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没追过吗?我追了他整整三年,什么收获也没有。以前追不到,现在怎么可能还追得到。要我追到许庭威,我还不如直接去拒绝周希来得方便些,说不定还更容易些呢。”
“原来,是三年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沫然突然有了种上当的感觉。
纪云起在一旁偷笑道:“上次你喝醉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以前追许庭威的事情。后来我问你追了多久,你大概是酒劲上来了,睡过去了,一直没有回答我。”
林沫然再次感叹,自己真的不是纪云起的对手。这家伙城府简直深不可测,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他居然会一直放在心里,然后不动声色地引诱自己亲口说出来。这家伙到底属什么的,该不会是属狐狸的吧。
纪云起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心里又郁闷了,便解释道:“别误会,我可不是专程在这里等着套你话呢,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这不你非赖着我,让我给想办法,我才想到这个办法的。说来说去,就是因为你猪脑子,才把一件明明很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你才知道我是猪脑子啊,你看我这体形就知道了,我整个就是一头猪,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彻头彻尾的一只猪!”
林沫然没喝酒,发起酒疯来也不含糊。纪云起也不拦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在那里手舞足蹈地发泄一气,等到气全发出来了,才轻声安抚道:“好了好了,猪小姐,别生气。猪可不会像你一样,火急火燎的。猪向来都很淡定,吃吃喝喝快快活活,哪来那么多烦心事。”
“谁说的,这人要宰猪的时候,猪肯定也急,急得上蹿下跳的,都要死了,哪里还淡定得了。”林沫然眉飞色舞地反驳了半天,突然醒过神来,气得直跺脚,“要死了,我怎么在这里跟你谈论猪的问题,还讨论了这么久。真是烦死了,你别给我岔开话题,我们现在说的是周希的问题,是周希!”
纪云起掏掏耳朵,投降道:“好吧,那不如这样吧,你雇我好了,雇我假冒你的男朋友。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你可以给你打个折,收你便宜一点。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我这毕竟是从美国回来的,生活消费比较高,收费不会太便宜。怎么样,这笔买卖要不要做?”
“做你个头啊做!这种亏本买卖,我怎么可能会做啊。再说了,你脸都花了,就安心在家养着吧,不要整天抛头露面了。”
“这点小伤,根本无损我的美貌,不是吗?”纪云起摸摸脸上的纱布,已经不觉得疼了,心情愈加舒畅,“不过我看你,好像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看起来,我真的是对你太放纵了,这年头,主人太放松,仆人就要欺上头了。你看我,送你来约会,还要送回家,顺带着还要帮你想办法处理烂桃花。这年头,上哪儿找我这样的上司去,林沫然,你命未免也太好了。”
“谁说我没有愧疚之心了。”林沫然有点心虚,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对于划
伤你的脸,我也感到很抱歉,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还要我怎么样?”
“怎么样?”纪云起拍拍手,笑道,“这样吧,这个周末,你来我家一趟。”
“你要干什么!”林沫然条件反射地护住胸口,身子向后靠去,“我可告诉你,我既不卖艺也不卖身的!”
“你有艺可卖吗?我看你琴棋书画,大概什么也不会。再说卖身?”纪云起打量着林沫然笑得有些坏,“不好意思,我不好这一口,让你失望了。”
、奴役
林沫然一走进纪云起的别墅,还没来得及欣赏里面的豪华装修,迎面就飞过来一条围裙,将她兜头盖住。要不是闻着上面还有一些隐隐散发出来的清香,她肯定自己一定会立马爆走,像个爆竹似地冲天而起,瞬间炸开。
这个纪云起,太清楚怎么惹毛她了,偏偏自己平时温驯的性子,在他面前居然不起作用,甚至比一般人更容易发怒,而且每次她在那里气得直跳脚,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罪魁祸首一定会在旁边面带笑容地注视着,免费看戏顺带陶冶情操。这样性格恶劣的人,真是难以想像,会有什么人能够忍受他一辈子。
林沫然一把抓掉盖上头上的围裙,冲纪云起叫道:“喂,你差不多一点。是你请我来的,怎么这么不客气啊。”
“你错了,我并不是请你来,而是你欠我的。你看看我脸上的伤,到今天还没好,难道你不觉得愧疚吗?”
一点也不!林沫然在心里大叫着,忍不住偷偷去看纪云起的脸。他的纱布已经拿掉了,脸上的伤口很明显,褐色的伤疤衬着他过于白皙的皮肤,显得有些狰狞。好好的一张美人脸孔,就这么被毁了,让人心里不由有些难过。不是替纪云起难过,而是对任何美好事物被毁掉的可惜之情。
纪云起上来拍拍她的肩,说道:“怎么,看够了没有?我的脸都毁容了,你还看得这么着迷,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
“鬼才着迷。我只是在想,你以后要是一直这么丑下去倒也不错,可以让你的自恋心收敛一些,省得你总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那你就错