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依依根本逃不出他们的围攻,此时的地下停车场看不见其他人,她让俩男人抓住了手臂,只能挣扎着,气愤地大嚷着“getout!(滚开)*!”一个男人开车过来,打开了车门……
依依见他们抱着自己往车里拖,竟忘了腹中的胎儿,气愤地抬起腿就猛踢一位男人的小腿,“嘭”一男人受痛,弯*子抚了抚。
另一个男人哈哈笑着抱起了她不断踢动的腿,依依的上身直往车座上倒,“嘭”肚子猛地撞到门框上,依依直觉下腹一阵抽痛。
“洛帆,救我,救我……”恍然起肚子里的孩子,她眼里的泪水瞬然如断了线的珍珠滴滴滑落,“老公,救我……”
两个大男人把依依塞上车,启动车子刚刚开出地下停车场,没想前面通道亮起了雪亮的车灯,照得他们眯起了双目,根本看不清前面有什么路障。
只见前面车停下,刺眼雪亮的灯光照射着一个高大帅气的英挺的男人,他的影子让光拉得很长,那矫健的步伐,紧握的拳头让他们心里发紧。
站在他们的车前,他挥挥手,“下来!”
三个男人互视一眼,见他车上再也没走出第二个人,不禁嘿嘿一笑,满脸的鄙夷。
步下车子,他们抖抖肩,甩甩胳膊,脖子一转,活动好了筋骨便齐唰唰地朝比他们精瘦的洛帆冲去……
“咚……”洛帆飞起一脚扫向了最前面一个,只见那白色的身影重重地撞到了通道的墙壁上,随后快速落下,“嘭”瘫到在地。
“老公……”车里传来依依嘶哑的哭喊,“老公……救我……”
洛帆听到依依的哭叫声,心里一颤,收起身欲跑向洋人的车,可是……趁他分神之时,俩男人又动作凌厉地扑向了他。
一男人箍住洛帆的腰,另一男人飞起一脚欲踢向洛帆的胸,可洛帆身形快如鬼魅,一侧身,反手提起那箍住自己的男人皮带一挡,“嘭”那男人正中同伙的*,把同伙直飞了出去。
下一秒,洛帆的拳头冲向了飞脚的男子,只听拳风呼响,那男人还没看清方向,收回的脚没落地,自己的脸上就受了重重的一拳,一口血水从嘴里喷射出来……胸上紧接着又如铁锒头敲打,直接把他敲飞了几丈远。
身后俩男人慢慢爬起,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又扑向了洛帆,洛帆转身,勾了勾指头,待他们靠近后,旋身飞起,一个招式凌厉的连环腿,快如闪电,直直踢中俩人的胸
“啊……嘭……”俩洋人应声倒地,哭叫着倒地不起。
“老公……老公……”依依头发散乱,手捂着肚子从车里爬了出来,“老公……救救孩子……”
“依依……”洛帆的心蓦然揪痛,一把抱起泪流满面的依依飞快地跑向自己的车,“吱……”车子急转,向医院方向冲刺而去。
“老公……对不起……”真的不该瞒他,真的不该让他生气而走。
依依的下腹隐隐作痛,一点温热倏然从体下渗出,她紧张地收臀,双手环住肚子如护宝贝,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渗出来,脸色苍白,眼神痛苦难忍。
洛帆紧握方向盘,一双邃眸黑如浓墨,此刻他的心疼痛而烦乱,更有深深的懊悔,为什么要赌气开车回家?为什么就不能留在外面等她出来?
肚子里有孩子,真的如他前几天怀疑的那样,她怀孕了。他让她别喝酒,他晚上不再缠她亲热,他知道她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他不再说去医院。
可现在,他却开着车把她送进医院,这是他的失职,是他做丈夫没有尽到保护好她的责任。
虽然车开到半路他还是折回来找她,虽然在停车场过道上那雪亮的车灯照见了洋人车上的妻子,虽然他气愤地下了车把那几个男人打得趴在地吼吼大叫,可自己的心仍难以原谅自己。
痛,充盈在他的胸腔。
泪,濡湿了眼眶。
他不想让妻子痛苦,他不想让妻子为此受伤。
“依依,别说话,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眼里漫上了浓浓的疼惜,他腾出一手在妻子的头上抚了抚。
得到安慰的依依仍止不住泪水的泛滥,不仅是因为担心肚中的胎儿,更是因为丈夫没有对她一点的指责,本来再过两天就可以告诉他了。
可现在她发觉,丈夫看似已知道了一切,难怪他帮自己喝掉红酒,难怪黑皮同学灌她酒他会如此的大怒。
医院。
医生把她推进了妇产科急症室,白衣医生很认真地检查了她的身体状况,发现她的*出血,同情地拉着依依的手:“小姐,你已出血,最好流产掉孩子。”
依依一听,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天旋地转。
她多么想要这个孩子,她费尽心思地怀了这个孩子,她躲着掩着保护这个孩子,如今……如今医生却给孩子下了“死亡”判决书,她的心一下子如茧丝抽空,空落透凉。
“不……”她一把抓紧金发碧眼的女医生,泪水涟涟,伤心欲绝,“求你,求你救救孩子,我不想流掉,我不想……求你……”
如果医生让她跪下嗑头,她愿意,如果要她所有的钱财,她愿意,如果孩子与她之间只能选一,她愿意舍弃自己……她只想为她深爱的洛帆生下一个接一个的孩子。
她要让他们的爱情结晶,延续他们的生命,她要让洛家多子多福。
女医生眉目一拧,似乎为难,可看着戚戚哀哀的依依,职业性的硬心肠也不免柔软起来。
“这样吧,去做个b超,看结果再想办法保住胎儿。”
有一线希望就好,依依不停地在心里祈祷。
坐在走廊上的洛帆难过地包着头,接到电话匆匆赶来的洛萱与陈浩南看到他忧伤的身影笼在昏暗的灯光下,心里都不由得再次酸起。
“哥,依依与孩子都会没事的。”洛萱挨着他坐下,柔和地说,“依依还年青,如果她想生,你就答应她生好了。”
洛帆抬起头,叹了口气:“今晚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她身边的。”
“别自责了,依依没事就好。”陈浩南望着妇产科急症室,幽幽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