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比我还要肮脏的臭女人,没有资格!!!一点资格都没有!!!!
没有资格的人……犯了不该犯的罪……必须有接受惩罚的勇气才对……”
女人低沉压抑的话语,充满无法言喻的古怪迷离味道,叫痛楚到神经扭曲的金萝可根本无法分清,她不幸招惹到的是妖,还是魔?
最后的雷电一击,天旋地转,正中金萝可头顶,顺势燃灼了她满头秀发。
等她自鬼门关醒转回神,已是半个月之后。
这期间,她保外就医住院,朱利明铛住小牢房。
继而,金萝可重返监狱,满腔郁愤难忍,向对方展开一系列频繁报仇行动,皆以失败告终,最终,竟不得不将自己在狱中奋力抢来的霸主地位,恭手相让。
两年刑期好不容易蹲满,金萝可很是松了口气,暗地庆祝从此摆脱恶魔阴影。
踏出牢房不久,又喜闻对方逃走不成,似乎还丢了性命,金萝可更加松了口气:
天地虽大,再无此等会令她虽恨之入骨,却无端害怕之人!!!!
此时此地,猝不及防见到狱中故人,金萝可勉强咬牙,沉声相问道:
“不知明帅大驾光临来我寒舍,所为何事?”
“喝酒。”听到对方呼她狱中别号――明帅,明铛收敛起微微笑容,正色回话。
骤闻轻轻喝酒两字,金萝可眼神忽变,转了几分狠戾:
“你是特意来夺位的?”
“不错。”明铛慢慢捏起扎克下巴,眯眼端详,自她出现,她的漂亮野狼还没说过话,神情太镇定,他在私下谋划些什么呢?
“明帅夺位,我奉陪!别碰我的男人!”金萝可大急,双手死命握紧腰间佩枪,对方随时随地,都会要了她心肝性命,她不能不防。
“你的男人?”明铛拧了眉,仰脸低问扎克:
“你是她的男人么?”
扎克努力轻笑,他预备的戏剧局面提前来到: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恶魔公主一怒之下,为他杀了金萝可,成为真正能够领导联盟反抗政府军的首领。
他应该特别开心才是,可是,在她明亮如星异样清冷的目光里,为什么无法轻松笑对?
第134章狱中人(十一)
扎克试图开口,说些可以更加煽动两个女人激昂战意之语,思绪稍顿间,却有些惊讶地发觉,明铛似根本未在乎他的答案是什么,已轻松转身提起桌上一瓶酒,掠过他与金萝可身畔,往前走了两步。
直到靠近了,餐桌对侧,一排坐得甚是整齐的联盟组织要员们,明铛这才站定身形,向其中地位仅次于金萝可的联盟副首领—负责担当这次暗杀行动前线任务的木流花,倒酒举杯,微笑言道:
“我敬你。”
酒,倒满整整三杯,杯子在木流花面前,被明铛慢慢摆成一个巴掌大小的倒三角形。
见此情景,深谙黑道规矩的金萝可与简尼尔竟同时惊呼出声:
“你要夺位的对象,不是我么?”—金萝可
“你要夺位的对象,不是她么?”—简尼尔
事起突然,原本坐在一边静观其变的木流花,先是冷不防吓了一跳,既而义正辞严地,以联盟组织首领系民主推举产生为由,毅然表示拒绝。
木流花,现年四十岁,中等身材,容貌亦属中等,原系帝国军部特等雇佣兵,因不满贵族专权,于战争结束后返回朱潮故乡,与前任联盟首领—她的嫡亲长姐木流铃,共同创建了执导当地平民革命的联盟组织。
岂料,五年前,她忠心伺奉的长姐竟因暴病身亡,且临死前,大力推举送自己去医院抢救的金萝可为首领继承人,而不是她这个亲妹妹。
这件事,木流花表面浑不在意,其实早在心里郁积成结,不得抒解。
忽然出现的陌生女人,不过是一个修理飞行器的电脑技师,看她手无寸铁,且不知天高地厚地,在众多配备先进杀伤武器的联盟干部面前,提出夺位要求,竟令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金萝可表现出相当忌惮模样,木流花暗暗讷罕之余,亦不无幸灾乐祸。
正是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利之时,岂料对方一把无名火要烧的人,居然是她自己,绕是木流花身经百战,历验成精,也终是心浮气躁不平。
众目睽睽下,她姿态强硬地拒绝明铛后,见得身边素来称姐又呼妹的一帮人,接受到金萝可眼神示意,个个都变作沉默无语,再压抑不住满腔恼怒,拔出腰里枪来,向对方急速发射过去。
算准木流花反应,未等她扣动保险,明铛手里那支空掉的酒瓶已似利箭破空,击麻她手腕。
顺便,我们的恶魔公主还拉响了客厅角落处,一枚事先埋好的迷你型炸弹,瞬时便将尚未坐上人去的餐桌底下地面炸出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窟窿,轰倒了三分之一以上的桌椅。
炸弹威力虽不是很大,声音却实在震耳欲聋,吓得众人失色跳起离座,抱紧脑袋护住要害,竟相奔逃。
明铛秀眉曼扬,操控着一把沙哑魅声,不慌不忙,坐在木流花对面,威风发令:
人人都必须留在原地,看她跟木流花斗酒夺位,席间若有一个逃跑者,在场众人一律灰飞烟灭。
惊魂难定的一干人,不由大眼瞪过小眼,呼吸困难地寻找自己座位,依次坐好,然后,心情复杂地被迫观赏一场,有关两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的斗酒表演。
依据酒量有多大,权位便有多大的黑道和平夺位比赛规则,明铛与木流花以比赛喝酒方式,正式竟争反政座府联盟副首之职。
与金萝可之前目睹的,发生在黑道世界里的,许多次夺位比赛略有不同的是:
每当明铛喝过一杯酒,都会抱过她的漂亮野狼,嘴对嘴地,喂对方同样一杯。
换句话说,应该明铛喝的每一滴酒,都被她强行灌进了漂亮野狼肚子里。
两人如此明目张胆的亲密暧昧姿态,看得金萝可双目赤红生血,却无法可施。
扎克自然不用说,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那段曾经被公主喂食过的痛苦与甜蜜交杂记忆,似乎太过深刻。
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除了无条件成为她这晚盛酒的可怜容器,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