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头又想想,如果表小姐真有送信去给咏月小姐的话,那她这莫名承认,不是在质疑表小姐的人格吗?
奴儿这想想、那想想,犹豫著该怎麽做的当口,突然房里传出一道低沉的怒喝声:";还不把饭送进来,想饿死我吗?";
";喔,好……";
奴儿骇了一跳,连忙扶稳盘子,怯怯地进入房内……
原来,为皇早就知道她来了,那她在房外踌躇了老半天,不是更显示她的心虚吗?
奴儿眼神低垂,把饭菜放到桌上後,低喃道:";为皇,你吃完了,我再来收。";
说罢,她连看他一眼也没有,匆匆忙忙就想走。
";等等!你要去哪儿?";
";我。。。。。。我还要去厨房帮忙……";
";坐下,陪我吃饭!";
";可是。。。。。。";
";还可是什麽!?我说过,这君家,我是你唯一的主人……";君为皇冷冽的声音,转为讥诮。";而且,我们已有夫妻之实……自古以来,不都该以夫为天吗?你觉得对不对?";见她仍杵在原地不动,甚至连回头的意思部没有,他便帮她道出她心中可能的疑惑。
";不不不,我没有觉得不对……";奴儿旋过身,一颗头颅直晃著。
事实上,他说的她都赞同,她本就以他为天,他是她的丈夫呀,是君家未来的主人,他说什麽,她都会遵从的!
";是吗?";君为皇的唇角浮起一抹不信任的冷笑。
";是啊,奴儿一直都视你为天的!";奴儿眨动著美丽澄净的双眸。
君为皇一时间被她天真神情和无邪的笑容给迷眩了双瞳,一度还当她仍是小时候那个单纯任由人欺负的小女娃……
她变了。。。。。。
也许外表没变,还是那样甜净的小女娃,但她的心变了……
她变得有心机、变得会嫉妒。。。。。。
他想,她一定是怕咏月会抢走她在君家地位,所以暗地里撕毁他命令她送去给咏月的信。
枉费他对她心动,一直认为像她这般纯真的女子世间已少有。。。。。。可她却在他背後暗中搞鬼。。。。。。
难怪,咏月一直不接受他的心意……
他就在奇怪,一般的女子,只消捎两三封信件去,就能逗得她们心花朵朵开。虽然咏月是特别了点,不像一般女子那麽容易追到手,但是。。。。。。
照理说,这半个月二十多封的信件,也该或多或少打动佳人芳心了,但每回他在街上巧遇咏月小姐的坐轿,上前想攀谈个一两句,总被人拦下,而咏月小姐连轿帘都未掀……难道,她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
不、不可能的!
唯一能解释这一切的不合理,就是奴儿压根没将信送至咏月小姐手中。
他没想到,奴儿竟会对他阳奉阴违,今日她撕毁了一封信,也许先前已不知撕毁过多少封了!
她说她视他为天,可她却胆大包天……
他君为皇向来只有欺人、耍弄人的份,哪能容忍别人对他欺瞒、耍弄!
尤其是一个在他眼中,身分是那麽卑微的小女娃……
";为皇,你为什麽不吃?";
奴儿端著盛满饭的瓷碗,递至他面前。
";吃,我怎麽会不吃呢?";
扒了两口饭,君为皇突然睨了她一眼,奴儿立刻心虚地垂下头。
";为皇,我。。。。。。我。。。。。。";
";你想吃饭?";
他可不认为她会笨得向他承认她撕毁信件这事;但奴儿此刻的确是在犹豫该不该说……
奴儿考虑的当儿,一直没再出声,倒是君为皇开始为难她了。";今晚就喝这场吗?";";嗯。";";给我换一道鱼汤来,我想喝鱼汤……";";鱼汤!?喔,好,我马上去煮!";她记得厨娘今儿个买了好多条鱼回来,应该还有剩。看著她匆忙奔出的纤弱身影,他的唇边不禁泛起魔肆的笑容……只是这样吗?哼,可不止呢!
第六章
奴儿披头散发,一张小脸像黑炭似的。
她小心翼翼地端著刚煮好的鱼汤,轻轻地将汤放至桌上。
";为皇,你要喝的鱼汤来了!";奴儿两手在裙旁搓著。
方才那热腾腾的汤,从厨房一路端到为皇的寝房来,她因走得太急,热汤溅出了些许.烫著了她的手……
但她不敢稍作停歇,怕他吃完了饭,想喝汤。
一路上她只惦记著他要鱼汤,她只想快点把鱼汤端给他,即使手背烫著了,她还是不管,咬著牙根,脚步未停地赶过来。
君为皇盯著她被熏黑的脸蛋好半晌,随後将视线落至她煮来的鱼汤上。
他用筷子在汤里搅了一下。";我方才没告诉你,我想喝的是鲤鱼汤吗?";
他质问的语气,让她愣了一下。
";呃。。。。。。可能是我没听见。";她是不记得他有说过要喝鲤鱼汤,不过,她还是认了错。";是我的错,我应该把话听清楚的。";
他是她的天、是她的丈夫、她的主子,他说什麽部是对的!
";那你现在听清楚了没有?";他放下筷子,两眼直盯著她瞧。
";听。。。。。。清楚了。";奴儿在他锐利目光的注视下,怯怯地点著头。
";既然听清楚了,还不快去煮!";君为皇桃眉诡笑著。";快呀!";
";现在!?那。。。。。。这汤呢?";奴儿指著她方才端来的那碗鲜美鱼汤。
她本以为他会将就著喝,明天地再煮鲤鱼汤给他喝的。。。。。。
但依现在这情形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