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席昂总算知道他们现在不可能痛快淋漓、不受人打扰的「交配」,才没有任性到底,一直死死纠缠。
在一阵粗暴的爱抚和借助磨擦欧烈结实的大腿缓解了性欲之後,他们同时又再一次泄了出来,总算结束了这次算不上尽兴的做爱。
席昂终於松开了紧紧箍著欧烈腰部的手,他随意在男人光滑的後背上,擦拭指尖挂著的黏稠液体,然後跳回床上大咧咧仰面躺倒,毫不介意让人看见他那根刚刚发泄之後,却仍然没有完全失去精神的漂亮性器。
微微喘息著,欧烈回头看著和他赌气闹别扭的席昂,眼中露出一丝无奈,却带著微微的宠溺。
他伸手拉过床单轻轻搭在狼人精壮健美的身躯上面,遮住了或许对修女来说,算得上非常不雅,但对他来说却爱到了极点的私处。
席昂森然睨了做著这些事的欧烈一眼,神色中竟然没有半分感激之色。这让欧烈再次感到无力和头痛,他忍不住开始探究:不知他现在是和心爱的情人相处,还是在照顾处於青春叛逆期、四处惹麻烦的儿子?
揉了揉狼人浓密的头发,欧烈捡起另一条床单裹住腰,终於转身打开了门。
毕恭毕敬站在门外等候的秦靖,看见欧烈上半身陈列的红色吻痕,还有他的首领身上那种明显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性事,却仍然散发出欲求不满的气息,顿觉尴尬。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情绪和心思毫不加掩饰的欧烈,心中直觉奇怪,甚至感到有些不安。
「我们到外面去说吧。」欧烈的嘴角泛起了笑容,他知道他这个义弟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应该很快就能解决有关组织的遗留问题。
秦靖看见在房间床上大模大样躺著的席昂,从这个被他认定为男宠的俊男、裸露在床单外的身体部位看来,对方也是未著寸缕。
难以想像欧列有一天居然会堕落到沈迷男色的地步,秦靖没有觉得恶心,他只有痛心的感觉,但多年的忠心和对欧烈习惯性的服从,还是让他保持了礼貌和缄默,跟随披上一件外衣的欧烈出去了。
席昂没有等多久,欧烈这样的男人从来不会食言。
「解决了?你的那些部下们以後再也不会缠你了吧?」
「其实我在上次离开青焰的时候,已经把任命秦靖为新首领的文件,交给他和各位高层干部了。不过秦靖还是相当厉害,没用多久就查出了我的行踪,找到了这里。」
「那是当然了。你拿回了自己的身体,和我父母签订的契约就算结束了。我看你也不喜欢黑道上的事,现在抽身离去是明智的选择。」席昂悻悻地说:「那他还来找你干什麽?」
「秦靖说担心各堂口的负责人会认为是他把我暗杀了,请我收回离开的决定,回到组织执掌大权。」
「那是藉口吧?我曾经以狼身被困在你们总部,感到那个姓秦的家夥很有势力,好像有很多事都是他在办,你只是说出构想,他就为你做到了。如果不是他特别忠於你,我想这种人应该很可怕。」
「那是当然了,我的兄弟当然了不起。不过有关这一点,刚才我已经明确告诉秦靖了。我只是一个擅长挖掘陷阱,运气也特别不错的猎人,并不像他那样具备真正统领一个庞大组织的能力。
「既然没有我,青焰中的事务可以照样处理,组织也运转得很好,那麽他们又何必再约束我干不喜欢的事呢?」
欧烈笑道:「我答应他,每隔几年就会在总部露一次面,让大家知道不是他篡权夺位,他也没有派人暗杀我,是名正言顺接管了组织的一切。」
「所以他答应再也不来烦你了?没想到这家夥还挺好说话的。」席昂似乎总算对秦靖有了一丝好感,随口淡淡夸赞了一句。
欧烈笑而不答,他不想让席昂气得发疯,所以没有让这头傲慢的狼人知道,秦靖一直认为是席昂这个男宠迷惑了他的雄心。
经过一番谈话,欧烈让秦靖明白了他不可能回头的决心,他的义弟勉强接受并尊重他的决定。但提到无辜的席昂,秦靖还是表示出,对他们这种同性相恋的感情抱以怀疑,而且还抱著非常不支持的态度。
不过欧烈相信,他和席昂都不会把别人的看法,放在心上当一回事。
这一生,有了选定的终生伴侣干自己喜欢的事,就算短暂,就算没有权势,就算未来的道路充满了艰辛与危险,相信他和席昂也甘之如贻。
「你这个可恶的家夥,不许再想别的男人!你还敢当著我的面去想他?」
席昂从欧烈沈思的表情中看出端倪,他非常不快地纵身而起,将欧烈拖到床上重重压在身下威胁。
「秦靖是我的义弟,我和他之间仅仅是兄弟情。」欧烈现在感到真的有些头痛,「帮会的事不可能像我之前和他谈的那样简单,虽然我做了安排,但日後恐怕还是要出面周旋。」
「兄弟也是男人!你刚刚不是说和他们撇清关系了吗?」愤愤地啃著欧烈的脖子,席昂好像再一次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所有权。
欧烈对於和他确立关系之後,就露出浓浓独占欲和家庭意识的席昂,感到啼笑皆非。他知道这是对方狼性中的天然表现之一,公狼总是随时警惕情敌来抢夺其配偶,而且公狼与选定的伴侣结合之後,就会对自己的配偶更加殷勤。
无法责备如此率真的席昂,欧烈也著实享受,这种被喜欢的人同样看重的美妙滋味。
不愿在这些小事上和席昂再纠缠下去,欧烈抬头重重亲了席昂一口,立刻换来他们之间再一轮激烈疯狂的攻防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