,凌家有困难了您难道不该伸手拉他们一把吗?现在您站在我面前说这些风凉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管,我认定了凌泽秋。不管他们凌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