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汶寂头上马上就挂了一点小汗滴,汗岑岑地跟那小蝉大眼瞪小眼。这虫子,好丑,吃了会变丑的……
你这叫好客了?为什么同样事他做就是不礼貌了呢?杨文秽一边腹诽一边用不甘心的目光看爹爹。
杨宁烈处变不惊地又把一只蝉夹到杨汶寂碗里,而后看着杨汶寂更苦的脸笑了笑,“看,我这是在给你示范,什么叫做礼貌地给人夹菜。”
“……”杨文秽气鼓鼓地瞪着杨宁烈看了一阵,突然笑了出来:“爹爹在汶寂面前脾气好好,对他特别温柔。汶寂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啊?”
众人一愣,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的。
“当”的一声,杨彩儿的酒杯滚在了地板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韩夫人忙用手帕子去擦她的手,又是宠溺又是嗔怪道。几个丫环忙上来给她收拾了下。
“对不起。”杨彩儿有点魂不守舍,难得温顺地道了歉。
“不只爹爹,连彩儿也中了邪了么?”杨文秽跳了起来,“彩儿在汶寂面前变得好淑女哦!居然还会道歉呐。啧啧,不要装了,我这个亲哥哥一定要拆穿你的真面目!”
杨彩儿一个白眼杀将过去:“就你多嘴!”
“呃……”吃火药了?杨文秽自动消声,闷头吃豆腐。
杨汶寂正苦着脸含豆腐,含着含着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一抬头正对上杨彩儿要吃人一样的眼神。杨汶寂心里一慌,那块豆腐滑溜溜地顺着食道就下了肚。
“彩……彩儿姐姐吃……”杨汶寂以为她是眼馋他手上的豆腐,忙从桌上夹了块豆腐放到彩儿碗里。
“谢谢,我最不爱的吃的就是豆、腐。”杨彩儿看了豆腐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将豆腐夹起来扔在桌上。
那你眼巴巴地盯着我做什么?杨汶寂把自己的不满咽回肚子里,闷头扒饭吃。
杨宁烈看在眼里,不爽地拧起了眉:“彩儿!”
“爹爹!”杨彩儿也板起脸回瞪他,两人默默对视了良久。
杨彩儿年纪小,定力不足,还是先破了功:“凭什么他爱吃豆腐我们就要做满桌的豆腐啊!”杨彩儿一下子红了眼,他爹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光看过他。
“我不爱吃豆腐。”杨小狗在肚子大喊。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了杨宁烈一眼。
“不能浪费粮食。”杨宁烈的脸上一片平静,但语气坚硬如铁。
韩夫人适时地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吃饭吧。汶寂是客人,这饭菜要按着客人的口味来。”
“娘!你怎么也帮他?!你不知道他会……”杨彩儿一脸煞气地用手指着杨汶寂,气哼哼地要把他是个小三的事实说出来。
“捡起来吃了。”杨宁烈脸上已经布满了阴云,每一个声调里都掺上了不祥。
捡起来……吃了?杨彩儿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堂堂一个县主,居然要捡桌上的东西吃?!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是你学的第一首诗,你怎么忘了?”杨宁烈抽了抽左边的眉毛,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我……”杨彩儿看见了他的小动作,心里更是委屈。他爹爹都要生气了,她也不敢不敢吃,红着眼忍着泪把豆腐夹起来吃了,完了扒了两口饭,再也忍不住了,哭着跑回了房。
韩夫人一脸尴尬地看了看杨宁烈,杨文秽也有点不自在。杨小狗到是吃得很欢,他天生对这种复杂微妙的感情缺少感知。在他看来弄哭杨彩儿的是杨宁烈,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丫一定没有听过什么叫“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
“吃饭。”杨宁烈一声令下,杨文秽和韩夫人都埋头苦吃起来。
杨汶寂吃了点点,就推说自己吃不下了。
杨文秽一听就噎住了,用恐怖的眼神看杨汶寂。不知道他爹爹正生着气么?
“那我们回房。”杨宁烈摸了摸他的头,也不吃了。
“……”杨汶寂就是个妖精!这是杨文秽的第一个认知。
庭中的月色很好,杨汶寂趴着栏杆吹着小风,心情舒畅。
“你喜欢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