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救护车来了,迅速地将御思接走。
屋里一下死静无声,容琪心虚地躲在二夫人身侧,二夫人则是一脸呆滞,她自己的儿子都还在医院里,御思的死活,她才不会管。
御老爷闭眼轻叹一声,睁眼的时候望住她:“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就算御思摔死了,御寒的腿能好起来吗?你就非要弄得我御家断子绝孙吗?”
御寒,御思,现在都在医院里了。
“如果我的儿子毁了,你们谁都别想好过!”二夫人恶狠狠地扔下这句话,一屁股瘫坐在地板上,神情呆滞。
*我是小妖琴
御思被医生送入急救室,顾悦坐在急救室外面等,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她不知道御思究竟伤得怎么样,医生也没有告诉她,医生也只是猜测伤的是内伤,因为御思的肢体都没有问题。
两个钟后,御思被推出手术室,转入病房。
顾悦迫不及待地问医生御思的伤情,医生思虑了一下,说:“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最新摔伤的痕迹,不过我认为病人会昏厥,是因为摔倒的时候震到旧伤,旧伤有复发的痕迹。”
“什么?旧伤?哪里的旧伤?”顾悦疑惑,她从来都不知道御思什么时候有受过伤。
“离心脏不远,从后背用利器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扎进去的,伤口表面都出血了,你不知道么?”
顾悦摇摇头,她还真不知道。
“伤口大概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她问。
这个时候,顾悦突然感觉有人在拉她的手,低头,看到是御思,此刻的御思虚弱不已,全色苍白,嘴唇干燥。
“御思,你醒了,你要喝水么?”顾悦欣喜地反抓住他的手,坐在床沿打量他。
御思点了点头,她又站起身子去倒水,倒完用吸管喂他。
御思受伤
医生交待她:“小姐,记得多给病人喝水,暂时只吃流食,我们会时刻留意病人的病情的,有什么事到护士台去找护士小姐帮忙,我先去忙了。”
“好的,谢谢你,医生。”
医生走了,顾悦喂完御思,放下杯子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御思原本是趴着睡的,听到她说要看伤口,立马摇摇头,将被子往身上裹紧些。
顾悦无耐,只能好声安慰:“你别这样嘛,我就看看。”
御思还是摇头,顾悦只好改口问他:“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伤在哪了?”
“你很吵!我不要你在这里!”御思干脆闭上眼,脸上流露出满满的厌烦。
他又变成那样了,厌恶她,抗拒她,不理她。
顾悦只是想关心一下自己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里,他究竟遇到什么麻烦事,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罢了。可御思却仍然不接受她的关心跟示好,他宁愿闭上双眼装睡。
看到他仍然苍白的脸,顾悦知道他也难受,只好放弃寻问。
御老爷走进来,看着□□的御思问顾悦:“御思怎样了?医生怎么说?”
顾悦从床沿站起,和他一样看着御思:“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会好的。”
“唔,那就好。”御老爷又看了一会御思,以为他睡着了,转身走出病房的时候对顾悦说:“悦悦,你到外头来一下。”
御老爷说完就离开了,顾悦疑惑地望着重新关上的病房门板,实在想不透御老爷叫她出去会有什么事,难道也和二夫人一样打算将御寒的事情责备她一顿吗?
她迟疑着跟了出去,御老爷站在病房外头的楼梯间一角,负手对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顾悦站在他身后,讪讪地开口问道:“爸,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没有多瞧御思,也没有多问御思的病情,他究竟,有没有一点点关心御思?在他心里,御思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吗?就因为他的智力有问题?
御老爷对天叹了口气,转身,注视着她:“这件事情是御寒做得不对,希望你不要怪罪他,而你二妈也是因为御寒的伤残绝望了,也不要怪罪你二妈,都原谅他们吧,好么?”
顾悦不懂御老爷为何突然要说这些,如果她原谅又怎样?不原谅又怎样?原谅不原谅又有什么关系呢?
为了尽快地让这件事情过去,顾悦也不去深思到底要不要原谅他们母子了,点头:“我原谅他们,但我希望他们以后克制点自己的言行举止。”
御老爷松了口气,点头:“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管制他们的了,既然你原谅了他们,那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说些伤害御寒的话,也不要再跟别人提起这事了,毕竟这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对不对?”
原来,这才是他关心这事的目的,他关心的只是御寒的名声罢了!
顾悦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可恶的御思
“而且,为了你自己和孩子的平安着想,你也不应该和他们一般见识下去的,毕竟以后一家人还要继续相处下去的。”顾老爷添了句。
顾悦又明白了一点,御老爷关心的不仅是御寒的名声,他还关心她腹中的孩子不能平安生产。不愧是企业集团的大老板,想得是无比周到啊。
“爸,你不用说了,你放心,我不会在外人面前提这件事的。”顾悦说道,她的心里有些许不耐,只想赶紧离开顾老爷的跟前。
“那就好。”御老爷点头,拍拍她的肩:“好好照顾御思,这孩子蛮可怜的。”
御老爷说完转身要走,顾悦心下一横,叫住他:“爸……!”
“什么事?”
“既然你觉得御思可怜,为什么不能给他多一点关怀?”顾悦是壮着胆子说出这句极有可能得罪御老爷的话的。
她始终都不明白,御老爷明明有能力阻止宅子里的一切事实,为什么还能放任容琪和二夫人使劲地欺负御思,他到底是真的关心他还是假的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