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看它多像喝醉了,总不能叫醉汉吧。”我蹲下来摸摸小狗的头,“怎么样,二锅头,喜不喜欢妈妈给你取的名字啊。”它站起来晃了晃又倒在了地上,“哈哈哈哈,你看它多高兴,站都站不稳了。”
自从有了二锅头之后,我就不再那么无聊了,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做。比如给它置办新家,买衣服小鞋子,还有狗粮洗漱用具什么的。我每天都带它去散步遛弯,有时候还带它去等彦皓南一起下班回家,我觉得生活越来越美好。
友情的力量比时间更强大
。
这天傍晚,我跟二锅头缩在沙发上玩游戏,彦皓南一边在厨房做饭一边叮嘱我:“你别把它放在沙发上,它正掉毛呢。”
“怕什么,拿吸尘器一吸就好了啊。”
他拿着菜刀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我,“可是吸尘器前天被你弄坏了还没修好。”
又揭我的短,我只好把二锅头放在地上跟它玩,彦皓南又拿着菜刀走过来,我躲到墙角说:“你不会要杀了我做菜吧。”
“什么天气了你还坐地上,起来。”
“哎哟,有什么关系嘛,地上有地毯。”
正在我们拌着嘴的时候,电视里漂亮女主持动了动嘴唇我们全都愣了,只听见她一字一句冰冷地说:“据本台记者报道,今日凌晨南阳路发生了一起车祸,车主及副驾驶上的一名女子当场身亡。经交警调查后发现车主正是本市著名企业高氏集团的继承人高扬。高氏集团昨天上午董事长因心脏病突发,送至医院后因抢救无效而不幸去世,而今日凌晨其继承人也发生意外,警察怀疑事出有因,车祸原因还在调查当中。”
我看着电视上车祸现场的图片当场崩溃了,我抓着彦皓南的手臂大哭,“怎么会这样,高扬怎么会死,他上个星期还跟我一起喝酒聊天的……”
彦皓南把手中的菜刀放在茶几上,我倒在他怀里哭的泣不成声,他轻轻拍打着我的背,“他不一定死了啊,也许还有救啊,对不对。”
我从他怀里挣扎着爬起来关上了电视,然后拿出手机找到高扬的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不甘心,又给子菡打电话,同样也是关机,难道高扬旁边的那个女人是子菡?我抓着头发低着头,彦皓南把我手中的手机拿下来,“你别乱想了,我给子默打个电话问一问好不好?”
我流着眼泪看他给子默打电话,“子默,你看新闻了吗?恩,我们也是刚看见的。怎么会出这种事?子菡……她没事吧?那就好那就好,恩好,明天再联系吧。”
“他说什么他说了什么?”我抓着他的衣服问他。
他皱着眉头说:“子默说子菡没事,车里的那个女人不是她。估计是那个秦慧吧。”
晚饭当然是作废,我坐在阳台上,无论彦皓南怎么说我都不愿意回房,他只好拿了一床毛毯过来裹住我。我想起那个入秋的夜晚,顾立言也是这么用毛毯包住我。我就这么一直坐到第二天清晨,彦皓南煮了稀饭,我还是没吃,洗完脸刷完牙换了件衣服就匆匆出门了,彦皓南追上来拉住我,“你要去哪?”我听得出来里面有担心更有怒气与无奈。
我按了电梯,“我要去找子菡。”
他使劲把我往后一拉,我差点摔倒,“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就是要去找她。”
他拉着我的手往回走,然后换了一双鞋跟我一起走进电梯,二锅头的叫声从厚重的门里穿出来。
走到半路亦然打来电话给彦皓南,他把电话递给我,“莫宸,你和皓南到子菡这里来,她情况不太好。”相比之下,亦然的情绪比我的要稳定太多了。
到了亦然家门前,我坐在车里平复了一下心情,彦皓南担心地看着我,我握住他的手说:“我没事,只是没想到事情这么突然,一时之间不能接受。”他眼里还是充满了担心。
门打开着,我和彦皓南一起走进去,看见子菡两眼呆滞,不知道看向哪里,嘴巴里还在不停地说些什么。亦然蹲在她面前仔细地听着,我完全想象不出来之前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就是我面前惺惺相惜的这两个人,友情的力量比时间更强大。
我放开彦皓南的手走到子菡面前,亦然看了我一眼然后站起来,我坐在子菡旁边轻轻地叫她,“子菡,你怎么样了?”
她突然不说话了,亦然在旁边看着我摇了摇头,我把她额前的刘海抚到后面去,她忽然拉住我的手问我:“莫宸,你知道高扬死之前给谁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吗?”
“我……我……我这么蠢,当然不知道啦,子菡,他打给谁了?”
“打给我啊,可是我把他的电话丢进黑名单了。警察把他的手机给我看,里面三十二个已拨电话,全是打给我的。”她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膝盖。
我看向林子默和彦皓南,他们也都是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我和亦然两个人把子菡哄进房间,骗她喝下了有安眠药的牛奶。
我今生最庆幸的事就是没有和他离婚
。
子默告诉我们,昨天高扬他爸得知子菡铁了心要跟高扬离婚,一时受了刺激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不幸过世了,高扬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的错才会这样,他本想借酒消愁,可是那个不长眼的秦慧又来逼问他什么时候跟子菡离婚,他想跟她说清楚,于是拉她上了车,酒气加上怒气,一时之间车子失了控,死之前他在口袋里摸到手机按下快捷键给子菡打电话,纵使他明白子菡不会接,但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打了,子菡还是没有接。
我们都以为高扬不爱子菡了,原来是我们错了,高扬一直爱着她,直到死为止。而子菡却为了维护自尊而失去了他,她也直到高扬临死时才明白他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我和亦然都把自己的衣服带了一些过来,一是为了照顾子菡,二是怕她想不开。几天之后她的情绪好多了,有天晚上她忽然跟我说:“莫宸,我今生最庆幸的事就是没有和他离婚,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和他结婚。”
我哽咽着喉咙“恩”了一声。
又过了几天,我们帮子菡一起收拾高扬的遗物,我随口问道:“高扬的那些朋友都会来吗?”
“恩,会来很多人。”
亦然听了之后在旁边莫名其妙地冷哼了一声,“我看你是想问顾立言会不会回来吧?”
我把手中的衣服放下,“你有病啊,我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
她也站起来,子菡还是蹲在地上整理东西,“李莫宸,你扪心自问一下,你问这个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没有目的,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摔,“你以为你说句成语就可以掩饰你的心虚吗?”
“许亦然你……”
“够了,你们两个滚出去吵。”子菡捡起刚才亦然丢到地上的东西,原来是一枚戒指。
我回到房里收拾东西,什么狗屁朋友,冤枉人倒有一套。
“莫宸。”子菡站在我旁边,我抬起头看着她,她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和地址,“其实我一直都知道顾立言的联系方式,但是我还是认为彦皓南更适合你,所以没有给你,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