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恕心里痒痒的,也有了些睡意。
去浴室里梳洗了,赵恕直接的钻进被子里,他刚躺下,岑舍的腿就压了上来,按着平时,赵恕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自己的腿反压上去,可是今天晚上,赵恕也不知怎么没有动作,任岑舍将自己压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可能是晚上睡的早,岑舍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有层淡淡的烟雾未曾散去,看看旁边,赵恕还没有醒。
正当岑舍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赵恕睁开了眼睛,将自己的腿从他身上搬了下去,然后就要下床。
被压了一夜的腿毕竟还是没有往常的灵便,赵恕皱着眉头扶了一下床沿,颦眉想着自己真不该一时的心软。
岑舍在赵恕挪开自己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一直压着赵恕,看到赵恕下床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岑舍想着自己从前睡觉的时候不会一直是这样吧,这样想着心里对赵恕生出了一些愧疚。
这愧疚让岑舍无法像平时一般继续蒙头大睡,从床上做起来,找到他的衣服穿上了后,岑舍也跟着赵恕来到了厨房。
看到赵恕正在忙碌的准备着早餐,就搭讪着想要帮忙,可是他转悠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插手的地方,直到跟在赵恕后面问些闲话。
赵恕是平常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是在暗暗的发笑,他知道岑舍是因为今天早上看到他腿脚不稳有些歉意,他也不点破什么,安然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殷勤。
吃过饭后,岑舍竟然破天荒的要求刷碗,赵恕愣了愣,微微的点了点头,心里多了一丝窃喜。
听到厨房里络绎不绝的碗筷掉落地板发出的响声后,赵恕心里的窃喜渐次微弱到了最后变为了无奈。
实在是忍不住了,赵恕站起身来走到了厨房,看到的却是岑舍拿着洗碗的抹布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赵恕忍不住开口了,他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一根根的冒出。
岑舍听到他的声音,抬起了头,看向赵恕,答道:“我把地板弄脏了,整理地板。”
赵恕从满是水迹的地板看到岑舍满身的湿衣服在看到岑舍脸上不知从哪来的泡沫,还有水池里几乎漫出来的水和里面杂乱的放着的不知是洗了还是没洗的碗筷,嘴角抽搐着:“脏的不仅是地板吧!”
一挥手,将一脸无措的岑舍赶出了厨房,让他去洗澡换衣服后,赵恕开始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收拾完后,赵恕走出厨房看到岑舍已经坐在了电脑旁,瞥了一眼,看到岑舍正在聊天,赵恕不由想到自己昨晚上干的事情,嘴角勾了勾,才将笑意压下来。
岑舍联合一网友聊得极是酣畅,直到那人说自己有急事要办才停了下来。
岑舍看着他飞快的离开,也感到有些口渴,他愤愤不平的转身想要去厨房找点水喝,却看到赵恕正坐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
“你没去上班呀!”岑舍在吓了一跳后,才心有余悸的问道:“怎么不说话,坐在那里吓了我一跳。”
“我今天休假。”赵恕说了这句话后就不肯再多开口了。
岑舍听到这话心里是极度的兴奋,刚才的不快已经被打扫到不知是那个角落了,他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对着赵恕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今天要给你个惊喜。”
赵恕看到他听到自己休假时,眉开眼笑的样子,心里也是高兴的,又听到他说什么要给自己惊喜,赵恕其实已经大致猜到了坑定和他这几天忙的那些投资有关,可是脸上还是装出了副询问的神情。
岑舍看到赵恕露出自己期望的神色,心里是越发的得意,关了电脑就催着赵恕出门看他要给赵恕的惊喜。
赵恕本来是想着今天和岑舍一块去买东西的,可是看到他这样的迫切,就打算着要不看完岑舍说的什么惊喜再买东西也不迟,他记得有几天餐厅的饭菜不错,价格也适中,而且离商场什么的夜比较近,中午的时候就去那里吃饭。
他心里打算着,就被岑舍催促着出了门,岑舍在门口叫了出租车,然后和赵恕坐了进去,对着司机说了要去的地址。
赵恕听到岑舍说的地址,眉头微皱,他是知道那个地方的,被称为酒吧一条街,那么岑舍现在说的投资看来是关于这方面的内容了,他其实是不想让岑舍涉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毕竟这一行实在是太乱了。
这样想着,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在岑舍满怀期望的注视下,赵恕勉强笑着也走了出来。
映入眼中的一家正在装修的酒吧,岑舍一下车就一刻不停的拉着赵恕进了酒吧。
“这家酒吧是你开的?”赵恕在岑舍的带领下将酒吧环视了一周后,才开口说道。
“嗯!”岑舍大力的点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自豪:“怎么样,不错吧!”
赵恕没有回答,而是打量了四周说道:“你那里来的钱,这个地段虽说不是什么黄金地段,可是价格还是挺惊人的。”
“你以为我真的是被净身出户呀!”岑舍有些不满的说道:“这点钱我还是拿的出来的。”这个时候,岑舍隐瞒了钱是顾明闵的事情,他这样做只是无意识的行为。
赵恕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岑舍看到他不再追问,这才放下心来。
想到什么,,岑舍又开口说道:“我现在的资金也就够盘下这家酒吧,面积是小了点,可是我觉得自己要是努力经营的话,过不了多长时间说不定就可以可以将隔壁也买下来开家更大的。”岑舍兴奋的说着,最后总结了一句:“我可真是个天才,第一次创业就有这么大的成就。”
赵恕正想着用什么话来打击他这样的自鸣得意,却听到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在这里?”
赵恕和岑舍看向声音的方向,看到的是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正一脸不悦的看着他们。
岑舍被他的大吼镇住了一会儿,才以更加愤怒的声音嚷道:“我是这里的老板,为什么不能再这里,你们是谁,来我的酒吧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